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衍听到204房间,虽然心里微微有所打怵,但是似乎,这个女人在孙思邈的记忆里,没有恶意。
当即,司徒衍答应下来。
距离夜幕结束还剩一个半小时,司徒衍完全有时间,回去把支线任务完成,这样升到四级之后。
自己的三个逆子,也可以上线打工了。
约定好时间,司徒衍立刻回到房间里。
用黄纸符箓布好结界,随后身上直接穿上了甲胄,便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
「看电视任务。」
需要关上家里所有的灯,关闭所有房间门,坐在电视前方观看电视,时间至少一个小时。
眼睛不得离开电视屏幕五秒。
司徒衍关上了所有灯,又顺便找了几把椅子,把家里的门全部顶住,这下子我倒要看看。
你们到底还有何方神圣。
电视是非常老款的电视,竟然还很意外的是黑白屏幕,很离谱的是,电视居然现在冒着雪花片。
如果不是任务不允许离开沙发,司徒衍倒是想给修理修理。
哗。
厨房水槽的水开始流淌。
“来了。”
司徒衍瞬间提高警惕,现在已经恢复到了三级的状态,对抗阴物的手段,也多了不少。
反而现在倒没什么可害怕的了。
随着厨房水流声缓缓浮现,忽然一声沉闷的落地声响起,有点像是皮球落地。
好奇心促使着司徒衍去看。
但是系统给的任务,是禁止视线离开电视。
与此同时,一旁被竹竿顶住的天花板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紧接着通往阁楼的梯子落了下来。
司徒衍惊了一身冷汗。
好家伙,这可比恐怖片刺激太多了。
就在这时,电视突然有了画面。
电视的音响发出滋滋的电流声,隐约能听到女人与小孩的哀嚎,但又听不真切。
司徒衍深吸一口气,强打着精神看下去。
电视上播放的是黑白动画片。
黑色的森林里,有一座小木屋。
动画片停留在小木屋上久久不动,过了大概五分钟。
忽然,一个看着六七岁的小女孩,慌慌张张的推开门,向着森林外面跑去。
可没跑多远,小木屋的门再次打开,一双如同触手般的手伸了出来,直接抓住了奔跑的小女孩。
小女孩眼神中满是绝望,被提着衣领被拽了回去。
电视再次陷入沉寂。
就在这时,一股冷气锤在了司徒衍脖颈上,司徒衍只觉得身后冷嗖嗖的,一瞬间气血凝滞,皮肤泛红干燥开裂,隐隐有冻伤的前兆。
“什么时候!”
司徒衍有些震惊,自己布下的结界,可以说普通灵魂体根本无法近身。
可现在司徒衍感觉到,此时身后也许有人在站着。
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此刻电视画面再度出现变化,木门再次被推开,还是先前那个小女孩,只不过现在那个小女孩。
双手捂着眼睛做哭泣状态,快速向着外面奔逃,期间小女孩额头还撞在了树上,摔了个一个屁顿。
看着既滑稽又诡异。
最终,小女孩还是被抓了回去。
司徒衍默默运转体内气血驱散寒意,时间还剩下半个小时,时间还算是充裕。
司徒衍坐在沙发上,就像是小学生上课,一瓶生命原液就放在掌心,以防不测。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缓缓打开了。
司徒衍用余光没看到那个女鬼,但是一阵阴风扑面而来,司徒衍打个哆嗦。
几乎是瞬间,司徒衍的鼻腔流出温热的液体,嗓子开始变得躁,就像是久旱开裂的大地,肺部也如同破旧的封箱,发出呼噜噜的声响。
“我生病了?”
这是司徒衍第一个念头,紧接着司徒衍眼皮开始不自觉低垂,隐隐有股困意席卷大脑。
传说中被鬼神附体,都会大病一场,也许刚刚,只是被那个女鬼的阴气碰了一下。
现在自己隐约有种要发烧的意思。
生物模板控制着体内的淋巴细胞,快速分裂白细胞对抗病毒,而眼睛则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
司徒衍从来没觉得,看电视居然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
电视内画面再度发生变化,还是黑森林黑木屋子,小女孩还是推门而出。
只不过这次,小女孩变得无比狰狞恐怖。
小女孩的眼框空洞,手臂齐根被斩断,森白的关节,伴随着如柱的血液,铺满了地面。
即便小女孩这次用尽了全力,小女孩还是被抓了回去。
司徒衍似乎有点明白什么了。
但是似乎有缺少一个关键信息。
就在这时,卧室门打开。
司徒衍虽然看不见衣柜里的女鬼有没有出来,但是听着赤着脚哒哒哒的走路声。
想必是已经出来了。
司徒衍吞了口唾沫,打起十二分的看着电视里的画面。
画面继续重复着以前的故事。
这一次,小女孩失去了双腿,整个人被削成了人棍。
小女孩靠着自己的牙齿,将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带离这个似乎是吞人的小木屋。
没跑多远小女孩便又被抓回小木屋。
这次又会失去什么?
司徒衍全身肌肉紧绷,刺骨的寒气从身后涌来,司徒衍隐约间感觉到了,身后至少有五道气息。
这些女人似乎对应着动画片里,小女孩一次一次的失去身体器官。
紧接着,小木屋门再次打开。
这次只剩下一个踢着皮球的小女孩,高高兴兴的在院子里玩耍,而黑色的大手再也没有出现。
可当司徒衍将注意力完全放在皮球上时,才发现小女孩踢得正是,先前一次次要逃脱小黑屋女孩的头。
这时电视音响发出微弱电流声。
“小丫头的头,像皮球,一踢踢到百货大楼,百货大楼,卖皮球,一买买到小丫头的头…嘿嘿嘿。”
诡异的童谣,加上诡异的氛围,然后司徒衍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有一个人,在这个房子里,将五个女人给肢解,然后拼成了一个全新的小女孩?
司徒衍不禁觉得有些荒谬,可目前的证据都默默地指向这个结果。
“这似乎也太扯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