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顶。
“云笙,苏杨怎么了?”许晟看了看坐在吧台那里,猛得灌酒的陆苏杨。
情况不对啊,他这才去德国没几天,风轻云淡的陆苏杨,居然都开始借酒消愁了?
傅云笙“啪~”的一声,把一个桌球准确的击落进袋子里,回头看了看陆苏杨,回答道:“应该是为情所伤了。”
为情所伤?难道是因为慕言?
许晟放下手里的球杆,悄咪咪低走到傅云笙的身旁:“云笙,苏杨,是不是和慕言在一起了?”
许晟边说着,边警惕的看向陆苏杨,好像怕他听到似的。
傅云笙轻飘飘的瞧了许晟一眼:“这你得问他。”
“那也得我敢问啊。”许晟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大了,立马用手盖住嘴巴,压低了声音:“你也瞧见了,那天我就说了一句看到慕言了,他那个表情,狗见了都得吓得跑了。”
狗见了都吓得跑了?傅云笙看了眼许晟,回想到那天的情形,嗯,比喻得还蛮形象。
傅云笙又看了看陆苏杨,那不紧不慢的喝酒的样子,一时半会应该不会醉,而且,就算醉了。他们这些朋友也会把他安排送回家。
他用肩膀撞了撞许晟的肩膀:“少贫嘴,我问你,德国那边的情况怎样?”
没错,许晟这是刚从德国回来,一回来到就约他们见面了,但是他都没有说到德国那边的情况。
“老样子。”许晟叹气。
之前他们怀疑江虞被程随之掉包带走了,但他们连续在江虞的宅子旁守着。
没有任何发现不说,还十分确定,宅子里面的江虞,确实是江虞本人。
许晟见过江虞,知道她的一些行为习惯,所以虽然江虞只偶尔出现在花园里散散步,但是那些神态举止,还有那个面容,就是江虞无疑了。
“真的没有线索了吗?”傅云笙低头沉吟了一下,低声说着。
“就目前发现的线索来看,难,而且,美国那边的线索,也断了。”许晟叹息,不禁感叹程随之不愧是特种兵中的佼佼者,真是够能藏的。
一阵悦耳的铃声从许晟的口袋里传来,吧台那边的陆苏杨听了顿了顿,接着继续喝酒了。
是江沁心。
许晟对着手机傻笑。
傅云笙看着他这不值钱的样子,笑着摇头,又一个陷入爱情中的男人啊。
笑着笑着,不禁陷入了沉思。
“喂,心心。”许晟走开,走到安静的角落里,这才接通了电话。
“怎么那么久才接?”江沁心不高兴的的嘟嘴,手机铃声都响了好久了,都要断了,许晟才接。
“怎么,想我了?”许晟没说为什么那么久才接电话,直接反问道。
江沁心愣了愣,脸色发红,口是心非的说道:“你想得美。”
“我不仅想得美,我还做得美。”许晟笑呵呵的,觉得和江沁心拌嘴,很是有趣,特别是江沁心被他说得脸红得说不出话的样子,特别的迷人。
果然,电话那边的江沁心,脸更加的红了,她岔开话题:“你不是在国外,这个时间点,你是不是还在休息?”
许晟只告诉她,他这几天在国外,具体没说在哪个国家。
两人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思念之情溢于言表。
“苏杨,怎么了?”傅云笙见许晟走开了,自己也没有了玩桌球的兴趣。
听到傅云笙叫他,陆苏杨停止了转动着酒杯的动作:“没什么。”
陆苏杨说着,放下了手里的酒杯。
待他酒杯刚放下,吧台的服务员又想往他的杯子里倒酒。
“不用了。”傅云笙伸手挡在了陆苏杨酒杯的上方,对着服务员说道。
服务员点点头,放下酒瓶,转头去招待其他客人苏了。
“没什么,怎么喝那么多酒?”傅云笙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瞧了眼吧台上空了的几个酒瓶。
“高兴,便就喝了。”陆苏杨手指跟着酒吧里的音乐敲击着桌面。
高兴?是向他这样子的。
“是不是……”傅云笙看着陆苏杨,停顿了下:“因为那个叫慕言的女子?”
听到慕言两个字,陆苏杨眉头皱起,似乎并不想听到这个人的名字。
他明明喝了那么多酒,可是不懂为何,傅云笙这才提起她的名字而已,他的脑海里居然清晰的显现出慕言的脸庞来。
她在车里,伤心的样子,被他冷语,她跑进雨中的背心……
每一刻每一帧的情形,都一一在他的脑海中清晰的好像她就在他的面前似的。
“没有。”陆苏杨甩了甩头,试图把慕言从脑海中去除。
没有?傅云笙显然不信。
“啊晟呢?”陆苏杨转头,四处看了看,没有看到许晟的影子。
“跑去跟他的小女朋友通电话了。”傅云笙叹气,这一个两个的,都在他这孤寡之人面前显摆。
小女朋友?陆苏杨想到了江沁心,江家的养女。
想到江沁心,又不期而然的想到了慕言。
“靠~”他低吼了一句,慕言这个女人,真是没完没了了。
“嗯,你说什么?”傅云笙没有听清。
“没什么。”陆苏杨应道:“怎样,阿晟有没有程随之的消息。”
“没有。”傅云笙摇头。
“并不奇怪。”陆苏杨是了解程随之的。
说起来,之前程随之出事那会儿,他还跟过他执行过一段时间的任务,所以对于程随之,他有比较客观的发言权。
“那你觉得,他会藏在哪?”傅云笙似乎也想到了这方面。
他们那帮人,了解程随之的不多,陆苏杨算是其中一个。
所以上将把任务指派给他的时候,特地叫他找陆苏杨,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藏在哪里?”陆苏杨端详着傅云笙,似笑非笑。
傅云笙心里咯噔一声,难道,陆苏杨发现了什么?
不应该啊,他这段时间,只是传达着上将的命令,并没有把不该表达的表达出来的。
不等他细想,陆苏杨捞过椅子上的西装外套,甩在肩膀上,边走边说道:“最危险的地方,也许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走了。”
陆苏杨这般随性的样子,很是少见,就像当初在训练营时候的样子,偶尔随性。
傅云笙笑着摇了摇头,苏杨,原来并没有怎么变啊!
“等我。”傅云笙说着,双手插在口袋里,和陆苏杨并排着走出了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