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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第二次浸泡的时候,因为水桶里没水了,需要去井里打水,我便将菌子放在厨房出去打水了。”

“我出来的时候厨房里并没有第二个人。”

徐丽娘继续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当时只有你一个人在厨房里?”

牛三点点头:“是的。”

徐丽娘问:“那你再次进去的时候,厨房里有人了吗?”

“有了!”

“都是谁?”

“我哥、张师傅、李师傅都在。”

徐丽娘顺着他说的几人看去,牛二张师傅都在,李师傅却不见人。

“你们三个,最先进厨房的人是谁?”周大人沉声问道。

牛二回答:“是李师傅,我第二,张师傅在我后面。”

“所以,李良海人呢!”徐丽娘面若冰霜,她大概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

徐丽娘发火他们见识过,很可怕。

但没有一个人能想起来,李良海什么时候不见的。

周大人也意识到了,立马派了两波人出去,一波人搜李良海的住处,一波人去追李良海。

结果差役前脚刚出去,李良海就回来了。

徐丽娘有些诧异,若他是凶手的话,那他又是怎么敢回来的?

一连串的怀疑,在众人心里产生。

“干什么去了?”徐丽娘问道。

李良海回答:“身体有点不舒服,去医馆了。”

“酒楼的菌子吃死了人,仵作查验出来中的毒是砒霜。”

徐丽娘边说边紧盯着李良海,他脸上闪过的一丝懊恼,被徐丽娘尽收眼底。

李良海故作惊讶:“怎么会?菌子都是清洗过几次的,怎么可能有砒霜?不会是有人故意的吧?”

徐丽娘似笑非笑:“你说呢?”

“大人!”搜查的差役回来了:“启禀大人,属下在后院的房间里搜到了未用完的砒霜!”

李良海瞬间就变了脸色!

怎么可能!

相比较,徐丽娘则是彻底黑了脸。

竟然真的有人敢在御上西楼里动手,做这种腌臜的事情!

徐丽娘抬脚就朝李良海踹了过去。

李良海直接被踹倒在地,竟无半点还手之力!

霍启君惊了一下,徐丽娘竟然会功夫!

“敢在老娘的地盘做这种事情,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事情还没有完,仵作在一包垃圾里面发现了剩余有毒的菌子。

经过牛三的辨认,确定这数量和早上自己浸泡的菌子数量差不多。

“启禀大人,这些东西都是在最边上那间屋子发现的!”差役说道。

李良海慌张的爬起来,嘴里念叨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周大人见此情况,只得将人暂时收押。

众人再次回到公堂之上。

惊堂木再次响起,周大人怒斥道:“李良海还不从实招来!”

李良海下意识一抖,嘴里反驳道:“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这些东西不可能是草民的!况且草民和钱府无冤无仇,草民没有理由下毒的呀!”

李良海还在叫冤屈,下一秒回春堂的小二一出现,他就彻底没话说了。

“草民见过大人!”

“本官问你,你旁边这个人最近可有去医馆买过砒霜?”

医馆小二抬起头,看了一下李良海,然后回答道:“回大人,草民记得,这个人是十天前去回春堂买了砒霜。”

周大人眉头紧皱:“砒霜是剧毒之物,医馆为何会售卖?”

医馆小二答:“砒霜是剧毒之物,更是一味中药,少量使用,配合其他药材可以治病。”

周大人点点头:“那本官继续问你,为何过了十日,你还记得如此清楚?”

“回大人,砒霜虽是药材,但也是剧毒,会用到的人少之又少,医馆里的砒霜一年到头,买的人不过三五个,所以草民记得十分清楚。”

李良海彻底没话说了,那人只告诉他砒霜也是药,但并没有告诉他没几个人会买砒霜治病!

若是知道是这样,他怎么可能亲自去买!

周大人惊堂木一拍:“李良海!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若是没有,就赶紧招供,为何要给钱夫人下毒!”

观审的人也纷纷议论起来。

“就是啊,他一个厨子,跟钱夫人无仇无怨的,怕是面都没见过,为什么要下毒啊?”

“不好说,万一是钱家的人欺负人家了呢!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

“李良海家里好像还有个上学堂的孙子,也不知道他犯事了,家里人会不会被牵连!”

李良海心里一惊,这是拿他家里人来威胁他认罪啊!

只是一瞬间。他便想清楚了,已经被处理掉的菌子和砒霜为什么重新出现在他的房间。

这一切一切全都是圈套,为的就是东窗事发,自己来当这个替罪羊!

挣扎良久,李良海脸色灰败,瘫软在地上,精气神仿佛瞬间被抽走了一样。

“是我干的!我以为数量少,而且掺到菌子里的,被被发现也是菌子有毒,倒霉的也是那个送菌子的人,没想到你们竟然能查到是砒霜!”

“没错!砒霜是我买的,毒也是我下的,但我不是针对钱夫人,只不过想借钱家的手,收拾她罢了!”

李良海将视线对准霍启君。

霍启君瞬间感觉到心寒,没想到查到最后还是跟自己有关!

霍启君问道:“我与你并不熟悉,去酒楼卖菌子也都是徐掌柜和福六收的,你为何要处心积虑的害我?”

“哈哈!我害你?明明是你抢我的生意!同样是新品,为何掌柜的只收你的,不收我介绍来的?”

霍启君这才想起来,当初她第一次去御上西楼,为了卖出去菌子,做了几道菜。

当时就被这个人阴阳怪气过,甚至别人出声说句公道话,都被他怼了。

原来整件事情的起因,竟然是自己挡了他的财路。

霍启君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相比之下,徐丽娘则更加心寒,十分失望:“我本以为那次跟你说的很明白了,但没想到你依然怀恨在心,今日甚至做出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心思不正!御上西楼容不下你这种人!”

李良海讽刺一笑:“那又如何?反正现在酒楼我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