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张角他们就出发了,浩浩荡荡的车队在荒野上,掀起一阵遮天蔽日的尘土。
安库骑着重型摩托车,身后的斗篷呼呼作响,带着十几名骑着摩托车的战士。
就像大雁一样排成人字形,在最前面侦查。
在荒野地形说变就变,昨天看起来平缓的道路,第二天就出现了巨大的裂缝。
要么就是山体的滑坡,道路堵塞,还有的地方看着平缓,尽头就是悬崖。
夜晚开车的危险性非常大,不仅仅是因为崎岖的道路,还有多变的天气,和那些凶残的野兽。
随着太阳高高升起,张角他们也到达了目的地。
一队队的狼旗战士,在旁边警戒,战车上的爆炸弩箭,也都装上了预备槽。
机枪上膛,身上缠的弹链也插上了,一个个都跟兰博一样。
不过就这十几个体型跟熊一样的机枪手,胳膊比一般人的大腿都粗。
摁着机枪,都能无后座力射击。
苏三和马三两人在协调准备,接下来的情况,要不要安营扎寨。
安库绕到另一边去查看了,张角拿着望远镜看着邪教徒的营地。
在张角的望远镜里,那传说一住楼,也先显露了真身。
一住楼真的是一栋楼,大约有二十层左右,从外面来看,像是用垒土砸出来的墙壁,有一些裸露出来的苍白骨骸。
夹杂两山之间,倒是遮挡了不少的风沙,下面是一个盘形营地。
在那栋楼旁边,还有几栋像模像样的房子,其他的就是低矮的窝棚了。
可以看到,在一边的空场上,停着十几辆破旧的战车,黑压压的一群人被关在一个巨大的骨头笼子里。
粗略一看,也得有上百人,笼子是用一些腿骨绑起来的,跟一个半扣的篮球一样。
张角看着那些,已经饿昏,热晕过去的人,那就跟看到了什么宝贝一样。
已经被打乱了原来的秩序,没有一点希望,随便给口饭吃,就敢拎着石头去杀人。
简直就是最佳打工人啊!
苏三走到张角身边问道:“老大,怎么打?”
张角放下望远镜,看了看手表,中午十一点半了。
“什么怎么打,去抓两个邪教徒,打断四肢,让他们爬回去,告诉里面的乌龟王八蛋,我张角今天要替天行道!干死他们!”
苏三看着张角那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不禁笑了笑,转身就叫人去抓邪教徒。
没过多久,一辆猎犀战车拽着十几个邪教徒过来了。
苏三:“打断他们的双手双脚,让他们爬着回去!”
一队凶神恶煞的战士,拎着砍刀走了过来,三个人一组,用刀背狠狠的朝那些邪教徒砍去。
一阵清脆的骨裂声,和凄厉的惨叫声同时响起。
马三开着一辆猎犀战车,拽着那些被打断手脚的邪教徒,直接撞进了一住楼的营地里。
撞断了一片围栏,猎犀战车在营地里,示威般轰鸣着引擎。
在后座的狼旗战士,把捆着那些邪教徒的绳索割断,马三调转车头,又撞到了一片围栏。
一溜烟的就跑没影了。
这下可把那些邪教徒给气疯了,这种明目张胆的挑衅行为,是个人都忍不了。
一个身上挂着一串骷髅头的祭司,气的嗷嗷的喊了起来。
“给我追!杀了那个亵渎神的异端!”
那群邪教徒嗷嗷的,从那些窝棚里爬了出来,身上拿着什么装备的都有。
有拿枪的,有拿刀的,还有拿着白骨大棒的。
上百人涌向一边的战车,引擎的声音,呼隆隆的响起。
被超载的人数压的有些歪斜的战车,从那些被打断手脚,在地上哀嚎的邪教徒身上直接碾压了过去。
完全没有什么同理心,跟没看到一样。
张角看着,这十八辆被压的摇摇拽拽的战车,脸上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
身后的两辆蝎尾战车,也都装上了重型炸弹,正在测量距离。
这是张角最新魔改出来的战车,有点像十二轮的重型皮卡车,
但是,后面带着一个机械动能的,弹簧投石机。
爆炸弩箭的成功,让张角彻底明白了一件事情,只要能把炸弹砸到敌人的脑袋上,那就是大炮!
