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回到叶家大宅的时候才收到叶禀刚的微信:我和伯章哥、禀强、于沐去喝点酒!你跟阿姨说一声吧!
温暖回复:好的!少喝点!
进了客厅,温暖看见叶晋江和王明丽都在,就上前打招呼,“爸,阿姨,禀刚、禀强、于沐去喝酒了,不回来吃晚饭了!”
没有人问为什么去喝酒,叶晋江哦了声,然后站起来,“那开饭吧!”
“温暖,你喊仇絮下来吃饭!”王明丽也站起身。
温暖拨了仇絮的手机号,“下来吃饭了!”
四个人坐在餐桌边,两两相对,谁也不说话,只是闷头吃饭,偶尔王明丽会用公筷给叶晋江夹一点菜。
快吃完饭时,叶晋江的手机突然响了。
温暖走过去给他把手机拿过来,看到上面的名字是任重远,心里莫名一惊:这个人和那个任舒柠是什么关系?父女吗?
而叶晋江看到这个名字时,就重重叹了口气,然后起身往书房走。
看着叶晋江走进去关上房门,王明丽问温暖,“看到是谁的电话了吗?”
“任重远!”温暖回答,观察着王明丽的反应。
王明丽笑笑,“你爸的朋友,好兄弟!”
温暖重新坐下,“他在哪里啊?是做什么的呢?”
“发家地是J市,后来去了京市开公司。”王明丽讲给温暖和仇絮听,“他们的关系非常好,还有过结儿女亲家的想法。”
说完,王明丽又觉得不妥,于是就不说了。
可是温暖想知道,于是问:“阿姨,他女儿叫任舒柠吗?”
“你怎么知道?”王明丽一愣。
温暖笑笑,“前几天和禀刚在外面吃饭,遇到过她。长得挺漂亮的。”
“何止是长得漂亮啊,学历还很高呢,自己还开了一家公司,听说干得风生水起的,不比男孩子差。”王明丽说完又觉得自己说多了,于是讪笑着说:“是你问的,不是我自己要说的。”
哈哈一笑,温暖说:“是我问您的!”
“我听说爸想让她和禀刚结婚的,是吗?”温暖想,反正是问了,不如索性全问了。
王明丽惊讶地看着温暖,“你连这个都听说了?”
她轻叹口气,“晋江和任重远开始就是这样商量的,等禀刚毕业,就让他和任舒柠订婚。可是,禀刚还没毕业就和你偷偷领了证,生米煮成了熟饭。”
“口头约定了?”温暖追问。
王明丽点头,“至少我听见过!在他们喝酒的时候!”
温暖明白了,原来叶晋江和叶禀刚都有违背了当初的约定,这让任家、任重远和任舒柠都失了面子。
毕竟叶禀刚同意娶的是温暖,一个按世俗眼光来看,哪里都不如任舒柠的女生。
看着温暖在出神,王明丽好像也有些明白了,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于是迟疑着问温暖,“难道传晋江患病消息的是任重远?”
“极有可能是他!也有可能是他女儿!”温暖苦笑,“原来这一切还是因我而起!”
王明丽摇头,“你还没那么重要!”
看王明丽的说法和汪敬阳说的一样,温暖终于认可自己并没有那么重要,这其中肯定还有很多前因后果。
温暖三个人终于看到叶晋江从书房里出来。
看到她们三个人都盯着自己,叶晋江笑笑,“一个多年的朋友,打电话来安慰我!”
“你还吃不吃?”王明丽问叶晋江。
叶晋江摇头,“不吃了!吃太多不行!”
“爸,我陪您到院子里溜达溜达?”温暖问叶晋江。
叶晋江笑了,“好啊!晚上应该凉快一点了!”
“喷点防蚊子的花露水吧!”王明丽拿着花露水过来,给叶晋江喷了一些,又给温暖喷了一些。
温暖有点受宠若惊,“谢谢阿姨!”
往外走,温暖伸手要扶叶晋江,他说:“不用,又不是老头子!”
“是啊,爸还年轻着呢!”温暖笑着说。
叶晋江和温暖走在院中的石铺小路上,两个人都不说话。就这样,两个人沉默地转了一圈。
“你怎么不说话?”叶晋江突然开口问温暖。
温暖笑笑,“我怕爸嫌我话多!”
“有时候喜欢听人说话,有时候又喜欢一个人待着。一个人待着,容易感觉孤单、寂寞;但真要和很多人在一起,又会后悔说这么多话。”叶晋江感慨地说。
温暖笑了,“爸,您竟然是这么善感的性格啊!”
“你没有这样的感觉吗?”叶晋江问,“我觉得这是很多人的想法。社会风气变了,人心变了,想法也变了。原来的人们都会想结婚,现在愿意结婚的人越来越少;原来的人愿意与人相处,但现在的人喜欢宅在家里、不与人交往;原来人们都重感情,现在人们都重利益!”
听叶晋江说了这么多,温暖点头,“是啊!”
“我一直认为,我与人坦诚交朋友,别人也会同样诚恳地对我!现在看来,未必啊!”叶晋江长叹一声。
温暖跟着叶晋江继续转圈,“爸,不管是过去、现在和未来,这种人都有。其实人是很复杂的,人也是会变化的,我们看人,也要用变化和发展的眼光看,不能一成不变。”
呵呵一笑,叶晋江说:“我竟然没有你聪明!”
“我也和您一样,做不到!因为我们都是重感情的人,珍惜曾经的感情和对我们好的人!”温暖轻声说。
叶晋江心里感慨:这是个好孩子,善良又坚强,很适合禀刚!
“爸,散布您消息的是刚才给您打电话的朋友吗?”温暖还是忍不住问。
叶晋江想了想说:“我不确定是他还是他女儿!但现在,他选择和他女儿站一边!”
“他们这样做是因为禀刚和我结婚吗?”
叶晋江看看温暖,“别往自己身上揽责任!你哪有那么重要!”
沉吟片刻,叶晋江继续说:“我应该在知道你们领证后向他解释一下,道个歉。我原以为只是口头说说,又没有第三人在场,就疏忽了。是我想得不周到!”
“但是,至于这么狠吗?”
叶晋江点头,“所以我觉得是他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