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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寝殿的门,秦妤脸上的怒意顿时消失不见,把沈江看的一愣一愣地。

“殿下,您这是……”

“演戏而已。本宫答应过你,不会帮助晋平侯的,怎么?信不过本宫?”秦妤挑眉,饶有兴味的看着他。

沈江连忙摇头否认:“没有,属下自然相信殿下。”

莲步轻移,秦妤一步一步向沈江靠近,抬手抚上他的脸颊:“胆子大了,连本宫都敢骗了,是不是本宫平日里对你太好了?”

沈江垂着头,一言不发,等待着秦妤的审判,他今日确实过于放肆了,殿下说的都是事实,他没什么可辩解的。

看着对方这副自甘轻贱模样,秦妤心里分外烦躁,手指在他耳边摩挲,朱唇轻启:“本来是想给你时间适应的,可惜了……”

两人间的距离极近,说话间,一张一合的唇瓣时不时触碰着耳廓,灼热的呼吸钻进耳蜗。

看起来暧昧的行径下,沈江却白了脸,心中苦涩翻涌,自己终归还是惹殿下厌弃了……

秦妤退开些许,注意到对方毫无血色的面容,这一刻,秦妤心软了,可转念便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必须要给他点教训,要不然下一次他又该想些有的没的了。

秦妤缓步走到床边坐下,指节弯曲,有节奏的敲击床沿,示意周围守着的暗卫退下。

这是给暗卫的信号,沈江自然听得懂,不过他心里却更加忐忑不安,他不知道殿下究竟要做什么。

双腿交叠,白皙的小腿自裙摆中显露而出,手肘撑在膝头,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沈江身上。

“过来,坐到本宫旁边来。”

秦妤的声音听不出起伏,沈江拿不准她的心思,却也不敢违抗,怀着局促不安的心情,坐到秦妤身边。

沈江一直低着头,低垂的眼眸紧紧盯着地面,就是不敢抬头看一眼秦妤,他怕从殿下的眼里看见失望。

秦妤挑起他的下颌,强迫他抬头,却看见了他闭上的眼眸,以及紧紧抿着的唇瓣。

轻笑一声,秦妤松开桎梏着他的手,就在沈江松了口气的同时,手掌在他肩膀处推了一下。

害怕对方抵抗,秦妤用了不小了的力气,沈江一时不察,整个人倒在了床榻之上。

秦妤低下身子,整个人覆在沈江上方,见他仍旧紧闭着眼眸,指腹轻柔的抚摸着他的发顶,紧接着一路向下,划过鼻梁,嘴唇,最终停留在喉结处打转,按压。

另一只手从床头上的暗格处摸出了一盒脂膏。

“睁开眼,看着本宫。”秦妤故意凑到他耳边,声音中带着些许蛊惑,唇瓣时不时触碰着他的红的充血的耳垂。

沈江固执的闭着眼睛,但却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感受到指尖下的喉结滚动,秦妤眼底多了几分笑意,抬头在他眼皮上轻轻吻了下,继续诱惑他:“听话,把眼睛睁开。”

这一次秦妤放柔了声音,妩媚的同时,还夹杂了些许柔顺,沈江受了引导,下意识地睁开眼睫,正对上秦妤那一双含笑的眸子。

“这才乖嘛。”说着像是奖励一般吻上了他的唇瓣。

不满足于唇瓣间的厮磨,灵巧的舌尖撬开齿关,探入空腔,一寸一寸舔舐着上颚,同时掠夺口中本就稀薄的空气。

唇齿分离,两人的呼吸声都逐渐沉重,呼出的热气像是一点火苗,点燃了压抑着的欲火。

上挑的眉眼泛红,沾染了欲念的眼眸紧紧盯着沈江,将他脸上一切神色尽收眼底。

秦妤在他耳边啄吻,低声道:“你跟在本宫身边多少年了?”

虽是这么问,但秦妤心里却早已有了答案,也不打算让他回答,她的暗卫是皇兄登基后给她的,到如今也有十年之久。

不等他反应,秦妤继续道:“你当过暗卫,对本宫的一些事情应该很清楚。”

“殿下……”原本昏沉的头脑霎时间清醒,沈江瞪着一双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秦妤。

以往殿下宠幸面首时,从不支开暗卫,沈江自然知道秦妤说的是什么,可他从未想过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指腹不断摩挲着他的唇瓣:“本没打算这么快的,可惜你太不听话了。”

感受到身下人的颤栗,秦妤轻笑一声:“别担心,其他人都走了,如今这寝殿里只有本宫和你。”

“记住了,你和那些人是不同的。”秦妤亲了亲他的唇角,语气带了几分诱哄。

沈江清楚自己和殿下之间的差距,只当这些话是殿下用来哄骗自己的。

他的神情变化根本逃不过秦妤的眼睛,秦妤心底叹了口气,就知道他还是放不下身份的束缚。

秦妤今天只是想给他点教训,并不想逼他太紧。

抚摸着他的眉眼,秦妤低声问道:“害怕吗?”