都是炸人,用火药和用手抛过去,无非就是距离的问题。
实用才是王道!
随着蝎尾战车上的投石机,猛的发出两声轰鸣的破空声。
那两个颗二十三斤的炸弹,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砸在了那些战车行驶的路上。
一个炸弹抛偏了,把地上炸出来了一个大坑。
另一个正好命中一辆战车,随着爆炸声响起后,整辆战车就跟纸糊的一样,化作碎片四处飞溅。
车上的人,已经彻底消失了。
那两个炸弹,顿时把那后面的邪教徒都给吓愣了。
前面领头的那辆战车,只剩下一个燃烧的轮胎,在前面路上弹跳。
“送他们上西天!”张角抬手一挥,又是两颗重型炸弹飞了过去。
又是两个巨大的爆炸响起,那些邪教徒再傻也反应过来了,逃命啊!
急忙从车上下来,朝后面的营地跑去,哪里还有为神明献身的忠诚。
现在脑子里只有逃命一个想法,就连营地里的人,听到那四声,犹如惊雷般的爆炸声,都有些愣神。
大祭司更是吓的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安库骑着重型摩托车,撞开了营地后面的围栏,那些紧跟在后的战士们,拽起车尾上的锁链抛在地上。
靠近人群一转弯,车尾的铁链就像一柄巨大的战刀,都能把人给拦腰打断。
安库骑着摩托车,撞进了那些低矮的窝棚,顿时掀起一阵尘土。
“噗,呸!”安库拍打着脸上的尘土,一脸气愤的从歪到的窝棚里走出来。
“狗日的!谁他妈在房子里挖坑啊!”
安库撞进一个窝棚后才发现,这窝棚外面看着低矮,里面居然有一个大坑。
当时摩托车就掉里面去了,窝棚上面遮风挡雨的灌木丛也塌下来了。
差点把他给埋进去,有几个不长眼的邪教徒,看着安库一个人,就想来个以多欺少。
拿着手里的武器,就朝安库冲了过来。
“有胆!”安库看着,朝自己冲过来的邪教徒,夸赞了一句。
然后拔出背后的战刀,略带弧度的刀刃上遍布红色的血纹,就像是细小的血管一样。
这是杀人杀多了,附在刀刃上的血气,根本打磨不掉。
随着安库的战刀拔出,周围的空气都冷了一些。
那几个邪教徒突然心头一颤,感觉事情不对,但是事到临头,都咬着牙举着武器,或砍,或捅的朝安库杀去。
“有胆,但是……不多!”安库嘴角带起一丝残忍的笑容,手里的战刀猛的一个横扫。
在那些邪教徒惊恐的目光中。
安库的刀刃就像风一样,毫无阻拦的划过一个寒光闪烁的圆弧。
在他身边的那几个邪教徒,全部摔倒在地上,脑袋,手臂,身体,但凡是被安库的刀刃划过的地方。
全部都断裂了开来,被切开的地方,肌肉还在蠕动,等了三秒才喷涌出血迹。
安库一甩战刀上的血迹,转头看着逃上楼去的几个祭司,挥刀紧追了过去。
营地里已经乱成了一团,摩托车的轰鸣声,铁链挥舞的声音,还有那些惨叫声,怒骂声。
在笼子里原本已经等死的人们,也重新燃起了希望,原本饥肠辘辘的身体,也冒出了最后一点力量。
用牙咬,用手拽,把身上的绳子拽开,逃出去!杀出去!
一个被抓的奴隶,从笼子里伸出手去,从地上拽过来了一把刀。
连忙给那些人割开手上脚上的绳子。
然后砍着笼子上的骨头,和那些捆绑的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