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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长宁蓦的想起了那封休书,磨着牙骂道。

“燕北漠,你个畜牲。”

话一落,他揉着她的雪白柔软的手倏尔收紧,心安理得的掐了几下。

楚长宁冷不防的抽了口气,气的用胳膊肘顶他。

“撒--撒开你的狗爪子。”

“狗爪子?”

燕北漠轻呵了声,倒也没生气,低头含住她的耳珠,声音缱绻。

“又变大了。”

楚长宁,“---”

他不再说话,把着她的腰,将她掰了过来,低头就吻上了她的唇。

楚长宁的后背被抵在镂花架子上,身前被他挤压着,她用力挣了挣,却被他箍的更紧。

他好像是怕她说话,就不让她得逞,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把着她的后脖颈,吻的又紧又深。

楚长宁被他亲的快喘不上气来了,不能自抑的闷哼了声。

她气的蹬腿就朝他的薄弱处踹去。

可这狗贼的反应能力极快,迅疾夹住了她的腿,往上蹭了蹭。

她,“---”

死色胚,神经病。

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她低低的娇媚声声压抑,听的他一阵邪火滋生。

楚长宁发觉他越来越得寸进尺,眼眶悸热,气的咬他。

燕北漠也不客气的轻咬了咬她的舌尖。

她心底的火气一下窜的老高,趁着他往下亲,拼命推他。

“堂堂一个皇帝,休书弄什么莽族的淫词艳曲,燕北漠,你要不要脸?”

燕北漠的动作一顿,突的抬头看她,声音不善。

“赫连野告诉你的?”

楚长宁反讥,“你少摆出这副脸色,你偷偷派人跟着我,你能不知道我有没有见过赫连野吗?”

燕北漠心底的火气微降,来了句,“你那些暗卫还有懂莽族乐曲的人?”

“你看不起谁呢。”

楚长宁用力推他,可他岿然如山,根本推不动。

她气的踮脚,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肩头上,见了血,才感觉到舒服了几分。

燕北漠歪头看了眼肩头上的血丝,眉目淡的仿佛疼的不是他。

“你说好了给我休书,我们一拍两散,为何拿那诓我?”

楚长宁提起这个事儿来,就气的想挠死她。

看她来回奔波,耍她玩,有意思吗?

“诓你?我不让你走了吗?”他轻笑,低头看她,“阿宁,是你自己回来的。”

“你---”楚长宁咬牙,“你卑鄙。”

卑鄙?

燕北漠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他俯身,“你偷偷生下我的儿子,还妄图欺瞒我,你这做法又叫什么?”

楚长宁,“---”

她别过了眼,“阿瑜是我的。”

燕北漠听着她的占有欲,心底莫名的生出了暴戾,他掩饰住了,淡声。

“那是我燕家的子孙。”

楚长宁,“---”

她心底烦躁的不行,伸手用力推开他,往床榻上走去。

燕北漠从身后拉住她,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欺压在榻上亲吻。

楚长宁一惊,捂住自己的嘴,踹他。

“你别忘了你曾说过的话。”

昏暗的帐内,燕北漠揉捏她的手一顿。

他抬眼,见她眼底满是排斥,心底那股压抑许久的的恶劣念头突的滋生,开始野蛮肆意疯长。

将她锁起来,囚禁起来,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是你说的,不是非我不可,你现在又在做什么?”楚长宁故意刺激他,“堂堂皇帝,又要出尔反尔,死皮赖脸纠缠一个女的--”

“闭嘴。”

突的,他一把甩开了她,撩开帷帐下榻。

楚长宁看着他的背影,抿唇,将肚兜小衣从床脚拿了过来。

燕北漠低敛下了眼皮子,克制住汹涌强烈的疯狂念头,闭了闭眼。

大殿内,寂静的针落可闻。

楚长宁穿好衣服,见他站在那儿不动,嗫喏着唇想催一句,却不知说什么。

这里是他的行宫,她总不能把他赶出去。

半晌,见他往旁边的小榻上躺去,她松了口气,将帷帐拢好,躺下睡觉了。

黑暗的殿内,两人沉默着,谁也不说话。

燕北漠斜靠在小榻上,看着那紧闭的鲛绡红罗帐,眉眼深沉。

翌日,天光大亮。

霜月进来伺候的时候才发现燕北漠从西北回来了。

他是大半夜赶回来的,其他人都去了军营,是以,行宫的人并不知道他回来了。

霜月惊了一跳,连忙跪地。

“参见陛下。”

燕北漠刚从盥洗室出来,换了一身常服,他看了眼没什么动静的床榻,淡声。

“起来。”

楚长宁早就醒了,就是不想看他。

听到他催,撇了撇嘴,拢好衣服,慢条斯理的撩开帷帐。

两条细白的腿先露了出来,外面的白光打在她的腿上,像是踱了一层光。

燕北漠看了一眼,收回了视线,以目示意外头的宫女进去伺候。

等人到了后头浴池,他看向跪地的霜月,漠声。

“去准备回建康。”

霜月迟疑了片刻,将楚长宁中毒的事儿说了出来。

燕北漠眉眼一寒,低眸。

“中毒?”

“是,定王下的手,大夫说夫人中的是一种名唤鸠羽夜的毒,此毒产自西域,身上会发出一种异香,香味愈甚,毒愈深,如果不能及时有解药,夫人性命堪忧。”

燕北漠眼底弥漫上狠戾,手里的玉扳指蓦的被捏碎。

霜月跪在地上,看着玉扳指被捻落成沙在她眼前寸寸落下,后背寒颤,不敢说话。

“麒麟,进来。”

守在暗处的麒麟立马现身,推门而入。

“陛下。”

燕北漠声音冷的可怕,“西北的事儿处理了吗?”

“玄尧去接管了。”

“告诉他,把司马御那老东西的尸体给孤挖出来,挂在西北的城墙上鞭尸。”

麒麟微惊,愣了愣。

“听到了吗,去办。”

麒麟忙道,“是。”

楚长宁从盥洗室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她微顿,抬眼朝他看去。

两人四目相对。

他声音冷冽,“昨晚怎么不说?”

楚长宁敛目,没有说话。

燕北漠也没逼问她,看向霜月。

“去把御医都传来。”

之前也有御医来瞧过,都不知道解药的配方,只有一个胡太医对这个鸠羽夜还算有研究,先熬了药暂时压制着毒性的蔓延。

“陛下放心,这药发作极慢,夫人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