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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秦妤跟于明哲提了晋平侯这事,于明哲就像故意跟她作对一样,紧接着就抓了吴太尉的儿子,甚至关押了户部侍郎。

秦妤前段时间闭门谢客,如今她刚见了晋平侯,这就都急着过来了。

吴太尉和王尚书没想到晋平侯还没走,见到他的时候愣了一下,笑着颔首打了个招呼,才看向秦妤。

看到秦妤鬓发未梳的靠在一个侍卫怀里,两个人神色有些尴尬,随即便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一般,向秦妤请安。

秦妤拿了本奏折静静看着,并未理会他们,一时间寝殿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秦妤从奏折上移开视线,看了眼跪在下面的两人,语气慵懒散漫:“两位大人怎么还跪着,还不快赐坐。”

话音刚落,便有侍从拿了椅子过来。

三个人才战战兢兢地坐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秦妤是什么意思,僵持了好一会儿。

不知道他们沟通了什么信息,王尚书瞄了秦妤一眼,试探地开口:“殿下,驸马抓了郑侍郎,说郑侍郎以权谋私,却拿不出证据,还请殿下明鉴。”

“殿下,驸马无缘无故就抓了微臣的儿子,恳请殿下给微臣一个说法。”吴太尉接着说道。

秦妤挑了挑眉,合上奏章,一双桃花眼盯着他们三个,犹疑道:“几位所言可否属实?”

听不出起伏的声音让他们毛骨悚然,秦妤脸上的笑容在他们眼里显然别有深意,他们不知道秦妤究竟知道了多少,但还是强装镇定:“微臣所言句句属实。”

“句句属实?”秦妤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下一刻话锋一转:“晋平侯世子强抢民女,吴小公子当街殴打百姓,户部侍郎私占民宅,他们现在都被关在牢狱中,几位,不知本宫说的可对?”

三人立刻跪了下来,晋平侯和吴太尉不住地在打哆嗦,唯有王尚书还沉着自若:“殿下说的话微臣怎么听不懂。”

“呵……”秦妤嗤笑一声,啪的一声,手中的奏折被秦妤拍在桌案上,语气微怒:“听不懂?好一个听不懂。”

“睁大眼睛好好给本宫看清楚!参你们的奏折都要堆成山了,你们还在这跟本宫装模作样!”秦妤站起身,从成堆的奏折中抽出几本,扔在他们面前,有的甚至打在他们身上。

王尚书故作镇定的拿起一本奏翻开看着,只是一眼就白了脸,奏折上例举的桩桩件件足以置他们于死地。

这一刻,王尚书才真的慌了,秦妤这是想借机除掉他们。

看着他们胆颤心惊的样子,秦妤心情不错,唇角不由自主的上扬,整个人的压迫感都低了不少。

缓步走到他们面前,秦妤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语气玩味:“强抢民女,殴打百姓,在监狱里待个一年也就放出来了,两位何必如此心急呢?”

不再理会已经瘫坐在地的吴太尉和晋平侯,秦妤视线落在王尚书身上,唇角上扬:“至于王尚书你么……”

秦妤笑眯眯地看着他,眼中笑意未达眼底,眼尾一点鲜红妖冶而蛊惑,说出的话却让人如坠冰窖。

“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本宫懂,对于你们这些小动作,本宫也都是假装看不见,但现在已经有人将你们的所作所为捅到了本宫面前,你说,这该让本宫如何包庇你们?”

秦妤弯着身子,拍了拍王尚书的肩膀,沉声威胁:“王尚书,这一次全当是个给你个教训,回去管好你手下那些人,如今梁州战事吃紧,若是拨往前线的军饷出了任何意外,本宫定将整个户部彻底清查一番。”

移开手掌,瞥了眼诚惶诚恐的几个人,秦妤站直身子,淡淡道:“几位可还有什么事情?”

三个人脸色苍白,听见这话,下意识地摇头。

“既然没有,那本宫就不留各位了。”秦妤静静地看着他们。

他们虽然被吓得不轻,但也都不傻,听得出秦妤这是在下逐客令。

沈江看向仍在批阅奏章的秦妤,欲言又止。

“在想什么?”

听到秦妤的声音,沈江眼中满是疑惑,殿下明明没看自己,是什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的。

轻笑一声,秦妤的视线从奏折移到沈江身上,抬手指了指砚台:“想的这么入迷,墨都快干了都不知道,本宫想不知道你在走神都难。”

沈江的目光顺着秦妤指着的方向看去,入目的是已经干涸的朱墨,沈江松了握着墨条的手,眼中多了几分无措。

放下奏章,白皙的手掌握住对方的手,有意无意的在虎口处轻轻捏着,一双桃花眼中满是笑意:“跟本宫说说,在想些什么?”

沈江与她对视,眼中毫无防备,像是受到蛊惑一般,低喃道:“殿下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他们。”

听着这笃定的语气,秦妤挑了挑眉:“能想到这点,倒还不算太笨。”

注意到他泛红的耳垂,秦妤心情大好,笑问:“除了这点还想出什么了?”

