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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市某个直辖区里的一个县医院,一处产房外汇聚了不少人,在焦急的等待后,终于母女平安。

丈夫首先确认妻子平安无事后,颤抖着双手抱过小婴儿,又哭又笑:“老婆,看这是我们的小公主。”

人高马大一个男子汉,这时候哭唧唧的模样逗的在场众人笑的开怀,妻子面色苍白也难以掩饰的喜悦。

门外的少女注视良久,走进来的护士并没有发现她,屋内的所有人也没有注意到她。

少女就像个隐形人,良久才终于转身离开。

天道说这一世她的妈妈会过得很好,父母恩爱,亲人和睦,会平安顺遂地度过过这一生。

上辈子的母女情情谊短暂,她又加了很多福运给那个小婴儿,但愿她从此无忧无虑。

弟弟阿肥居住在紫竹林,每天有乌鸦、麻雀和杜鹃的陪伴,日子安逸也很快乐。

真是太好了呀,大家都过得很好,这样她就放心了,终于可以回去寻他了。

……

夜已深,祁淮景却睡得很不踏实。

他忽地又从那个梦里惊醒过来。

最近他每天都会做梦,场景不一,但是唯独那个女人,却一直是她。

奇怪的是,每次醒来却想不起她的样子。

从上次回到老宅内,祁淮景总能感觉到,自己的记忆好似缺了一块。

这块记忆好像对他很重要,但每当想回忆时,大脑却一片空白。

祁淮景冷汗涔涔地从床上坐起来。

清冷的月光从窗纱投射进来,他一时有点不适地晃了晃眼。

忽而,他感受到空气中的凝滞,一道人影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黑暗处。

祁淮景心下一惊:“谁在那?”

只见角落里,那道人影缓步走出来。

借着月色,他看清了那人的脸

——这是一名极灵秀的少女,脸蛋白净透亮,柳眉下一双明净清澈的杏眼,般般入画。

令祁淮景吃惊的是,女人身上穿着的一袭白色中式长衫,为何跟他经常穿的那件这么像。

眼看少女朝着他越走越近,祁淮景的心越发紧张起来。

只见她缓步上前,动作却出其不意地,一双手揽住祁淮景的脖子,身体更是直接跨坐在他身上。

两人的距离蓦然被拉近。

但祁淮景却诡异地没有任何挣扎,他的心底泛起一丝隐秘的期待,这种想法让他很是困惑。

陡然间,少女又凑近他的脸,亲昵地用鼻尖蹭着他的脸。

气氛逐渐开始暧昧,两人的鼻尖紧贴着,在昏暗的房间内,可以清晰感知到对方呼出的鼻息,已经开始不分你我。

她清灵的嗓音,在祁淮景耳畔传来:“还记得我是谁吗?”

闻着她身上似曾相识的馨香,祁淮景心跳似停了半拍,随后如擂鼓般开始快速震动。

半晌,他才哑声道:“谁?”

对于这突如其来闯入的女人,他内心深处却并没有抵触,其实祁淮景心底隐隐有了一个答案。

爱人?还是求而不得之人。

女人不语,只是继续手里的动作,接着就扯开他的衣领,露出白玉般精致的锁骨。

祁淮景抱着她的纤腰,眸中已是一片晦暗不明,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下一步想干什么。

但显然她的每一步都出乎意料。

月色下,是一对佳人亲密无间地交缠身影,女人细细抚摸着祁淮景的锁骨,动作轻柔。

但每一处传达给他的感知,都让他忍不住惊起颤栗和轻叹声,酥麻感顿时爬满了他全身。

暧昧的温度已经急剧上升。

“叫我钟漾。”

“钟,漾?”祁淮景口中呢喃。

她双手环上他的后脖颈,整个身子压向他,两人双双陷进柔软的床上。

细碎柔软的吻开始落向祁淮景的锁骨上,动作轻柔珍视,似在对待一个来之不易的宝贝。

他的锁骨生的好看极了,特别是喉结那块,让钟漾升起了逗,弄之意。

从……,好像还觉得不够,她开始轻咬起来。

祁淮景难耐地咬牙:“啊,别。”

这句模棱两可的话,惹来钟漾动作一僵,随即调笑道:“我都还没做什么。”

祁淮景才惊觉自己发出的声音,白皙的脸上因为羞愧而骤然出现红晕。

他的眼眸也开始泛起一抹水润光泽,莫名觉得有些羞恼,干脆反身压住了她。

平日里端方持礼的男人,第一次升起了某种迫切,内心深处迫切地想要把她融入骨髓。

呼吸声渐乱,祁淮景终于隐忍不住,伸手揽过她的后脑勺。

炙热的唇再次贴上来,那柔软甜腻的触感,是祁淮景记忆里似曾相识,但却好像从未体验过的。

渐渐让两人失去理智。

满室的漆黑中,钟漾只感觉到,温热的指腹在蔓延点火,呼吸间尽是他的炙热气息。

衣衫尽褪,满室旖旎,夜晚还格外漫长。

听,他们的呻吟声好像在说:“富强,民主,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天微微亮之时,男人还在睡,钟漾就离开了这里。

位面之主的工作太过繁忙,不仅是忙着处理一大堆烂摊子,而且还要与位面管理局签订各种协议。

顾序已经被微生连带走,还有有点后台关系,不用担心他人会怎么样。

这个位面已经独立出来,管理局再不能干涉,也算如了有苏魅当初的意愿。

蓬莱仙岛现在只是个小型岛屿,其上的蓬莱阁依旧屹立千年不倒,只是现在空寂地只有两人居住。

另外那人则是天道那个小孩子,真不知他当初夺了天道位置,其灵智还同几岁幼童般。

天道赖在这里的目的,美其名曰是不能让她受美色诱惑,每天只有把事务做完才肯放她离开。

也还是寻思法师前来找她,手里抱着个奶娃娃,瘪着嘴可怜兮兮地唤她:“娘亲,你怎么都不来找元宝。”

钟漾才恍惚想起,自己忘记了什么。

小奶娃长得白嫩嫩,一张大眼睛忽闪忽闪,而且非常好哄,一下子把她的母爱都激发出来。

直到晚上回去面对男人的黑脸,钟漾抱着元宝有口难辩。

当晚又是哄完小的哄大的,真真是忙地昏头转向。

直到某一天,发现那奶呼呼的小女孩牵着自己的手唤着:“娘亲。”

钟漾才惊讶地发现,这竟是慕颜,她的长相和男人当初小时候有七分相似。

身后脚步声走近,一双有力的手环住少女的纤腰,低沉饱含爱意的话紧贴至耳畔:“仙君好狠的心,怎么舍得丢下我一个人。”

钟漾愕然回眸,“你,什么时候恢复了记忆。”

男人轻笑,惩罚性地咬了下她的唇瓣,道:“那天晚上……”

吾妻明月,心之所向。

愿皎皎月华普渡吾身,永生永世常相伴。

千年前的高山仰止,今生终于得偿所愿。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