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吉普莉尔赤条条的坐在椅子上，手中变出了一根，轻咬了一口。
眼前一亮。
在经历过半天时间的词语接龙后，圆桌的那边，吉普莉尔身边已经堆满了各种死去怪物的尸体。
因为期间说过了【衣服】这个词。
所以司雨同样一丝不挂，身边则是堆积了各种意义不明的动植物，还有少量十六种族中的一员，就比如机凯种少女。
天上是烈日当空，参与游戏的几人身处在一片荒芜的焦土之上，然而这片土地却是飘在几千米的高空上的。
“糖果雨。”司雨看到吉普莉尔吃的正香，不平衡之下开口。
天空忽然暗了下来，一片云彩飘来遮住阳光。
紧接着，各式各样的糖果便从云彩里落下，十分梦幻。
史蒂芬妮裹着司雨的宽大狐裘，将明晃晃身体裹在里面，颇为有种抱头鼠窜的意思。
“硬糖也落太多了吧……”刚冒出头的少女就被砸到了脑袋，又连忙缩回去，“好痛，软糖也落一点啦！”
然而且吉普莉尔并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反而添油加醋道，“雨夹雪～”
天气风云突变，雨和雪混合成的冰碴噼啪的落下，可这种简单的寒冷，却完全不能浸透经过炼造的狐裘。
史蒂芬妮发现这一点后，立刻喜笑颜开起来，“哇哈，这个长袍好厉害！”
全场就她一个普通人，从头到尾就一直在躺枪。
如果不是司雨把仅剩的这件狐裘给了她，她都怀疑自己现在早就命丧在什么诡异的东西上了。
“雪媚娘。”布洛妮娅脸上挂着猫胡子，轻声开口，桌上直接出现了一碟白团子。
少女伸手拿了一个，给身边的舰长投食。
司雨张开嘴，正要吃呢，却听到吉普莉尔忽然兴奋的开口了。
“娘溺泉～～”
嗡！
一汪清泉脚下的焦土瞬间一空，一汪深泉出现在脚下，就好像桌面清理大师一样。
那些召唤物全都落入了湖里。
“噗通、噗通……！”
刚才还得意笑着的史蒂芬妮，同样猝不及防之下直接掉进水里，在水里“咕噜噜”的开始冒泡。
“我说吉普莉尔，这个词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个世界真的有吗……泉水。”
司雨凌空站在空中，并没有落入湖水，但他对吉普莉尔的恶趣味有了更深一层的认知。
娘溺泉，是一种男人浸湿泉水后，遇到冷水就会变成女人，遇到热水又会变回男人的诅咒泉水。
但这东西，同样不是是这个世界的知识。
“泉水。”司雨说完，脚下的湖水瞬间蒸干，只留下一个几米高的大坑。
在湖里扑腾的史蒂芬妮，被一个蓝色六边形组成的崩坏能球体包裹，重新飞回了司雨身边。
不过身上的狐裘被布洛妮娅抢走了。
“我想那个人大概是和您来自同一处吧，嗯，记忆有些模糊呢，毕竟不是亲身经历。”
没了桌面的阻挡，吉普莉尔看向司雨的目光却没有多少羞怯，反而是目光充满探寻的仔细观察着他。
“水泥～”
泼天灰色你见过凭空倾覆而下，直接将在场的所有人淋成叫花鸡，甚至将脚下的深坑再次填成了湖。
“好脏……”
水泥流过司雨的身体，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完全是毫无阻碍的直接滑落，布洛妮娅和史蒂芬妮也是一样的。
但司雨还是叹起气来。
“吉普莉尔，你一直在打哑谜，说实话已经让我有点不耐烦了啊……泥石流。”
远比水泥势头更大的泥浆混合物，里面甚至还包裹着树干、塑料袋、以及不知道哪里来的墙体等杂物。
直接将在场的众人淹没。
吉普莉尔直接瞬移躲上天空，带着自信的微笑，“所以，您是打算要结束游戏了吗？”
司雨点点头，“是啊，我准备让你输了。”
意识的权能悄然展开，对面的天翼种却完全没有察觉。
“啊，这样自信的态度我也不讨厌哦？”吉普莉尔嘴角勾起，轻声开口，“那么这个怎么样……流体。”
此言一出，这个空间都仿佛停止下来。
史蒂芬妮、甚至是司雨和布洛妮娅，都在一瞬间变成像人干一样的“物体”。
不过在瞬间反应过后，司雨以崩坏能催动身体机能运转，第一时间就恢复正常。
包括史蒂芬妮也仅仅是一瞬间感觉自己要死了，结果没死成。
而吉普莉尔却面容如常，笑容甜美，看上去什么事都没有，大概是依赖于天翼种的身体构造不同？
又或者是早有准备？
“您果然很特殊呢，普通的人类种在流体消失后，绝对会死的呀。”
吉普莉尔既惊讶又不惊讶的微笑着，“不过现在您还觉得，可以让我输掉游戏吗？”
“为什么不呢？”
司雨却依旧保持着微笑，看着阳光下吉普莉尔耀眼的身体。
“吉普莉尔，说实话，如果我想赢的话随时都能赢，不过一开始就赢了也实在太无趣了。”
“我不太认同您这句话呢。”吉普莉尔语气有些不善。
天翼种向来都是高傲的，但司雨的话却好像是在说，从一开始就瞧不起她一样。
“你不明白吗？已经将军了。”
司雨所问非所答，自顾自的询问道：“吉普莉尔，你觉得当一个世界上所有的有形的物体都不存在了，这个世界还会有活着的东西存在吗？”
这个问题问得多少有些奇怪。
有形的东西不存在，那么剩下的不就是无形的东西了吗？
“当然存在。”吉普莉尔说道。
“创造出十六种族……啊不，人类中不算，是创造了十五种族的神灵种们，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形体一说。”
“那么，你呢？”司雨又问。
“什么？”吉普莉尔疑惑。
可很快，她的疑惑就有了解答。
司雨开口了，“体积。”
在声音落下的瞬间，什么天翼种、神灵、星球乃至宇宙，整个世界任何具体存在着的东西。
全部消失！
世界是一片漆黑与寂静。
吉普莉尔大概想不到司雨会说出这个词，因为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双方玩家会死亡，游戏自然就变成了平局。
“……”
可是。
她不明白。
意识没有体积，是不会消失的。
……
“是我赢了。”
“仅凭意识独立存活，这样也太犯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