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敬阳敲门进了副市长的办公室,还没坐下,就听见有人敲门,于是走过去拉开门。
发现门外的人是温暖,他怔住了。
温暖发现开门的人是汪敬阳,也愣了,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汪局,您也在啊?”
“请进!”回过神来,汪敬阳就感觉事情不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副市长已经从办公桌后转出来,笑着对温暖说:“温暖,对吧?”
“市长好,我是温暖!”温暖笑笑。
副市长招呼他们坐,“快坐!”
三个人落座,副市长和汪敬阳分坐在两个单人沙发上,温暖坐在他们对面的长沙发上。
“敬阳,你是温暖的老领导吧?”副市长问汪敬阳。
汪敬阳点头,“对,一起共事过半年吧!”
“才半年吗?”副市长有点儿惊讶。然后他又压低声音对汪敬阳说:“他们说你们关系挺熟啊!
汪敬阳觉得这个问题是个坑,于是说:“她妹妹在和我女朋友的弟弟谈朋友,她妹妹是我女儿的舞蹈老师。”
副市长笑笑,“有可能成为亲戚!”
“对!工作关系只是上下级关系!”汪敬阳有些心烦,但不能表现出来。
副市长轻轻咳嗽一声,温暖抬头看着他,等待着领导的指示。
她没猜到分管经济的副市长找到会有什么事,毕竟他们从来没有说过话,只知道叶晋江请他做邀媒人。
“温暖,你知道叶氏的股份下跌了吧?”副市长问。
温暖点头,“知道!”
“叶氏损失了不少钱啊!”副市长感慨说:“你听说叶氏现在采取什么措施来了吗?“
温暖摇头,“我不过问叶氏的事情。”
“禀刚现在的压力很大啊!本来他接替他父亲做叶氏的董事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现在因为他让叶氏受到了这么大的损失,所以他这个董事长就悬了!”副市长边说边看温暖的反应,但是他没看到温暖有什么情绪波动。
温暖笑笑,“这件事不是禀刚的错!他也说不让我担心公司的事情。”
“你不想帮他成为董事长吗?”副市长循循善诱。
温暖不笑了,“市长,您有话请直说!”
副市长又咳嗽一声,他看了看汪敬阳,但是汪敬阳躲开他的目光,仿佛在说: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也不想知道你想做什么!
看看欲言又止的副市长和回避躲闪的汪敬阳,温暖开了口,“市长,虽然我不知道您找我来是想说什么,但是我想说一下我的心里话。”
“你说!”
温暖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我和禀刚是闪婚,在结婚前我不知道他是叶氏的继承人,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个很优秀的律师。说实话,知道他的身份后,在爸见我之后,我自卑过,觉得自己和他不般配。但是爸和禀刚慢慢让我明白,我不应该这样妄自菲薄,我有我的优点,我配得他对我的爱。”
没等副市长说什么,温暖接着说:“这次叶氏的事情,来龙去脉我也清楚。任小姐为了自己不合理的私欲,有点任性妄为了。禀刚和她并不相识,也不存在始乱终弃的行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两位父亲的口头约定,而禀刚并不知情。”
“我没有在给叶家找理由。相反,爸承认是他疏忽了,他没有在我和禀刚领证后向任家说明情况并道歉。这也是爸不想追究任小姐的错误行为的原因。但对于她和她父亲的过份要求,爸和禀刚,还有我都不会同意。”
“我相信只要禀刚能继任叶氏董事长的话,他一定能带着叶氏重现往昔的辉煌。当然,如果叶氏有更好的人选,禀刚就会退出叶氏,去做帮助别人的律师。这一点,他和爸一样,他们都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希望自己能够为社会做出更大的贡献。”
最后,温暖说:“市长,我想我说的这些应该能回答您想问的问题了吧!我和禀刚只是一对普通的小夫妻,愿意承担自己的责任,但是不代表我们愿意牺牲我们的婚姻来换取一些利益。”
汪敬阳惊讶地看着温暖,但嘴角的笑意已经表达了自己的赞许。
副市长看看温暖,又看看汪敬阳,然后尴尬地对温暖说:“温暖,那你回去吧!”
“市长、汪局,我走了!”温暖站起身,快步走出去。
副市长看着汪敬阳,拉下脸来,“想笑就别憋着了!”
汪敬阳笑了,“我没想到温暖竟然能说这么长的一段话!”
“看到她怼我,很开心,是吧?”副市长说完也笑了,“这女孩,大智若愚啊!不但能猜到我想说什么,而且立场坚定!”
汪敬阳心想:那是我们早把她骂醒了,不然,今天你就得逞了!
“敬阳,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副市长站起身,回到他的办公桌后坐下。
汪敬阳不再笑,“俗话说: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任家小姐和任董做事都有些过份了。叶董查出了病,不马上治疗,为了就是给他的儿子争取时间,让叶禀刚顺利坐上董事长之位!叶氏内部也有不同的声音,但他们都没有什么行动,为什么啊?因为他们也是认可叶禀刚的能力的!可是任小姐把叶董得病的消息发在网上,还刻意传播,这就有点不厚道了。”
轻轻点点头,副市长说:“不瞒你说,我去找过叶董,他说对温暖这个儿媳很满意,不愿意接受任小姐做儿媳。”
“就是!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任小姐能这样做,都说明她是个不念交情、不计后果的狠人!这样的人,娶回家做儿媳、做老婆,都会时刻提防着吧?”汪敬阳感慨地说。
副市长叹口气,“那我的问题怎么解决?叶氏有一万多名员工,不管是裁员还是降薪,都会影响J市的经济发展,也会影响我的工作成绩。”
见副市长对自己说心里话,汪敬阳也敞开心扉,“我们也想办法给叶氏拉注入资金!”
“哪有那么容易 ,几十亿啊!”
汪敬阳想了想,说:“也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