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男人,两两架着霍老太和霍老大直接扔到店门外去。
老大媳妇见霍启君出来了,还想上去说什么。
霍启君直接再次出声:“速度快点,别影响我们做生意!”
四人再次回到店里,将剩下的老霍家人全部撵了出去。
霍启君眸底幽深,人红是非多的道理她明白。
这一天迟早都会来,没想到是新店开业的第二天,真晦气!
收回思绪,霍启君嘴角噙笑,一脸歉意的对大厅的客人们道歉。
“诸位不好意思,打扰各位用餐了,是小店的不周到,待会给诸位打折八折,以表歉意!”
吃饭的人本来就没有多少想法,甚至还有看热闹的念头,谁知道老板这么大气,不由得又多点了几样吃食。
反正要打折,不如多吃点!
羊毛不薅白不薅!
霍启君则转身去了后院。
而小吃店门口则由霍松运把持了,防止老霍家的人再次闯进去。
看着门口站立如松的霍松运,老霍家每个人心里都不是滋味。
“娘,那是小妹吧?”霍老大问道。
霍老太沉着脸:“不是她还能是谁?看来谣言都是真的,她真的发达了!”
越是这么想,霍老太心里也越不得劲。
当初抱着看她笑话的心情把她赶出去的,现在人家越过越好。
霍老太就在想,如果没有当初的事情,这铺子不就是自己的?
那一把一把的铜钱不也是自己的?
霍老太越想越觉得不公平。
这时候老大媳妇开腔了:“娘,你看看小妹那个样子,简直是不孝,若说她儿子不认识我们也就罢了,毕竟自出生就没见过,可小妹是在家里长大的,还装作不认识咱,可真就过分了!”
霍老太的脸已经沉的能滴出水了,老大媳妇的话句句戳中她的心窝子。
霍老二是个闷葫芦,家里让怎么办就怎么办。
但老二媳妇可不是闷葫芦,反而有些小心思。
她上前扶着霍老太,然后说道:“娘,要我说当年的事情,咱们确实做的有些过……”
霍老太唰的砖头,死死的盯住她:“你啥意思?”
老二媳妇可不怕她,只是慢悠悠的继续说道:“您听儿媳说完,当初小妹一个未出阁的闺女,被咱们分了出去,咱们也确实不近人情了些,再加上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来往,前些年她过的还艰难都没得到娘家的拉拔,心里有怨气很正常。”
“现在大哥大嫂说上门就上门,那小妹这些年的委屈不是白受了吗?这铺子现在是小妹的,银钱人家赚的,这都是事实不是吗?”
老大媳妇听着这话怎么感觉不对劲,什么叫大哥大嫂说上门就上门?
敢情他们都没跟着来吗?
老二媳妇继续说道:“儿媳说这些话并不是说您和大哥大嫂做的不对,上门是该上门,也应该跟小妹把关系修复好,只是咱们就这么上门,小妹心里咋想?”
霍老太愣住了,她一直觉得是闺女不孝,她还能有想法?
“你想想,若是有个人把您赶出家门,等您挣钱了,又上门要吃要喝您愿意吗?”
霍老太下意识摇头:“当然不愿意,凭啥我要给!”
说完就看着老二媳妇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这时候她才反应过来,随即面上有些难看。
她想反驳老二媳妇的问题,但答案又是她自己说的。
“那娘您再想想,若是那人给你道歉认错,您会不会原谅她一点点呢?”
霍老太直接反问:“咋的,还让我去给她赔礼道歉?”
老二媳妇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蠢到死的老货!
忍下心中的不耐烦,她继续说道:“不是说让您去给她赔礼道歉,但总归是小妹为了当年的事情还在跟您怄气,儿媳说句难听的话。”
“您想要小妹孝敬你,就不能拿长辈的身份压她,咱抽个时间客客气气的上门,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还能向今天二话不说把您赶出来吗?”
“等她接受了您的好意,其他的东西还会远吗?我可是听文哥儿说了,她在村子里可是盖了好大一座房子,若是她不急着之前的事了,别说这铺子了,就是那房子都是您的!”
霍老太顿时心花怒放,别的她没听进去,只听见了铺子、房子都是她的。
门口的霍松运警惕的盯着他们,看他们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时不时还往这边瞟一眼,越发觉得他们没安好心。
这边老二媳妇把霍老太哄的舒舒服服的,最后竟然离开了。
霍松运有些摸不着头脑,霍老大两口子也傻眼了。
不是来要钱,吃东西的吗?
怎么就这么走了?
老大媳妇有些不愿意,她可是跟村里人把牛都吹了,说今天一定会买个银簪子回去的。
老二媳妇瞥了她一眼:“大嫂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想让娘和小妹修复关系吗?”
果然霍老太一听这话,立马就拉下脸了。
老大媳妇一惊,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连忙伏低做小:“娘,我没有,就是感觉今天白跑一趟,进城搭车,这么多人都花了十几文钱呢,总不能白花啊!”
霍老太一想,好像也是。
老二媳妇连忙说:“大嫂是想让娘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吗?你那十几文钱,对于娘的铺子和房子算什么?你没看到小妹那铺子随便都能收一大把铜板吗?不要用你的小事坏了娘的大事!”
老大媳妇快憋屈死了:这老二媳妇真的坏,十几文钱又没花她的,她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看了看霍老太的脸色,老大媳妇终究是把这口闷气咽了下去。
霍老太一瞬不瞬的盯着老大媳妇:“老二媳妇说的对,做人不要钻到钱眼里去了,十几文钱而已,等老幺回来了,十几文钱算什么,我翻倍给你就是了!”
这个大饼把老大媳妇一下就哄住了,而老二媳妇则是一脸的不以为然。
不要掉到钱眼里去了?
那娘您又是在做什么呢?被赶出家门的闺女你也好意思去白嫖。
这人啊,总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