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几天,都没等到那个女人联系自己,吕树房有点沉不住气了。
他打电话给那个女人,次次都是占线中,他就怀疑对方把他拉黑了。换了另外的手机打过去,终于听到了女人的声音,“喂,哪位?”
吕树房想破口大骂,一想病历原件还没弄到手,于是还是软着声音说:“宝贝儿,是我啊!”
但是对方听出是他的声音,立马挂断电话。再重拨过去,又是占线中。
吕树房不禁怒火中烧,气得把手机扔了出去,决定亲自去找那个女人。
到了那女人住的地方,把门敲开,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满脸横肉,腰比桶粗,“找谁?”
吕树房愣住了,“原来住这里的那个美女呢?”
中年妇女冷哼一声,“死了!”
“我刚刚还和她通过电话。”吕树房当然不相信。
中年妇女冷笑两声,让出空来,“那你进来找啊!”
吕树房自然也不敢进去找,只有请求,“这位大姐,我找她有急事 ,麻烦你对我讲实话。”
“叫谁大姐呢!你看你满脸褶子,怎么也得五十多了吧?人家才不到四十!”中年女人先是生气,然后又娇羞一笑,看得吕树房直想吐。
但是有求于她,吕树房不得不说好听的,“美女,麻烦你告诉我那个女人去哪里了!”
或许是一声美女取悦了中年女人,她这次终于认真回答吕树房,“她搬走了!去住好房子了!”
“你知道她搬去哪里了吗?”吕树房追问。
中年女人想了想说:“她跟我显摆过,叫什么阁来着。对了,叫胜仙阁!说是J市最贵的小区。”
吕树房听了也是惊讶不已,胜仙阁的房子,一套就千万起步,那女人不像是有那么多钱的人!看来她傍的其他男人是有钱人!
在心里骂着那个女人是个骚狐狸,吕树房转身离开。
胜仙阁作为J市最贵的小区之一,安保、物业也是最好的,要想打听哪个业主的消息,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如果那个女人不是业主,打听起来就更如海底捞针。
所以吕树房直奔医院,因为那个女人说自己在医院病历处工作。
可是吕树房到了医院病历处,问了半天,所有人都说病历处没有这样一个人,而且他们也都不认识这样一个女人。
这个结果让吕树房蒙了,他拿出手机让人家帮忙认一下手机号码,但是所有人都对这个号码没有印象。
离开医院,吕树房坐在车里回忆自己和那个女人的相识,只记得当时是这个女人主动撩拨了他,然后他们就发生了关系,几次见面后,他就告诉她自己是叶氏集团的副总裁,女人则说自己在医院病历处工作。
突然有一天,女人说在医院看到了叶晋江的病历原件,说他患了癌症,但电脑系统里并没有这个记录。
坐在车里想了一个多小时,吕树房也没想明白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她主动说看到了叶晋江的病历,她答应要偷出来卖给他,现在却避而不见!
但是事实证明她并不是医院的职工,那她究竟是什么人?她出现在他身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现在虽然拿不到病历原件,但也不能就这样等着,所以吕树房决定将叶晋江患癌的消息散布出去,看看叶氏集团里面会是什么反应。
回到家,他和王明美说那个人不敢偷病历原件,但他想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希望她能去和王明丽说一下,利用王明丽把事情闹开。
见病历原件拿不到了,王明美也觉得王明丽是最好的棋子,欣然答应前往,和妹妹好好聊一聊。
于是,王明美再次来到王明丽家。看着对自己冷淡的妹妹,王明美心里冷笑,但表现出难过的样子。
“明丽,你这个傻丫头,晋江得了癌症了!”王明美说着就拿出手绢擦眼睛,被手绢上抹的辣椒汁立刻逼出了眼泪,而且是哗哗的。
王明丽本以为王明美信口雌黄,但看见她的眼泪,她就信了八九分,再开口声音已经发颤,“你听谁说的?”
“你姐夫听医院的一个朋友说的,那个人说晋江得了肺癌,但把消息瞒得死死的,医院电脑系统里连病历都没有。”王明美偷偷观察着王明丽的反应,“他连你也瞒着,太不把你当回事了!”
王明丽心里又痛又恨,对王明美说:“你说的我都听到了!你走吧!”
见目的已达到,王明美也不再演戏。她扔掉手绢,鄙夷地看着妹妹,“你嫁给叶晋江又如何!还不是抓不住他的心!窝囊废一个!”
王明丽一怔,“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当初要是我嫁给叶晋江,我一定会把他收得服服帖帖的,早就让我的孩子接掌叶氏集团了!”王明美想起当年,好赌的父亲接受他人钱财,安排更年轻、还有处子之身的王明丽勾引叶晋江,让王明丽成了叶太太,享了二十多年的富贵生活,她恨得牙都要咬碎了。
王明丽大惊,“你说什么?你喜欢晋江?”
哈哈一笑,王明美说:“我喜欢一个癌症病人有什么用!我的傻妹妹,你爱他又怎么样啊!他的短暂余生都不打算和你一起度过!”
说完,王明美大步向外走去。
这二十多年,她暗恋叶晋江,被他无视;她嫉妒妹妹,被她轻视!今天这口气终于出了!
而王明丽跌坐在沙发里,心乱如麻。
想了好一会儿,她做出了决定,她要去见叶晋江,一是问他是不是真得了癌症,二是问他为什么瞒着她!
她上楼换了衣服,让司机载着她直奔叶晋江居住的别墅。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越想越觉得自己这辈子活得很失败。
当初被好赌的父亲推上了一条不归路,虽然最后怀揣大肚嫁给了叶晋江,但这辈子也没得到他的真心。
这二十多年,她一心为姐姐和弟弟铺路,让他们在叶氏的管理层有了一席之地,但他们非但不感激她、不帮她的儿子成为董事长,还想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