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王飞的帮助,刘浪顿时觉得一切有了头绪。
按照王飞所说,杏花村和海棠村这么大的案件,而且还牵涉到修士,一定会被天都国慎之又慎的对待。两村的尸体必定没有被销毁,而是被保存了下来以备万一。
而按照惯例,尸体会保存在最近的义庄。
看着前方黑魆魆的义庄,饶是刘浪也不由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这鬼地方怎么看上去阴森森的?”
“义庄嘛,不都是这样!”
似乎没想到身边这位筑基期的前辈居然会怕凡人的义庄,王飞心中有些好笑,却只能忍住,随口解释了一下。
刘浪见王飞如此说,便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悄悄地爬上义庄的墙头,探出两个脑袋。
“我说,这地方又没什么人,咱们有必要这么小心么?”
刘浪本来提议直接冲进去,却被王飞赶紧拦住,两人悄悄地爬上义庄的墙头,探出两个脑袋。
“我说,前辈,现在这事归紫灵宗管,咱们是偷偷调查,若是被人发现,恐怕先找上门来的就是紫灵宗了,”
王飞心中一阵鄙夷,这种智商也能成为筑基修士,真的是祖坟冒青烟了。但面上还是不得不简单解释了两句,把刘浪打发了过去。
刘浪被王飞不咸不淡的怼了一句,本想发火,却又觉得王飞说的也没错,只好默默忍了下来,想着等到此间事了再秋后算账。
王飞探头探脑的看了一阵,确定了义庄没人,才翻身而下,来到了义庄之内。
只见义庄之内赫然摆放着十几具棺材,都是棺盖紧闭,显然内里保存有尸体。
刘浪正欲上手抬开棺材盖查看,却又被王飞挡了下来。
“这两个村子的人都死光了,哪有人给他们买棺材。看见那边没,那边是摆放尸骨的地方,去那边看看!”
刘浪一愣,感觉自己像是个白痴,而王飞已经朝着义庄最里面的几间房屋走去,想必这几间屋子才是摆放尸骨的地方。
两人一起来到了一间房屋之外,屋门没有上锁,王飞轻轻地推开屋门,正准备踏进去。
“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刘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把将王飞朝自己身后拽飞了过去。而此时屋内赫然飞出一道惨白的光芒,若不是刘浪出手及时,恐怕王飞已然被偷袭得手。
“什么人?!”
刘浪一声喝问,唤出飞剑就朝着屋内看去。而刚才那一道惨白的光芒赫然是一柄骨刃反射着月亮的光芒。
这诡异的一幕让王飞顿时有些招架不住,浑身一阵发软瘫倒在地,手指着屋内哆哆嗦嗦的嘟囔着。
“鬼啊!鬼啊!”
看着王飞如此不顶用,刘浪眉头微皱却也不得不管王飞,一边用飞剑格挡着那一柄骨刃,一边朝王飞摔倒的地方走去,想把王飞先扶起来。
“什么鬼啊鬼的,我看是装神弄鬼!”
刘浪一遍说着,一边利用闲暇功夫攻击着那一间屋子,三两下就将那房屋击垮。就在房屋垮下的那一刹那,一道黑影闪射而出,朝着刘浪的面门直袭而来。
刘浪刚刚将王飞拉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他一阵手忙脚乱,只得又将王飞朝另一侧推了一把,而自己借助反震之力险而又险的躲开了这一击。
“鬼啊!”
王飞被刘浪推出去那一刻,又看见了那黑影的面容,又是一声惨叫,顿时让刘浪有些莫名其妙。好歹也是修士,什么灵异的东西没有见过,怎么还大惊小怪的。
可当他转过头来看清那黑影的样子之时,也忍不住头皮发麻。
那黑影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哈蟆山被自己杀死的山贼头目。只见此时其浑身血肉全无,完全是一副皮包骨头的样子,一对眼珠子诡异的停留在眼窝之中,不见一丝眼白,甚是恐怖。
要不是刘浪对于山贼头目的虎皮外衣还有额头的一道伤疤印象深刻,恐怕还真的无法将他此时这幅样子辨认出来。
怎么会?!
此时刘浪心中的震惊恐怕不比王飞好上多少,山贼头目这幅诡异的样子,说是鬼那也是丝毫不为过。
当初杀死山贼头目的时候刘浪还曾奇怪过,为何这山贼头目浑身没有丝毫血液。而此时的样子更是连肉身也没有了,只剩下骨架子松松垮垮的披着萎缩了的皮囊,任谁看见都要吓得不轻。
然而山贼头目没有给刘浪瞎想的时间,眼见一击不中,竟是抽出两根肋骨,握在手上当做双刀一般朝着刘浪挥砍而来。
这是把自己全身都当做武器了?
那之前那骨刃又是什么部位?
突然刘浪瞥见了那山贼头目屁股上面似乎缺少了一块骨头,顿时一阵恶心。
这他么是尾椎骨啊!
山贼头目挥舞着两条肋骨看上去声势惊人,配合上他那副诡异的样子,倒是把王飞吓得不轻。
可是经历了最初的慌乱之后,刘浪很快发现这山贼头目虽说实力有所进步,但毕竟底子只是炼气四五重,如今顶多也不过炼气六七重的实力,哪里是冷静下来之后的刘浪的对手。
只见刘浪双掐诀,飞剑在其操控下上下翻飞,三两下就将山贼头目的骨刃和肋骨双刀砍了个稀耙烂。
眼见不是刘浪的对手,骨刃和肋骨双刀也被刘浪破坏,那山贼头目却像是发疯一般长大嘴巴朝着刘浪扑了过来,竟是打算用牙齿当做武器,进行撕咬。
这是什么怪物?!
刘浪越打越心惊,实在是这不知道还是不是山贼头目的怪物完全是一副不怕死的打法,哪怕硬抗飞剑的攻击,也要想尽一切办法给你来上一下,哪里是正常人能够想到的战斗方式。
不过好在刘浪自身实力不俗,发现怪物的攻击完全没有章法之后,选择了温水煮青蛙你,利用飞剑不断与其纠缠,每一次飞剑划过,都能从山贼头目身上带走一块骨屑。
一时间骨屑横飞,在空中如同雪花飞舞,直到最后,碎成了一地骨头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