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厉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一旁的金厉旭却是隐生不安。
温玥敢只身一人潜进耶律王宫,且凭借一己之力将耶律王宫搅得天翻地覆。
且在大夏王朝援军到来之际,将耶律齐制服得服服帖帖……
联想到这些,耶律齐内心更加觉得恐慌。
他突然意识到,似乎父王此举,无疑是自掘坟墓。
而他被牵连其中,也休想独善其身。
倒不如趁现在,事态没有闹得太僵,及时收手。
“父王。”温玥道到来这半天始终未言语的金厉旭,终是开口。
金厉政目光落在温玥身上打量着,不忘回应金厉旭:“别急,你父王我有的,你也会有。至于你母妃和你夫人那里,本王自有应对之策。”
“父王!”金厉旭可没这个心思,他面容严肃冷峻的看着金厉政。
金厉政不耐的朝金厉旭看去,“何事?”
金厉旭见金厉政终是看了自己,他忙道:“让温玥走,我……”
“混账东西!”金厉政气得抓起桌上的酒壶就朝金厉旭砸去。
那酒壶直击金厉旭的脸,他若是不躲,这砸过去,他必是满脸鲜血。
金厉旭堪堪避开那砸向自己的酒壶,顾不得溢出去弄湿衣服的酒,他解释道:“傀儡之术奈何不了她,让我想起溃不成军的耶律大军,以及耶律王朝。”
“要知道,温玥只身一人闯进耶律王宫时,大夏王朝的援军尚未抵达。可她却丝毫不惧,仅凭一己之力,便将耶律王朝搅得天翻地覆。甚至是我们北国,都成了北属,成了大夏王朝的附属国。”
温玥本就不是一般人,跟这等人对着干,简直是自寻死路。
可金厉政已经色令智昏,根本听不得金厉旭说什么,他面色一冷,当即道:“你若不想与本王共享天下,共享温玥,那你现在便可走。带你后悔之日来求本王,本王可不会顾念父子之情,对你心慈手软。”
金厉旭见金厉政不听劝,反大放厥词,他心下一沉。
“儿子这就走!”金厉旭话音落下,刚要起身。
“走?”一道声音突然响起,“我在此,我看你们谁能离开这里!”
这声音并非来自在场的三人,而是旁的人。
而这声音于金氏父子二人而言,实在是不陌生。
金氏父子二人听闻这声音,皆是齐齐朝声源望去。
这一望,着实是让父子二人大吃一惊。
“王(王)!”
金氏父子齐齐起身,态度上恭敬不已。
耶律齐发了狠的目光落在金氏父子身上,眼里杀意藏不住。
他好不容易牺牲一切换来北属的和平,保下北属子民免受战火波及。
可这对父子倒好,竟敢以下犯上,在这节骨眼上兴风作浪。
简直是,该死!
金厉政没想到耶律齐会出现在金王府,他更想不到,他加派了士兵们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下达指令,没有他的指示,任何人来都不放行吗?
怎会耶律齐进入金王府,他却是一概不知?
“王,您怎么来了?”金厉政忙朝耶律齐走去,一脸急不可耐。
原本胜券在握的金厉政,这会是真的感受到了未知名的恐惧。
耶律齐站在那里,等着金厉政走上前来,“怎么?你这金王府,我不能来?”
“这倒不是。”金厉政赔着笑看向耶律齐,忙解释道:“实在是没有任何准备,唯恐怠慢了王……”
‘啪’,金厉政话没说完,就被耶律齐赏了一巴掌。
耶律齐本就是习武之人,他这一巴掌用尽了全身力气,没有任何防备的金厉政直接被扇倒在地。
“父王!”金厉旭见状,忙要上前。
“别过来!”金厉政却是出声制止金厉旭,他自己从地上爬起来,跪地不起望向耶律齐,“王,可是我有任何做得不对之处?你要如此羞辱于我?”
金厉政看耶律齐的眼神,已经染了杀意,“论年龄,我可是比你年长,你还要唤我一声王叔。可你这没来由的一巴掌,却是让我寒心至极!”
“你做了什么?还要我来说明吗?”耶律齐将这话丢给金厉政后,他便抬脚朝温玥走去。
停至温玥面前后,耶律齐态度十分恭敬:“温将军,让您受惊了。”
身为北属的王,可耶律齐在温玥面前,却是不敢摆架子。
金厉政本要说什么,瞧这情形,便知耶律齐为何大发雷霆。
可事已至此,金厉政却想垂死挣扎一番。
于是,金厉政起身朝耶律齐望去,拱火道:“王,温玥已被傀儡之术所操纵。依臣之见,王不如在我这金王府与她生米煮成熟饭。将她囚禁于金王府,待她怀上王你的子嗣……”
“父王!”
“闭嘴!”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几乎都是制止金厉政之意。
一道来自金厉旭,自知大势已去,他不愿金厉政再继续糊涂下去,
至于来自耶律齐的那道声音,则是不愿金厉政多说下去,毕竟物极必反,容易牵连北属。
可金厉政已经不管不顾,他见自己的儿子和自己誓死效忠的王皆不站在自己这一边,有些癫狂,“温将军,实不相瞒,本王今日此举,乃是受我王所托。”
金厉政自知自己没有后路了,于是乎便想要在临死前拉个替死鬼。
而这个替死鬼,无疑是自己送上门来的耶律齐。
金厉政伸手指着耶律齐,一副大义灭亲之嘴脸:“是我王,他不甘心于北国成为大夏附属国,不愿北国变成北属。他对你心存怨恨,他要报复你,他要将大夏踩在脚下。”
“于是,他便私下暗中与我父子取得联系,共议此计对付你。”
金厉政在耶律齐足以杀人的目光下,咽了咽口水继续撒着慌:“不然你以为固若金汤的金王府,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他又如何能来去自如?”
“他将我父子二人当作棋子利用,如今当窗事发,他却想撇清自己,我偏不如他所愿!”
金厉政话到这里,他扑通一声朝着温玥就是一跪:“请温大将军还本王父子一个公道,万万不能喊了我本王父子的心,让真正的作恶者逍遥法外!”
“什么?”温玥似笑非笑的看向金厉政。
不知为何,金厉政被这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有着无地遁形之错觉。
“是!”事已至此,没有回头路,金厉政只得硬着头皮应下。
温玥眼里杀意渐浓,只听她道:“耶律齐,他乃你子民,如何处置,不需我多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