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餐馆,何雨和仇絮都安慰温暖,让她不要生气。
温暖笑了,“我没有生气!以前,我听了太多难听的话,如果每一次都生气,我早就被气死了!”
“对,不和她一般见识!”何雨愤愤地说:“她在公司飞扬跋扈,很多人都讨厌她,但敢怒不敢言!”
仇絮说:“不提她了!我们再去哪里玩?”
“不是吧?”何雨笑了,“你一个孕妇,跟我们跑了快四个小时了,我都累了,你还不累?”
仇絮耸耸肩,幽怨地说:“回去,又有好多天出不来了!”
温暖和何雨对视一眼,温暖劝道:“今天就先这样!改天,我们再约你出来!你现在怀着宝宝,万一有什么闪失,我们两个人难辞其咎。”
“好吧!那送我回去吧!”仇絮笑笑。虽然她很想在外面多待会儿,但是也不能让温暖和何雨为她担惊受怕。
送下仇絮,何雨又要送温暖。温暖想到何雨好不容易休个周末,还陪着她们逛了半天,就说自己要去面馆看看,不顺路,就不用她送了。
何雨明白温暖是为自己考虑,也知道她很真诚,就真的不送她了。
走了十来分钟,温暖来到了公交站,然后坐上了去面馆的公交车。
路上,她打电话给温柔,“在哪儿呢?”
“学校!”温柔回答,周围的声音有点嘈杂,应该是孩子们到了。
“你的腿,没事吧?”
温柔匆匆忙忙地回答,“没事儿!姐,先不跟你说了,我这里忙了!”
看电话挂断了,温暖苦笑。对于挣钱,温柔一直比较执着,看来家里当年没钱对她的影响特别大。
半个多小时后,公交车停在美食街站,温暖下车,朝面馆走去。路过水果店的时候,她买了一个麒麟瓜,还买了两挂无籽红提。
面馆里只有卢彩一个人,正百无聊赖地染指甲油。
“阿姨!”温暖和卢彩打招呼。
卢彩不冷不热地回答。
可是看到温暖买的水果时,她就蹭地站了起来,“是麒麟瓜吗?”
见温暖点头,卢彩笑着从收银台里绕出来,接过温暖手里的西瓜就往操作间走,“他们都说麒麟瓜很甜,你爸就是不让我买,说太贵了!”
温暖笑笑,把无籽红提也提进去,然后出来坐下。
不一会儿,卢彩端着切好的西瓜出来,放在温暖面前的餐桌上,“快吃吧!”
她自己拿起一角西瓜,咬了一大口,咽下就说:“真好吃!”
温暖小口吃着西瓜,“我爸呢?”
“老太太心情又不好,你爸去陪她聊天了!”卢彩叹口气,“温暖,我就觉得你爸待老太太比待我都好!”
温暖嘴里的西瓜差点喷出来。她拿纸巾擦了擦嘴角,笑着说:“阿姨,您现在就像是和婆婆争宠的媳妇!”
蓦地,卢彩怔住了。然后她尴尬一笑,“你爸心里没有我!”
“怎么可能呢!”温暖劝道:“别看我爸喝了酒老是提我妈,其实他心里清楚,我妈没爱过他。”
卢彩幽幽地说:“那你爸这辈子可亏大了!”
刚想问卢彩为什么这么说,温暖就看见父亲的身影,于是起身迎上去。“爸,您回来了!快吃西瓜!”
温大志笑了,“好!”
见状,卢彩拿着两角西瓜回收银台里坐下,不听他们父女说话。
“爸,您对阿姨好一点儿!”温暖递给父亲一角西瓜,轻声说。
温大志偷瞄卢彩一眼,也小声问温暖,“她又跟你说我对她不好了?可是,我觉得我对她挺好啊,除了不喜欢她打牌,我什么不依着她!”
“态度!态度要好!多笑一点!少挑剔一点!”温暖笑着提醒。
轻轻叹口气,温大志说:“你们女人就是麻烦!女人心,海底针,既难找又难猜!”
温暖咯咯笑了,“爸,没有那么难猜,女人禁不住几句好听的!”
“要是我像街头照相馆里的龅牙李那样,她不得疯了啊!”温大志苦笑,“会说甜言蜜语的男人,跟哪个女人都会说。”
温暖摇头,“不一定啊!您试试嘛!趁我和温柔不在的时候,试试!”
和父亲聊了会儿,温暖就离开了面馆。刚坐上公交车,她就接到汪敬阳的电话,“温暖,在哪儿呢?可以帮个忙吗?”
“您说!”温暖忙说。
汪敬阳说:“来我家给楚翘做顿饭,行吗?”
“行啊!楚翘想吃什么?我买了食材带过去!”温暖不禁猜测小丫头想吃什么,难道是锅子饼?那还真有点难度呢!
好在不是!
汪敬阳说:“楚翘说想吃甜的排骨,又不想吃太甜的,把保姆奶奶弄糊涂了。她说温暖阿姨会做,还说温柔老师说你做的排骨很好吃!”
温暖笑出了声,“哦,温柔说的是高升排骨!我去买肋排!”
“你在哪儿呢?”汪敬阳问。
温暖看了看外面,“我在公交车上,现在马上就要到贵和购物中心了。我去那里买肋排吧!”
“好!你先去买吧!我去接你!”
等温暖选好了做高升排骨用的食材和佐料,就接到汪敬阳的电话,“我的车在地下车库,我去电梯口等你。”
温暖走出电梯,就看见汪敬阳在几步外站着。
一看到她,他就把她手里的袋子都接了过去,“小孩子嘴馋,还得让你受累!”
轻轻一笑,温暖说:“难得楚翘爱吃!”
温暖想坐后座,却看见汪敬阳给她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她上了车,系好了安全带。
看汪敬阳上车、系好安全带,温暖问:“您和闻暖暖见面了吗?”
“约了时间了,还没见!”汪敬阳发动了车子,“这是你刚才不想坐副驾驶的原因?”
温暖点头,“对啊!如果您没有女朋友,我偶尔坐一次也无所谓。但是如果您有了女朋友,我还是不要坐那么敏感的位置。”
“你们女人这么在意副驾驶位置,到底是什么心理?”汪敬阳探究地问。
想了想,温暖说:“其实,我不太在意。我想那些特别在意的女人,是想宣誓主权吧!”
“一个座位就能代表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