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蹬蹬一个左正蹬,一个右边腿,一个左刺拳朝着玉藻前打了过去。
结果自然是显而易见。
别说是白石琳音现在还不知道如何发挥利用自己身体的灵力,就算她已经掌握了如何战斗的办法,仅仅只是启灵境界的她,又如何可能伤得了玉藻前呢。
要知道,虽然苏钼还没有能力直接兑换出真正的玉藻前,但这个被他用各种道具拼凑而成的玉藻前,也是相当于聚韵境界的。
要不是鉴于玉藻前特殊的三国妖怪身份,苏钼也不会舍得将这么多道具投入到她的身上。
所以,白石琳音的这些个三拳两脚都被玉藻前轻而易举地防出去了,放出去以后,玉藻前一拳打在白石琳音的眼前,放在鼻前,没有继续。
对于女人,尤其是这么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妹妹,玉藻前心里倒是不怎么愿意去伤害她的,自然是点到为止。
可白石琳音心思单纯,哪里知道她的想法,只是见玉藻前动作一停,连忙又是一记左刺拳砸了过去。
玉藻前显然有些大意,不过还记得闪,娇躯一扬,猛然后撤,再看向白石琳音时,已是脸色不善。
“小妹妹,你不讲武德啊,来骗,来偷袭,我好几千岁的姐姐,这好吗?”“我劝你好自为之,再不让开,我可要下杀手了!”
玉藻前身后的九根白毛狐尾猛然张开,周身灵力涌动,眼中泛起红光,瞬间升起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显然是准备动真格的了。
“让是不让!”
此刻面对着玉藻前,便像是身处海岸绝仞之下,前方是高山仰止,后方是波涛汹涌,一进一退都是凶险。
白石琳音的脸色有些紧张,虽然她曾经只是一个仅仅为了养活自己的打工巫女,如今也对这这份正式巫女的工作并无多少信仰。
但她是个认真负责的小姑娘,既然做了热忝神宫的正式巫女,就会把热忝大明神看作自己需要恪尽职守的东西。
“铃酱绝对不是吃白饭的人啊!”
直面玉藻前的气势压迫,她用力地踏出一步,咬着牙喊出一声,竟像是打破了某种桎梏,脑海中啪地一下。
灵台清明!
巫女乃神道教沟通天地阴阳的使者,是类似于神明代言人一样的存在,又被称作御神子!
灵台之上,当有神意寄居,以神意勾连神明之力,可行祈祷、祭祀、驱邪、破魔!
此世虽无神明,但苏钼以分身符篆加附身粉尘造成热忝大明神附身白石琳音之时,虚假的热忝大明神便成为了白石琳音信奉的神明。
亦或者说,苏钼成为了白石琳音寄居神意的神明。
此刻,灵台晴明,神意昭然的白石琳音,瞬间就无师自通地领悟了诸般神力的应用。
“神谕!笹竹通神!”
五株枝细叶薄的绿竹虚影出现在她的身后。
千早巫女服上的松鹤纹犹如活过来一般,发出丝丝清响,竟像是风声鹤唳,足下红纽草鞋显出青烟白雾,将她缓缓托起。
一顶鎏金绯色的前台冠帽凭空显现在她的额前。
热忝大明神朦胧的身姿也随之出现在她身后。
苏钼留在热忝神宫的分身符篆被激活了。
“玉藻前……”
此刻的白石琳音便犹如换了一个人似的,神情淡漠,双眸冷冽。
“你来这儿找我,所为何事?”
玉藻前见那位和她同样传奇的女神神降,便收回炸毛的九根狐狸尾巴,将垂在脸颊的一缕秀发拢到耳后,红唇微张。
“娘娘,我知你根脚,都是赛尔斯人,就不必装神弄鬼了。”
她心里很清楚眼前这位热忝大明神是何方神圣,说起来倒是和伊贺三上忍之一的服部氏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公元6世纪时,隋文帝杨坚终结东晋南北朝三百年乱世,建立大隋帝国。
而在霓虹,圣德太子开始派遣遣隋使,两国之间民间民文化交流,商贸往来开始变得频繁。
其中一支来自赛尔斯吴地的氏族迁徙到霓虹,以近畿地区为中心,东至东海道常陆国、东山道上野国,西至筑前筑后国,都活跃着他们的族人。
这当中便有服部氏的祖先定居在伊贺地区,这也是为何后来林川将太的祖先在编撰忍者圣经《万川集海》时,需要参考来自赛尔斯的《六韬》和《孙子兵法》
忍者的起源本就在赛尔斯。
甚至于,那位相传出现在圣德太子身边的忍者之祖也极有可能来自赛尔斯。
而就在圣德太子死后不过百年,赛尔斯的唐帝国爆发了一次巨大的动乱,一位女子在遣唐使阿倍仲麻吕的帮助下远渡日本,并为他带回了邹衍的阴阳术传回给了胺倍家族。
这也就是为什么,明明第一位阴阳师役行者传下的贺茂家族,一直掌握着阴阳三道的核心知识,却横空出世了胺倍晴明,在天文道上学识更胜贺茂家。
不论是役行者还是胺倍晴明,阴阳术终究也是来自赛尔斯。
而那位女子便是眼前的这位热忝大明神。
大唐玄宗皇帝的爱妃——杨玉环!见到玉藻前道破自己的身份,杨玉环却一点儿也不意外,毕竟玉藻前也是在唐代的时候来到的霓虹。
同为绝世美女,这待遇却是天差地别。
一个成了深受霓虹人民尊崇的热忝大明神,至今仍香火鼎盛,参拜祈愿的人络绎不绝。
一个则成了人人喊打的妖怪,被围杀在那须之野,死了都变成杀生石继续为祸当地。
“不得不说,大家都是妃子,娘娘的日子过得真是滋润啊。”
玉藻前有些酸溜溜地说道,任谁心里都会有些不平衡,都是文学传记里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还不是因为有个白居易,写了一首《长恨歌》戳中了霓虹人民物哀的点。
“闲碎的话就不必说了,直接说你的来意吧。”
玉藻前倏然一笑,如桃花展颜,春风拂面。
“很简单,加入我们,向赛尔斯的那些人复仇。”
杨玉环神降后的白石琳音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三分讥讽的笑容。
“就凭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