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爆炸,让整个黑街都议论纷纷,是谁这么牛逼,直接让血色黎明的基地升天了。
那方圆五百米都化为废墟的地方,一千米外的玻璃都震的粉碎。
在爆炸没有波及的地方,有人侥幸的活了下来,看着化为废墟的地方,都失声痛哭。
外面更是人群拥挤,不过别想太多了,不都是来救人的,而是来看热闹。
顺便还想发个洋财,看看能不能捡到什么好东西。
安库和姐姐告别后,就朝爆炸的地方跑去,一路上那车挤人涌的,有人抱着行李,领着老婆孩子往外跑。
有的人因为和家人失散,而痛哭流涕,尖叫声,痛哭声,还有那些粗鲁的叫骂声,跟末日到来了一样。
有往外逃的,有往里跑的,还有人在街头,拿着喇叭大喊:“战争了!黑街的战争”
总之就是乱的一批,什么牛鬼蛇神都冒出来了。
甚至还有人浑水摸鱼,趁着混乱到处抢劫,直接踹开门,冲进那些没人的家里,大肆搜刮。
一些女人哭喊挣扎着,被人拽进了巷子里,甚至还有枪声响起,让本来就喧闹的场面,更是跟炸了锅一样。
安库在人群里连推带攘的,总算是挤了进去,看着那巨大的废墟,还有那火山口一样的陷坑。
“这是什么情况?”安库都有些懵了,这……他家距离这里很远,所以只看到了爆炸云。
结果近距离一看,跟被炸弹洗礼了一样。
“安库!这边!”
安库听到有人在喊他,连忙朝周围看去,在右边看到了站在楼顶上的泰勒,挥舞着手里的西服。
那栋楼被炸塌了一半,钢筋都裸露出来了,看起来摇摇欲坠。
安库急忙朝那边跑去,楼顶丢下来了一捆绳子,安库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
泰勒和梅星,蹲坐在屋顶上吃着苹果,旁边的大箱子已经打开了。
那四个狼旗战士看到安库,都恭敬的行了一个军礼,左手握拳捶击胸膛,我的生命与你同在。
“这边什么情况?”安库回了一个礼后,走到泰勒身边问道。
“看那边。”泰勒指着那个爆炸的深坑。
安库盯着深坑看了一会,除了一群人拿枪封锁了那一圈,在里面搜寻以外,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没看出来吧?”泰勒咬了一口苹果笑道。
“没有。”安库摇了摇头。
“你看那些人的衣服,有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泰勒指着那在周围,持枪站立的人说道。
安库看着那些人,眼睛眯了一下,语气有些冰冷的说道:“血色黎明?那几个穿斗篷的佣兵,身上有血色黎明的标记。”
“吆,不错,居然看出来了。”
泰勒把吃剩下的苹果核往楼下一丢,拍着手说道:“我刚才找人问了,这个街区被血色黎明拿下来,在这边生活的人,都被赶走了。”
“直说吧,这个爆炸是谁弄的?”安库对血色黎明没有一丝好感。
“不用猜了,就是我们黑风寨的老大,张角干的。”泰勒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粗卷烟,叼在嘴里说道。
“嗯?!”
安库有点不敢相信,这才分开多久,就下手把这地方给炸了?神速吗?
“我最开始也不相信的,我还以为是黑街的人干的,比如希尔科,但是,这爆炸的范围……”
泰勒点上烟抽了一口,笑着说道:“希尔科没这么大手笔,说少也得也得有百捆的烈性炸药。
我在山上计算炸水库的数据,这点我最清楚。
能有这么多炸药,还敢下这么狠的手,在我的认识里,就只有张角这么一个了,他做事那是先下手为强,直接往死里干。”
安库点了点头,张角的个性他们很清楚,那是动起手来就要命的。
“而且……”泰勒手里夹着烟卷,指着远处的黑街峡谷。
“那边也爆炸了,还响了好几次,下面那些人,来的有多快,往黑街跑就更快了。”
安库看着远处的黑街,转身说道:“我们走……”
“急什么啊!”泰勒连忙拽住安库,指着黑街说道:“老大敢弄这件事,他就做好了准备,我们得配合。”
“配合?什么意思?”安库转身看着泰勒问道。
泰勒嘿嘿一笑,松开安库的衣袖,夹着烟抽了一口,“咱们去抢了血色黎明!”
