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生涩的语言,司谨言就知道果然是那个南洋术师。
此时周围漆黑一片,普通人还真不一定能看见。
尤其是那个南洋术师还一身漆黑,完全融入了这个环境之中。
“知道厉害还故意引我过来?”
司谨言手中握着青莲剑,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
以防被那术师偷袭。
在她回头的瞬间,一道道透明的玻璃从黑暗之中出现。
“金光速现!”
好在司谨言反应迅速。
这是飞降之中的玻璃降。
在金光之下,玻璃片泛着凛凛的冷光。
玻璃降比较诡异,一下子出现又消失,确实让人防不胜防。
司谨言手捏一大把符纸,一道道符纸飞向那些玻璃,在空气中发出爆炸的声音。
“这应该是你最厉害的降头之术吧,飞降之中的玻璃降。”
“飞降之一而已,我可是还有飞头降。”
那声音话音刚落,四周便出现了一个个炼制的人头。
司谨言怀疑这些是怎么带上飞机的。
“雕虫小技!”
这些术法本来就是从咱们南方地区传出去的,竟然在老祖宗面前搞这些,简直找死!
“三昧真火试试吧。”
一个个人头张着血盆大口齐齐飞向司谨言。
她手中再次出现几张符纸,口中微微念动咒语。
几张符就贴在了那些人头之上。
顿时自燃了起来。
“我的宝贝啊!”
南洋术师愤恨地看着自己辛苦炼制的人头就这样没了,气的从黑暗之中现身。
“试试我的蜈蚣降!”
南洋术师还想负隅顽抗一下,一条条大蜈蚣从四面八方朝着司谨言而去。
“你连符术都不会,还想和我斗?”
司谨言轻挑眉头,冷声说道。
符纸轻飘飘地落在地上,顿时点燃了那一条条蠕动的大蜈蚣。
转眼之间便消失殆尽了。
南洋术师见自己的手段尽数被破解,伸手将黑暗之中的肖落安抓了过来。
“我手里还有一张王牌。”
“那就是这个男人。”
他捏着肖落安的脖子恶狠狠地说道。
司谨言将手中的剑悬立在地上,一股股法力从她身上直接注入到青莲剑之中,再借由青莲剑作为阵眼施展地缚之术。
肖落安只能听见他们的声音,但是完全看不见周围的情况。
“你在做什么?”
南洋术师感觉到四周的空气有些不对劲,在他说话的空隙,连呼吸都变得越来越困难了。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了!”
尤其是还用她的男人来威胁她。
“你 别 动,不 然 我 杀 了 他!”
南洋术师急忙喊道,可是在他刚出口的瞬间,司谨言的身影已经到了他面前。
他手里的刀都没来得及动一下。
“说话都这么慢,你觉得你有本事在我面前动他?”
她霸气地将肖落安揽回了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已经反握着那术师的刀,一把从他脖子处割了下去。
顿时鲜血喷涌而出。
南洋术师不敢置信这个女人竟然敢杀他。
“杀了你,你下的降头自然迎刃而解。”
声音宛如地狱恶鬼,回荡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
说完就将刀扔在了地上,一道三昧真火符直直地掉落在他的尸体上,将其烧得灰飞烟灭。
而此时司谨言的表情十分冷峻,怀里的肖落安被她带出了房间。
而站在门口纹丝不动的肖庭深自然不太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听到了司谨言说的那句话。
“杀了你……”
这句话就像是那恶魔低语,不停地在肖庭深耳边回荡。
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那就是玄术师真的不好惹。
他咽了咽口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本意并不想救你,你的寿元只回来了三分之一,好好珍惜你往后的岁月吧。”
司谨言冷哼了一声,她杀了那南洋术师,因此他吸取的那些寿元会回到肖庭深身上。
不过寿元转移只会越来越少,所以肖庭深还能活个十几载。
“原本你这一生还算平安顺遂,可惜自己瞎折腾白白折损了三十多年寿命。”
“若是再生什么歹毒心思,只怕你最后的那点寿命也即将消失了。”
这个人三番几次害肖落安,她没有将他杀掉就算是便宜他了。
也没办法,她能杀了那南洋术师是因为那人本就是利用邪术害人的人。
而且他不是本国人,说不定来这里都是偷渡过来的,亦或是肖庭深用什么方法将他带进来的,因此怎么也查不到她这里来。
而且刚刚她体内的那股万恶之源隐隐有些压抑不住了。
四肢已经有了冰冷僵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