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敬阳看到了温柔发的朋友圈,她想晒的那六十六的彩礼和明晃晃的五金。
按理说,叶家给长媳的彩礼只有六十六万,着实太少了。
但汪敬阳知道这是叶家体谅温家条件一般,如果给太多彩礼,他们应该给相应的陪嫁,那对于温家来说就是负担了。
想了很久,汪敬阳还是给温暖留言:恭喜你们!
吃完饭,何雨把装着六十六万的红皮箱交给温暖,“恭喜!”
“谢谢!”温暖接过皮箱,随手递给叶禀刚,然后和何雨挽着胳膊一起往外走。
叶晋江执意让温大志他们先走,所以温大志带着妻子、女儿上了叶禀刚的车,叶禀刚和温暖与叶晋江他们告别后也上了车。
看着大儿子开车走远,叶晋江看看王明丽,目光含冰,“你今天倒是安静,一个字也不说,脸拉得真长!”
叶禀强怕父母当众吵架,于是解围说:“爸,您快上车吧,伯章哥和何秘书在等您呢!”
没等叶晋江再说什么,王明丽转身就向着儿子的车走去。
叶禀强赶紧按了钥匙开锁,看着母亲上了车,他才对父亲说:“爸,您不要对我妈要求太高了,她今天不说话好过说话。”
看看小儿子,叶晋江转身上了蔡伯章的车。
于沐对叶禀强说:“钥匙给我,我开车!”
坐上副驾驶座,叶禀强系上安全带,看着于沐系好安全带,他才说:“我爸和我妈不可能和好了。”
于沐点头,“两个人早就离了心。”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小时候,他们感情挺好的!“叶禀强叹气。
于沐苦笑,“从阿姨把她娘家人安排进公司,从董事长在外面有了女人开始的吧!”
换了个姿势,叶禀强又重重叹了口气,“外面都说当年就是我妈把我哥的妈妈给害死的。”
“已经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想了。”于沐拍拍叶禀强的手。
“你知道吗?小时候,我哥和我很亲的。”叶禀强轻声说:“我们越长越大,我哥对我越来越冷淡。”
于沐嗯了声,“现在看着还行。”
“嗯!所以我赌我哥还念兄弟之情,不会与我翻脸。我不是怕他,我只是不愿意和他成为仇人。”叶禀强突然鼻子一酸,忙把头转向车窗。
于沐很心疼他,于是安慰说:“我觉得,他应该明白你的心,他也珍惜你们的感情。”
“但愿如此!为了支持他,我愿意和我妈那边的亲戚决裂。”
于沐握紧方向盘,“你放心,就算全世界都与你为敌,我也在你身边。”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叶禀强眯起眼睛,探寻地看着于沐的侧颜。
于沐有些紧张,“我们是兄弟,是好朋友啊!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比你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都长。”
叶禀强想了想,慢悠悠地说:“还真是!从我们认识,除了你出去读大学,好像我们一直在一起。”
浅浅一笑,于沐点点头,“那四年,你去看我多少趟啊!有时候我一下课,就看到你站在外面。”
“反正我上大学就是混个文凭。”叶禀强挠挠头。
于沐苦笑,“你啊!”
“我累了,回家睡觉。”叶禀强闭上眼睛,“下辈子,我要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父母和睦,没有纷争。”
于沐笑话他,“呵呵,还希望有下辈子,说明这辈子没吃过苦。”
“下辈子,我还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叶禀强喃喃自语。
于沐心中一喜,却听见他又说:“做兄弟,做朋友!”
送下温大志他们,叶禀刚把装了彩礼的皮箱给温大志,“爸,给您!”
“你带回去吧!”温大志不接,“等你们结婚的时候,我给你们补齐一百万,就当陪嫁。”
叶禀刚摇头,“不用,我有钱,您不用费心。”
温大志一瞪眼,“我说给就会给!”
拉拉叶禀刚的衣袖,温暖笑着说:“爸给我和温柔存了嫁妆的。”
叶禀刚便不再坚持,“那我先带回去了,放保险柜里。”
“家里有保险柜吗?”温暖惊讶地问,她没觉得看见过保险柜啊!
叶禀刚笑笑,“你是没注意,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送叶禀刚和温暖出门,卢彩立刻说:“怪不得都说禀刚那个后妈不好,你们看她那个高傲劲儿啊,一句话都不说,眼睛都长到头顶上去了。”
温柔笑了,“要是您也跟她一样的身份,您也不这么亲民。”
“那我也不可能像她一样。”卢彩回卧室换衣服。
温大志笑着对温柔说:“你妈心里不平衡了,她觉得自己比叶太太漂亮,可是只能做面馆老板娘。”
温柔却说:“如果您像叶董事长一样在外面女人不断,估计我妈就不羡慕叶太太了。”
“她得疯了!”
“爸,您说我姐夫恨他爸不?”温柔问完又自顾说:“如果我是他,我会恨。他和外面的女人害了自己的妻子,让自己的儿子从小就没了妈妈。”
温大志叹气,“是啊,禀刚这些年不容易。但是他妈妈没了,他爸和他弟也是他仅存的亲人了。”
“他弟弟那个人看着不坏。”温柔评价叶禀强。
温大志点头,“嗯,看着挺好。”
“爸,您注意他旁边那个不爱说话的白净男生了吗?”温柔问完就笑。
温大志点点头,“他怎么了?”
“我觉得他喜欢叶禀强!”
“瞎说!”温大志说:“人家就是长得眉清目秀的一个男孩,你看他那个子,快一米八了。”
温柔只是笑,“您不懂!要相信腐女的火眼金睛!不信您就看,他准保喜欢叶禀强,没准以后真在一起呢!”
“别瞎说!尤其是当着你姐夫的面!”温大志叮嘱说。
卢彩换了衣服出来,“大志哥,你喝酒了,去睡会儿吧!”
“好!反正今天不开业了,待会儿睡醒了,我去看看干妈!”温大志说着进了卧室。
温柔也打了个哈欠,“妈,我也去睡会儿。您又要去打牌?”
“难得不开业,我都多久没打了,牌搭子都快忘记我了。”卢彩说着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