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无咎猛地一拍桌子,冷喝道:“庄晓倩,你还有什么话说?”
庄晓倩连忙跪在地上,辩解道:“王爷,王爷,妾身是冤枉的呀!妾身根本不知道,王妃姐姐的酒杯被人下毒了呀!”
公冶无咎怒喝:“庄晓倩,你还想狡辩,你无缘无故请王妃过来吃饭,不就是为了给王妃下毒的吗?”
庄晓倩委屈地哭诉:“王爷,妾身真的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来的。妾身真的是被冤枉的呀,王爷!”
“来人,给本王将这个女人拿下,将所有的刑具都给她用一遍,看她还招不招?”公冶无咎愤怒地朝三个暗卫吩咐道。
庄晓倩顿时瘫倒在地上。
“慢着!”平儿站直了身子,朝公冶无咎说道:“放开我家小姐,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件事是我做的,和我家小姐无关。”
平儿大胆地走到公冶无咎面前,冷然地看着公冶无咎:“毒药是我瞒着我家小姐,偷偷去买的,也是我偷偷抹在王妃娘娘的酒杯上的。”
回头看了跪在地上的庄晓倩一眼,转头继续说:“这件事由始至终,我家小姐都不知情。我家小姐没有错!她唯一做错的就是不该爱上王爷您,不该加入摄政王府!”
说完转身给庄晓倩跪下磕一个响头:“小姐,多保重!”说完猛地站起身,朝公冶无咎面前的石桌上撞去。
只听见“咚”的一声,平儿已经倒在地上,额头上破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正汩汩地朝外流着鲜血。
庄晓倩发疯似的一把抱起平儿的尸体,放声大哭起来。
平儿为了救自己,不惜以命相护,从此后,自己再也没有可以全心全意信任的人了。
另一边小五子也来报,说是已经查到了平儿购买七星藤那毒药时,确实是平儿一个人去购买的。
公冶无咎望着哭得伤心欲绝的庄晓倩,冷冷地说:“侧妃疏于管教,纵容下人,企图毒害王妃娘娘,念着其不知情的缘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责二十大板。”
庄晓倩没想到,本来想把祝初霁那个草包毒死,好自己上位,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平儿死了,还连带自己被打了二十大板。
尽管平儿已经将庄晓倩摘了出去,但是,公冶无咎想要惩罚她,只是一个借口的事。
这次的二十大板和上次的三十大板一样,让庄晓倩成功地在床上躺了月余。
自从平儿死了之后,现在庄晓倩的身边,除了凤娸每天一日三餐给她端过了,收拾走,其他就再没有人在她身边伺候了。
反正她每天也只是躺在床上,凤娸偶尔来替她换药之外,也没有人来看她。
这天子夜。西苑里来了一个黑衣人。只见他悄无声息地摸出进庄晓倩的房间。然后静静地坐在庄晓倩的床边。
庄晓倩由于挨了板子的缘故,睡眠非常浅,发现有个人影坐在自己身边时,吓得连忙趴起来。
现在的庄晓倩由于身上有伤,不能躺着睡,只能趴着。
“你,你是谁?”庄晓倩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你,不要害怕,我可以帮你。”
庄晓倩此时早已经生无可恋了,听眼前这个人说帮助自己,她不置可否地笑了:“我一个将死之人,你帮我?”
那个人继续说:“你不是想要医好自己的脸吗?本座可以给你银子。不过,你得发誓,从此以后,投靠到本座麾下,怎么样?”
庄晓倩一听,顾不得自己身上的板子伤,用双手支撑着上半身,侧头看向黑衣人:“我一无所长,阁下在我身上图不了什么的。”
黑衣人却笑了:“不,只要你答应,本座自然会让你的优势发挥极致。”
庄晓倩笑了:“既然阁下认为我能胜任阁下的要求,那我庄晓倩以后就是阁下的人了。”
那个人点点头,掏出一块洁白的玉牌递给庄晓倩:“这个是本座的信物,你只要拿着这块玉佩去宝隆钱庄,就能取到你想要的银两。”
庄晓倩拿着那块玉佩,紧握在自己的手心。那手心传来冰凉的寒意,告诉庄晓倩,自己手中的玉佩价值连城。
“收了阁下这么贵重的礼物,阁下不怕我出尔反尔吗?”庄晓倩趴在枕头上,淡然地说。
“正所谓:疑人不用,疑人不用!既然本座让你做事 自然不会怀疑与你。”黑衣人微微一笑,漫不经心地说。
庄晓倩心里这一刻感觉特别温暖。这是继平儿死后,自己第一次感受的这种暖意。
她暗暗发誓,从今天开始,全心全意效忠眼前这个男人。
“阁下请放心,倩儿一定全心全意效忠阁下,哪怕是赴汤蹈火也万死不辞!”
黑衣人笑着伸手摸摸庄晓倩的头,说了句:“好!本座等着!”
庄晓倩马上就脆生生地说道:“谢主子,主子慢走。”
直到听到了轻掩房门的声音,庄晓倩才回过神来,那个人真的走了。
握在手心的玉佩,寒意尤在,时刻提醒着庄晓倩,真的有这么一个人来过。
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庄晓倩忍不住发出一种令人发怵的笑声。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从此,再也不会对庄家抱有期望!庄子安,大夫人以及庄小柔,你们等着。若他日自己有一天自己站在那个权利的高出,自然不会放过他们每一个人。
“闻人初霁,你给我等着!”庄晓倩咬咬牙,恨恨地说。在庄晓倩的认知里,始终都觉得,只有祝初霁才是她最大的绊脚石。
只有除掉祝初霁,她在摄政王府才是真正的女主人。
另一边,庄子安再一次安排了杀手,准备对闻人智同进行刺杀。
这一次,他花了整整一千两银子的大价钱,请了江湖上的杀手,刺杀闻人智同。说好了先给一半费用,事成之后,再给剩下的另一半银子。
只不过,精明的庄子安并没有亲自出面,一切事宜均由他的管家出面,与那些杀手接洽。
万一东窗事发,庄子安也可以撇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