沈江下意识地摇头,这是他的殿下啊,不管殿下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害怕,也不会反抗。

“你乖一点,不会疼的。”说着朱唇吻上他的唇瓣,唇齿相依,似在安抚他的情绪。

月出东山,窗外蝉鸣渐起,却无法遮掩住沉重的喘息声。

山林间草木丰茂,温度也要比城内低上一些,就连风都带着些许凉意。

山寺幽静,平日里香火不断的寺庙,今日却无一人拜访,显得分外冷清。

马车停在云沧寺门口,秦妤扶着沈江的手下了车,一抬眸就看见了早已恭候在寺门外的僧人。

秦妤一连几日闭门谢客,除了上朝没有踏出府半步,就连于明哲前来求见都吃了闭门羹,为了让其他人知道,自己和驸马闹了不快,秦妤甚至连上朝都特意避开了他。

若非今日是先皇的忌日,秦妤怕是也不会出门。

太庙在没有祭祀的时候,是不许人进入的,先皇去世后,秦妤便命人在这云沧寺奉了个牌位。

云沧寺百年来香火不断,声誉清明,将皇兄的牌位供奉在这里最合适不过。

“观慧大师。”秦妤对为首的老僧轻轻颔首,毕竟是佛家禅寺,多少还是要给对方几分薄面。

向来目中无人的长公主,竟然对一个僧人如此尊敬,传出却文武百官怕是要惊掉下巴。

可观慧似乎对此习以为常,微微侧身给秦妤让出位置:“谨遵殿下要求,今日不会有香客来打扰,殿下请进。”

秦妤应了一声,径直略过主殿,向后面的偏殿而去。

她不信神佛,也不会向神佛低头,她来这里只是为了祭奠她的兄长。

偏殿外,观慧止步不前,一时间,除了沈江,所有人都留在外面。

殿内空荡荡的,两侧点着油灯,正中央摆放着几个团蒲,团蒲正对着的是一个檀木雕琢而成的牌位。

秦妤抽出香点燃,分给沈江一半:“站到我旁边来。”

沈江愣了愣,神情疑惑,瞥见上方的供奉的牌位,才有了猜测,看来殿下是想让自己跟她一起祭拜先皇。

不过既然是祭拜,殿下为何要自己跟她站在一起,沈江想不通,索性不再去想,他要做的就是服从殿下的命令。

秦妤跪在团蒲上,一双眼眸漆黑,没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恭恭敬敬地对着牌位拜了三拜。

一旁的沈江亦随同秦妤的动作,神情庄重,不敢有丝毫马虎。

上过香,秦妤淡淡道:“你出吧,我自己待会。”

沈江看着秦妤,眼底有些担忧,殿下说话的声音虽然平淡,但他知道,殿下正在伤心。

“殿下……”

“这里不会有危险。”秦妤知道他的顾虑,先一步打断了他的话。

沈江眸色暗了暗,虽然犹豫,但还是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门扉开阖的声响,秦妤知道,沈江已经出去了,缓步上前,秦妤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那方小小的牌位。

秦妤一身素白,就连发饰都只是一根平凡的木簪,之间抚过牌位上的刻痕,语气中满是怀念:“皇兄,我想我找到那个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了。”

“你觉得他怎么样?他是木讷了一些,但是在他身边我很放松,皇兄,自你将这江山交给我,我从来没有轻松一日,数不尽的人想要取我性命,唯有他能让我放松戒备。”

“卓儿他现在已经容不下我了,他对我起了杀心,若有朝一日卓儿死在我的手上,皇兄你会怪我吗……”

秦妤不停地喃喃自语,在兄长面前,她不是那个权势滔天的长公主,她只是一个贪恋兄长的妹妹。

她从不会在兄长自称本宫,那是一个冷淡至极的称呼,她不想自己与兄长的关系有一丝一毫的疏远,纵使兄长已经不在人世。

秦妤看着眼前的牌位,缱绻的目光一寸寸地描摹,仿佛她的兄长就在身侧,依旧会将她护在身后。

眼眸轻阖,将一切悲伤的情绪压在心底,再次睁眼她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长公主。

唇角上扬,露出一抹笑意:“皇兄,我该走了。”

秦妤推开门扉,正看了守在门前的沈江,看到他那一刻,秦妤觉得原本压抑在心口的那片乌云,散了。

沈江见秦妤神色无虞,心底松了口气,接着想起了观慧的话,向秦妤禀告。

“殿下,观慧大师邀您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