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什么大事,不过怪有趣的,母亲不知,我到如意阁看中这副头面之后,就付了钱买下,不想这个时候周家小姐来了,就是将军府的嫡小姐。”
殷妙音心宽,没想与周百合计较,这会只当是笑话说给母亲听听。
她说了周百合如何非要争头面,还将周将军搬出来压人,说到如意阁的东家柳随风时,殷妙音就换了语气:“母亲见了就知道,那位柳东家有些意思。”
甄氏闻言轻笑,揶揄道:“我儿莫不是看上了这位柳公子?”
殷妙音被母亲逗笑,娇嗔道:“母亲胡说,女儿是觉得柳公子年纪和女儿差不多,却能有如此作为,真是厉害。”
“柳公子有才干不说,样貌也生得清俊,小小年纪就有风度翩翩之姿。母亲,女儿觉得,这位柳公子看起来,有些眼熟。”
甄氏见女儿说得认真,目光柔和地静静看着她:“如何眼熟?”
伏在贵府腿上的少女沉思了一会,直起身看向甄氏:“女儿觉得,那位公子和祖父所画的祖母年轻时画像的样貌有几分神似。”
“噗嗤”甄氏被殷妙音逗笑,“你这妮子,越说越没有边际,你是太念祖母,所以乍一看觉得那人与祖母相似罢了,不过那周家小姐,确实欺人太甚。”
见甄氏看着自己直笑,殷妙音就知道母亲觉得他是在说笑,抱着甄氏的手晃了晃:“是真的有些像,不过世间相似的人也多了。”
“既然如意阁的东家行事有规则,日后买首饰,就都去他那就是。就是周家,今后你参加宴席,少不得要与她们见面,你就别和她们一般见识。”
因为常年卧病,甄氏已有一段时间没有参加过大小宴席,对京中贵女的印象大多淡了。
殷妙音说起的这位周小姐,甄氏没什么印象,不过对她的母亲赵氏有些印象。
“其实头面给她也无妨,女儿只是不喜欢她盛气凌人的模样,似是女儿欠她的。”殷妙音撇了撇嘴,送给母亲的礼物,不是非此不可,她不让,是不喜周百合的缘故。
“那你怎么没有说出祖父的名讳来,将军府的门第不低,我们相府也不差了他们去。周小姐一类人,最是欺软怕硬,你说出祖父的官衔,还愁周家丫头不知难而退?”
甄氏是到了二十多岁才得了殷妙音这个女儿,对其很是疼爱,两人私下说话就如姐妹。
殷妙音傲娇地哼了声,撒娇般靠在甄氏肩头:“女儿才不屑这么做,祖父在朝中颇有声望,不愁周家小姐不退步,可这样,不就变得和她一样?”
口头虽是如此说,殷妙音却是有些心虚的,她才不会同母亲说,一开始她见周百合屡屡发难,没有打算点到为止,她便打算搬出祖父来。
只是没料到,紧要关头,如意阁的东家会站出来帮她说话。
她有祖父撑腰,自然是不畏惧周百合的,难得柳随风商人身份,敢与权贵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