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岚本想劝她上点药,结果下一秒就看到,伤口已经愈合,并且恢复如初了。
对此臧岚有些惊诧,一旁的祁倾歌也微微有点吃惊。
萧遇溪擦好手,将湿帕子递给臧岚,并再次点名,“笙箫默、忘忧,臧岚、你们三人一道,臧岚留在锦江县,笙箫默你们俩去朝阳城。”
“主子,我想守在你···”
“按我说的做”,臧岚话还未说完,便被萧遇溪打断,尽管不情愿也只能应下。
“云舒、陌齐堰、何方赴,你们三人就不必外出了”,萧遇溪说:“也不要一直在霁云阁待着,多在盛京各处逛逛,巡视好盛京城。”
“是”,三人齐声应下。
“朕本无意……”,萧遇溪话说一半,却看到祁千寻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似是根本没听进去。
“祁千寻”
萧遇溪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他依旧没有反应。
站在他身侧的祁念惜,赶忙伸手推了推他,低声道:“千寻,陛下叫你。”
祁千寻这才回过神,上前一步,“陛下,有何吩咐?”
“朕不能保证,樊继明是否会动钟离国,也无意管钟离国”,萧遇溪直言,“但钟离丞延到底是你亲生父亲。
所以朕此番宣你觐见,给你镜象,就是想给你一个选择,若你还拿他当父亲,想保护他,你就去钟离国,若不想,你就守着祁国。”
祁千寻沉默了一下,才回应:“好,我知道了。”
萧遇溪扫了一眼他们十三个人,叮嘱道:“没事就今日出发,有事可推到明日,不能再晚,切记,若有异动立刻告知镜像。”
“是”,十三人齐声应下。
“无奏退朝。”
萧遇溪话音刚落,聂无邪就站出来说道:“陛下,我有一事不明。”
萧遇溪看向他,“你是想问,为什么在幻境中写不出字吗?”
“是的”,聂无邪点头。
萧遇溪思索了一下回应:“下朝后来御书房,朕给你解惑。”
“是。”
下朝后,聂无邪如约来到御书房找萧遇溪。
“陛下”,聂无邪拱手行礼。
萧遇溪看他一眼,“不必多礼,坐吧!”
“谢陛下。”
萧遇溪也不跟他兜圈子,直言道:“砚思远是巫师后裔,巫术与法术很接近,他不可能拥有镜象,所以今日朕没有传他觐见。
至于你为什么无法拥有镜象,是因为他是雌雄同体,而你与他已经结合,沾染了他巫师一脉的气息,自是会被排斥。”
聂无邪闻言顿时红了耳根,恨不得时间倒流,希望自己不曾来这一趟。
萧遇溪又道:“朕不理解你们心中怎么想的,但对此也没有阻拦的意思,如果你们是打算隐瞒下去,朕也不会到处乱说。”
“谢陛下肯为我们保密”,聂无邪站起身说:“其他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萧遇溪摆了摆手,“去吧!”
聂无邪闻言,当即慌不择路的逃离御书房,还险些与提着热茶回来的臧岚撞上,若非臧岚身手好及时闪开,怕是要烫到他。
“怎么了这是?”臧岚疑惑发问,聂无邪却没有停下脚步。
臧岚走进御书房,放下热茶,不解的问:“他难道另有身份?”
“不该问的别问”,萧遇溪说:“笙箫默他们午膳后出发,你简单收拾点东西,吃个午膳就去找他去吧!”
“主子,你当真让我去跟着他?”臧岚无奈的说:“我可是你的贴身侍从,你就让我跟在你身边吧!”
不管臧岚怎么说,怎么求,萧遇溪依旧没改变主意。
“又不是不让你回来了,不过是离开几日而已”
听到萧遇溪这么说,臧岚安心几分,但还是不确定的问:“当真?”
“真,比真金白银还真。”
午膳后,几人该出发的都出发了,陌齐堰也准备巡视盛京,看到木云舒没动作,便不解的问:“云舒,你不去吗?”
“今我就不去了”,木云舒边整理纸张边回应:“近日堆积的奏折,还没与主子交接。”
“那好吧!我同何方赴一起去了。”
木云舒抬眸看他,“好,一路小心,天黑之前务必回来。”
“好的。”
陌齐堰带着何方赴,出发开始巡视盛京,木云舒整理好纸张,来到御书房,正巧看到萧遇溪在看书。
木云舒将纸张递出,“主子,这些我整理好了,你再过一遍,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萧遇溪放下书籍,伸手接过纸张,简单翻阅了一下,应道:“好,你先坐。”
木云舒点头,坐在一旁,看到他看的是医书,不解的问:“主子,最近你为何,一直在看医书?是受伤了吗?”
“朕没事”,萧遇溪看向她的左臂,“你的左臂,如今还有知觉吗?”
木云舒闻言一惊,随即瞬间垂眸,低声回应:“还有知觉,但是已经拿不起任何东西了,基础的抬手伸展,也越来越吃力,想是……就要完全没知觉了。”
“我研究了一套针法,可以缓解,也有一定康复的可能,但是……”
萧遇溪欲言又止的说:“但是很痛,并且不是只针灸两次,而是需要一周一次,至少要持续两个月。”
木云舒闻言眸子明显亮了亮,当即应下,“我愿意一试。”
萧遇溪认真的说:“云舒,这种痛,是你想象不来的,习武之人尚且痛到难以忍耐,你可能真的撑不住。”
木云舒回应:“若真的撑不住,中途停止就是。”
“可若半途而废,就白受罪了。”
对此木云舒却露出笑容,“我并不觉得是在受罪,反而这般试一试,我方能不留遗憾”。
见她如此坚持,萧遇溪微微点头,“好,我先给你把把脉。”
木云舒伸出胳膊,乏力的垂放在桌案上。
萧遇溪伸手搭在她的脉搏上,停留了好一会才收回手。
“等到这月底吧,最近我先翻翻书,看能否找到缓解痛感的办法,到时也能保险些。”
“让主子费心了,我在此先谢过主子了”,木云舒明显触动心弦,说话都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