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师弟。”炎无渊看着她平静道。
慕容明槿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她隐约已经猜出他们两人关系匪浅。
“皇后娘娘身上的伤如何了？”炎无渊状似不经意的问出了这句话。
“已经没事了，虽然我不知道那天你为何会出手相助但还是感激不尽，这次算我欠你的，你可以向我提出一个条件，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我都可以答应。”慕容明槿道。
“条件倒也不必，我想要什么都会靠自己去争取，不过我想要问娘娘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想知道娘娘每次看到我时想到了谁？”
黝黑透亮的眸子藏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的忐忑，而她听到他这句话时周身的气息突然就低落了下去，眼神中闪过似怀念似悔恨的神情。
“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她声音低了下去。
“原来是一位故人啊。”炎无渊苦笑了一下，他竟然也会是是别人的替身。
他早该想到的，只是还心存那么一丝侥幸罢了。
“皇后娘娘今夜来这里想问的问题问完了吗？”
“我还想知道那日的刺杀究竟和顾丞相府有没有关系？
“我师弟是怎么说的？”
“他说他和顾丞相是合作关系，”
“呵。”炎无渊轻笑一声，对此他毫不意外，“我这个师弟一向是心思灵巧，诡计多端，这么说倒也符合他的作风。”
“杀手确实是夏国人，但是人不是顾丞相的人是柳皇后派来的人，我师弟只不过是在他们身上动了一点手脚而已，顾丞相确实毫不知情。”
“而且······”炎无渊迟疑了一下，神色突然变得古怪。
“据我所知晋皇早已知道了杀手的存在，但是他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还曾出手替他们掩盖行踪，这才让顾丞相毫无察觉，也给了我师弟一个可乘之机。”
慕容明槿的手倏然握紧，姬玄夜原来早就知道刺客的事，怪不得那天他看到刺客的反应那么奇怪。
她的眼中出现几分怒意，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姬玄夜，但她从没想过这从一开始就是他设的一个局，帝王之心果然深不可测。
前一刻还在说着甜言蜜语，后一刻却能眼都不眨的给她设局，不怪乎此时她这么愤怒。
若是她本来对于带着小团子离开晋国留下姬玄夜一个人还有几分犹豫，那此刻姬玄夜的所作所为真的彻底斩断了她最后的这一丝犹豫。
就是不知他设的这个局针对的是夏国还是她了。
“你没事吧？”炎无渊看着明显脸色不好的她出声问道。
他也能理解，抛开其他来说，算计她的毕竟是她的夫君，她怎么可能一点事没有。
思及此，他有些别扭的开口安慰道:“你别太伤心，晋皇思量的毕竟是国事，我相信他……他心里还是有你的。”
她冷冷一笑，“阿渊，你这安慰人的话可真够拙劣的。”
“还有……”她的声音突然转冷，嘴角依旧挂着笑意，语气却杀气腾腾，“你哪只眼睛看出我伤心了，我只不过是生平最讨厌别人算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