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凶器了？”
“一直都有，只是太小了，才分拣出来。”
“方便让我瞧瞧吗？”
一张照片递给了娄半城。
“这不是尼泊尔国刀吗？”
“什么刀？”
“廓尔喀短刀。”
多门走过来补充道。
“你早就知道？”
“多新鲜，满族遗老什么不知道？”
将手上的卷宗丢在几个人身前。
“看看吧，这里几张受害人的伤口描述是不是跟这次的受害人一样？”
“还有一种跟这类似，也很容易混淆。”
“鼹鼠刀，就跟鼹鼠爪子一样锋利，对准人的咽喉一刀毙命。这绝对是个高手！”
“这样的人混迹在四九城里，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大家以后都要注意安全，特别是这个位置的保护。”
“万一确信是行踪成谜的桃园行动组的人呢？”
这种时候娄半城不会主动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
只要把廓尔喀刀的概念通过多门的嘴报出去就行了。
“向方，想什么呢？给大家伙说说！”
“没，没有想什么啊？就是这个杀手应该是事先踩过点，会不会是当天混在那些家长或者学生群体里趁乱离开的现场？”
还别说，宗向方这分析的头头是道。
“当天那么多人，谁知道谁是谁？一个个拉出来查吗？那我们不得累死了啊？”
“这是一个不错的方向，这些是家长和学生，登记处应该都有他们的个人信息，接着就是当时附近工作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总有目击者见过。”
宗向方没想到一直没吭声的娄半城会按照他的思路衍生出来这么多东西。
“有理啊！有理，我就知道你小子有法子！”
“怎么就是我有法子呢？还是老七提醒的，是不是？你可不能埋没人家的功劳！”
“你们可以先从我开始排查，我当时和白老三、齐老六都在现场。我的女儿娄晓娥和她的同学许淑珍也在，还有我的妻子徐慧珍和佣人小翠。哦，对了，还有许淑珍她两位姐姐和大哥许大茂。”
“你是说许大茂当时就在你们身边？”
齐拉拉立马说了一些有关许大茂的事情，要不是他一直盯着，说不得就让他得逞了云云。
“是吗？还有这事儿？我当时去厕所了，回来的时候就听到了枪声，接着就遇到了你们。”
“齐拉拉你怎么回事？这么重要的线索为什么不上报？”
“什么线索啊？说他调戏五哥的女儿？人家女孩子不要面子的啊？这最多算是未遂吧！”
“事实上，之前他的母亲是我们家的佣人，也不知道怎么跟我妻子灌得迷魂汤，居然要把我女儿娄晓娥介绍给许大茂！许大茂什么品行？白老三最清楚了吧？上次在南锣鼓巷95号就见识过了，小小年纪偷看人家妇女喂奶。就这样品行的人，我敢把我女儿往火坑里推吗？”
现场只有多门一个人结婚了，并且有一子一女。
生为人父，最能理解娄半城的想法。
“谁要是把这种货色介绍给我女儿，我也不会客气的。”
“关键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三番两次去我家里闹事，今早又来了，要不是白老三在场，弄不好我妻子要受到惊吓。”
娄半城现在越叫越顺口，大概是白玲不在场的关系。
“多老四，跟我走，去学校把所有登记信息弄一份回来，家家上门核查。”
“至于当时在现场的其他人，慢慢排查吧！”
这个时候可没有电子摄像头啊！
光靠目击者的证词，一千个人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看到的人物都不一样的表达方式。
这是一个大工程不错，但是总比什么都不做来的强。
罗勇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套制服样品。
合着红星制衣厂拥已经弄出来了？
“小娄，你也在啊？看看这一身，真不错啊！”
众人齐齐看向罗勇手上的新制服，白色警服夏季为白色上衣，蓝色裤子，且裤子有深红色的牙线。
“我替局里上下感谢小娄你了！”
“这个你真的谢不着我，除了我跟郝平川，他们都出力了！”
郝平川：听我说谢谢你，有了你温暖了四季。
“凭什么？”
“什么凭什么？这种东西你设计的出来？还不服气！”
郝平川：那凭什么齐拉拉能设计出来？凭什么多门能设计出来？凭什么郑朝阳能设计出来？我就不行？
“郑朝阳，好好干，这是上头对你设计新制服的表扬信，多门你的，宗向方你的，齐拉拉你的，还有白玲的小娄你带回去，哦，这里还有那位苏联专家的奖金和感谢信！”
郑朝阳虽然觉得耳根有点发烫，他知道这都是娄半城主导的，也清楚他为什么这么做。
“看什么呢？”
“不是有奖金吗？哪呢？”
“就你自己那点墨水自己没点数？还要奖金？”
郝平川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笑什么笑？我好歹有封表扬信，你有吗？”
“郑老大，我有五块钱的奖金！”
齐拉拉不说还好，其他人纷纷将表扬信打开才发现了奖金的所在。
这下郝平川整张脸都垮了。
看向娄半城的眼神带着炙热。
“看我做什么？我就算真的徇私舞弊把你报上去，上头也得信啊！”
“那...”
“除了你，他们都得到奖金了，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再说了，你在意五块钱吗？”
“那不是钱的问题，是荣誉！”
“行行行，下次有好事儿我一定想到你。”
多门倒是不在乎几块钱的奖金，主要是以后着装统一了，不用被人背后说黑狗子了。
白玲信封里足足有五十块钱，卡捷琳娜更厚。
就不拿出来刺激他们了。
本来这套过个两三年又会换一套，到时候就把郝平川算上。
“你们刚才在讨论什么呢？”
“说案子呢！向方指明了破案的方向，我们正在分工呢！”
“是吗？说给我听听！唔，唔唔唔，有理啊！宗向方，继续努力！”
“是，保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