“怎么抢?”安库一听到这话,眼里也有些兴奋。
“不抢钱,不抢东西,咱们去抢人!”泰勒抽着烟,神采奕奕的看着在路外面,那几辆带有血色黎明标志的汽车。
“那老大那边?”安库还是有些不放心。
“丑狼他们行动比你快,把那几辆车弄下来,还有衣服。”泰勒摆手说道。
“行,你们两个跟我来。”安库转身叫了两名狼旗战士,从楼顶下去。
从腰间拔出锋利的刺刀,虽然没有带趁手的战刀,但是对付那几个站在车边的人,还是小菜一碟。
黑街,森林皇宫二楼。
法秃带着管理员们,粗暴的踹开了那些包厢的房门。
“管长,你看这里。”一个管理员急忙喊道。
法秃手里拿着一根前端带刺的铁棍,走了进去。
原来是管理员找到了,昏迷不醒的钱胡,法秃看着钱胡下巴上的血迹,急忙试探了一下鼻息。
看到还有呼吸,又连忙查看了一下钱胡的心跳和四肢,确定了只是昏迷以后。
钱胡把手里的铁棍,递给身后的手下,然后轮圆胳膊,啪的一巴掌扇在钱胡脸上。
“妈的,都在忙着,你还昏迷不醒?”
钱胡脸上,顿时肿起来了一个大包,嘴角也出血,法秃看着钱胡还没有醒过来,脸上露出一个险恶的笑容。
右手屈指做了个弹脑瓜崩的手势,然后从脸上逐渐往下转移,直到在钱胡的两腿之间才停止。
法秃身后的那些管理员们,都有些不忍心的看下去了。
虽然他们也有过摩擦,但是亲眼看到这一幕,还是有点隐隐蛋痛。
随着法秃的手指弹下去,钱胡脸上皱了起来,几乎是狰狞的样子。
紧闭的双眼,也猛的睁开了,一脸痛苦的伸手捂着裤裆,嘴巴就这样张开。
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但是那种无声的痛苦,在这包厢里蔓延。
“醒过来就好。”法秃伸手,把钱胡从地上拽了起来。
钱胡捂着裤裆,连站都站不稳,瘫跪在地上,过来两分钟才缓过神来,看着周围,呆呆的问道:“我……我这是在哪里?”
“感谢我吧,我救了你一条命。”法秃蹲在钱胡面前,一脸大义炳然的说道。
钱胡眨了眨眼,似乎有点想不起来,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感觉脸上好麻,好沉。
两腿之间跟抽搐了一样疼痛。
“行了,以后知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就好了,也不需要太多,随便给我几十万金币就行了。”
法秃起身,把钱胡拽起来,粗犷的脸上带着一丝奸诈的笑容。
早就看这小子不顺眼了,今天总算是顺眼了。
“法秃管长,我们这里没什么吧?”益丰阴沉着脸,从外面走廊过来。
地上那些被折断四肢,掰断下颚的保安,没有死在那些炸弹客手里。
反而被这群黑街的人,都给弄死了,他脸色怎么好看。
“有没有什么,是你说了算吗?”法秃毫不客气的回怼道。
钱胡捂着肿胀都脸庞,在包厢里无意识的观察着。
桌子旁的一个银灰色的窗帘布,在这棕色和绿色格调的包厢里,就格外显眼。
一边的益丰和法秃,正谁也不让谁的对视着,钱胡摇摇晃晃的走到桌前。
伸手拽了一下窗帘布,带起的沉重感,让钱胡心里一惊。
在旁边的益丰也看到了这窗帘,只不过他感觉这窗帘有点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钱胡把窗帘拽开,露出了一具浑身惨白的尸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