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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不算轻柔,凉飕飕的冷意袭来,楚长宁嘤咛了一声,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你--你干什么?”

燕北漠一把箍住她的乱动的大长腿,解释道,“上药。”

冰冰凉凉的药敷在腿部伤口处,她喟叹了声。

屋内的光线昏暗,两人的气息丝丝缕缕的勾缠在一起,空气中仿佛生出了细小的枝蔓,勾勒着虚无的丝线,不断收紧,狭隘旖旎。

燕北漠被她埋在被子里的低低嘤咛声叫的心痒,身体里不知餍足的野兽在咆哮。

他喉咙滚动,俯身压住了她。

楚长宁下意识的抗拒,双手抵住他。

“很晚了。”

燕北漠没说话,一把箍住她乱动的手,俯头堵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很凶,亲的她喘不上气来,几乎要吞噬进去。

楚长宁被他这一番闹腾,折磨的睡不着了。

她想起自己在谢府遭遇的事,理了理思绪,歪头躲避开吻,轻声道。

“是燕梁玉想害你。”

他埋在她脖颈里啃噬,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就这样?

楚长宁不满的推了推他,“你不想报复他吗?”

燕北漠一顿,朝她脖颈狠狠咬了口。

“嘶。”

楚长宁疼的偏头躲开,推攘他。

燕北漠顺势侧身,倚靠在床边。

室内漆黑一片,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精壮有力的身体,松散黑袍下包裹着的肩胛骨和脊背野性难驯,丝毫没有白日里的温润。

她不由得想起这几日的疯狂。

屋内寂静了片刻。

楚长宁慢腾腾的坐了起来,试探的靠近他。

燕北漠一把搂住她柔软的身子,捞入怀里,跨做在腿上。

两人的目光在黑暗里对视。

他低笑了声,直接戳穿她的心思。

“想让我替你杀他。”

“---”

楚长宁直言,“你是我夫君,他欲要毁我清白,你不该出手相助吗?”

昏暗的帐内,两人的身子紧贴。

燕北漠思忖片刻,慢条斯理的开口。

“现在不行。”

楚长宁见他面无殊色,有意激他,故意道,“夫君不会是怕了他吧。”

他面上波澜不惊,也不应声。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他不过一个庶子,却妄图你的位置,夫君若是许以好处,自有北地诸侯替你分忧。”

燕北漠听完她这一番话,慢声,“说完了?”

“---”

见她不语,他搂紧她的腰肢,倾身在她耳畔,挑明了说。

“为了替你教训杨舟,我赔了冀州三万的楼坊,折损了六个门客,若此时动他,我免不了要付出更多的东西。”

楚长宁低敛目,伸手抱住他的腰,柔声细语。

“可你若能除掉他,得到的会更多。”

她的声音柔柔的,再不似以前的乖张。

燕北漠蓦的一顿,心底生出了几分兴致,仔细的打量了她几眼。

楚长宁怕被他看出破绽,将头埋在他怀里,掩饰住了情绪。

她在他胸口蹭了蹭,故作委屈。

“他那日把我拖到假山,险些毁我清白,我真的好怕他又来辱我。”

以她对燕北漠的了解,不会这么轻易放过燕梁玉。

可这么多天了,他都没什么动静,应该是燕梁玉还有更大的价值,所以,他现在不会动他。

若是能挑拨的他按捺不住对燕梁玉动手,毁了计划,她可坐看观虎斗。

燕北漠听着她的委屈,俯头看她,温和一笑。

他喜欢驯兽,喜欢她这种看似乖顺的伪装,在他手心里自作聪明的挣扎,占为已有直至厌倦,再亲手折断她的脊梁骨,让她为他折腰。

他轻扯了扯唇,微微眯起了细长的眸子。

折了腰的阿宁,还会像以前一样狡黠吗?

黑暗中,四周的感官被放大。

楚长宁听不到他的声音,隐隐不适。

她敛下心底的心思,抬起那双漂亮的眸子,泛着盈盈水光瞧他。

“行不行嘛。”

燕北漠温柔的亲她的额头,语气软和了几分,“他会死的,再等等。”

果然,他定是有什么计划。

楚长宁悄悄掐了自己一把,眼眸更红了。

“可我怕他,之前在祖宅他就找我麻烦,现在谢家都敢给我下毒,万一我哪次不小心被他害了,怎么办?”

“你待在府里,没人能害你。”

“---”油盐不进的狗东西。

楚长宁忽的想起了江东的那十万兵权,攀上他的脖子,故意激道。

“你兄长如此羞辱我,你却不肯帮忙,燕北漠,你还是个男人吗?”

燕北漠面色温淡了下来,瞥她。

“是不是男人,你可以再试试。”

“---”

她松开他,撩开帷帐下榻。

燕北漠瞥了她一眼,淡声提醒,“楚长宁,我不是色令智昏的人。”

楚长宁回头,讥讽。

“当然,燕都世家贵女皆颜若桃李,我若被毁,君侯大可另娶高门,我也不敢劳驾君侯为我出头。”

“大不了,和离书一封,男婚女嫁,从此各不相干。”

字字戳心,剜他底线,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和离,与他撇得清清楚楚。

燕北漠怒目而视,拿起榻桌上的书卷砸到了她脚下。

“你找死。”

四周的空气蓦的生寒,他的眼神冷到像是细钩子钻进了她的骨头缝里,身子都不由得打颤。

“我告诉你,腻了自然会给你和离书。在我腻了之前,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楚长宁心底的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她隐忍着,没发作。

燕北漠起身,拿起架子上的袍子往外走,侧过她的时候,骂了句。

“不安分的东西。”

楚长宁怒,一脚踹向他的腿部。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表里不一,禽兽行径,伪善至极。”

两人屋内吵闹的动静太大,惊醒了外头守夜的婢女嬷嬷,吓的交头接耳。

园内巡逻的侍卫也都听到了吵闹,纷纷诧异不已。

燕北漠也没有想到,楚长宁竟然敢踹他,一向不形于色的脸上顿现愠怒,下颌紧绷,戾气森森。

楚长宁怕他动手,收敛了浑身的刺,冷着脸不语。

“蹬鼻子上脸,真要宠着你,你得骑到我头上去。”

他一甩袖袍,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