沈江摇头,虎口处温热的触感难以忽视,沈江手腕动了动,想要将手掌从秦妤的手下抽出来。

秦妤偏偏不如他的意,指尖游移,在他腕骨处不住的摩擦,继续问:“知道为什么是他们三个吗?”

“难道不是因为驸马抓的人和他们有关吗?”沈江眼中尽是不解。

“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其中的关窍多着呢……”秦妤无奈的摇头,含笑的眼眸多了几丝宠溺:“京城之中这种欺压百姓的事情多着呢,多少年了也没人敢捅到官府面前,怎么偏偏于明哲一上任,就出了这么多事?”

沈江仍旧不解其意。

秦妤伸出手指,在他额头上点了点:“榆木脑袋,方才真是白夸你了。”

嘴上嫌弃,但秦妤还是颇为耐心地问:“于明哲京兆尹的位置是谁给的?”

“是陛下……”说着沈江像是忽然间想通了,瞳孔张大:“皇上想借驸马的手,让殿下得罪京城权贵。”

“还行,没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秦妤调侃道。

殿下没有否认,可沈江依旧想不明白,不由问道:“那殿下为何不帮他们一把?”

见他一副正经的模样,秦妤心底的恶劣因子有些安耐不住了:“本宫答应过你不帮他们的,怎么?忘了?”

沈江先是不敢置信,紧接着便垂下眼眸,不再去看她,神情愧疚,殿下遵守对自己的承诺,他确实很开心,可殿下却因为他陷入了皇上的圈套,他给殿下添麻烦了……

明明话是自己说的,也料到沈江会内疚,可当真看到他如此自责,秦妤又忍不住的心疼。

秦妤在心底叹了口气,抚平他因为歉疚而皱起的眉头,在他唇角安抚般的轻轻吻着:“别想那么多,处置他们不光是因为答应过你。你不是什么妖媚惑主的小人,本宫亦不是听信谗言的昏君。”

“那些弹劾他们的奏折是事先准备好的,就连他们的把柄都是本宫派人送到官府的,这一切都是本宫在后面推波助澜,如此你还觉得本宫只是为了你吗?”秦妤继续解释。

后半句话打破了沈江的幻想,但此时此刻他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只要自己不会成为殿下的累赘,就算殿下不在意他也没有关系的。

看他不再钻牛角尖,秦妤也松了口气,眸光流转,指着桌案上堆积的奏折,笑道:“想通了?想通了就继续研墨,还有奏折没批完呢。”

被关押的官员越来越多,秦妤把控着流言,借机在百姓口中博了个公正严明的名声。

眼见着形式脱离掌控,皇帝连忙将于明哲叫进宫,也不知道皇帝和他说了什么,于明哲从宫里出来后就没再抓过达官显贵。

威胁消失不见,京城的权贵又恢复了以往的作风。

于明哲也跟秦妤服了软,时不时的往秦妤身边凑,秦妤嫌他烦,借着之前吵架的借口将其拒之门外,一次都没见过他。

天气愈发炎热,秦妤处理完政务,靠在窗边的软榻上吹风,沈江在一旁给她打扇。

耳边传来一阵敲门声,秦妤以为是于明哲,想都没想直接道:“驸马还是别白费功夫了,本宫暂时不想见你。”

敲门声听了下来,就在秦妤以为对方已经走了的时候,门外的人开口了:“殿下,是罪民。”

是姚弘之,秦妤挑眉,有些意外,姚弘之来找她作甚。

“进来吧。”虽然疑惑,但秦妤还是让人进来了。

秦妤瞥了他一眼,见他脸色红润,行动无异,关心的问了一句:“你的伤好了?”

“罪民多谢殿下关心,伤口已经不碍事了。”姚弘之笑了笑,径直坐到一旁,自顾自的给自己斟了杯茶。

秦妤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反而打趣道:“你在本宫面前倒是愈发的没规矩了。”

姚弘之抿了口茶,抬眼看她:“若没有殿下的默许,就算再给罪民一个胆子,罪民也不敢在殿下面前放肆。”

秦妤眸色暗了暗,侧首看了眼沈江,什么时候他也能如姚弘之一般,在自己面前不在如此谨言慎行。

不过可惜了,这副场景,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没有个一年半载,沈江不会那么容易越过那道界限。

撇去心底的想法,秦妤看向姚弘之,继续揶揄他:“慧极必伤,你就不怕哪日本宫看不惯你了,又算起了旧账?”

姚弘之眸色暗了暗,秦妤这话看似调侃,实则是提醒,自己确实没把握好尺度,有些锋芒过盛了。

姚弘之敛去神色,转移了话题:“殿下要罪民查的账,已经有结果了。”

闻言秦妤收了玩味的神色,问道:“怎么样?”

“无论是府上的开支,还是名下的商铺,所有的账目均无丝毫不妥。”

秦妤蓦地直起身,眼中满是震惊,她怀疑是自己听错了,狐疑地看向姚弘之,又问了一遍:“当真没有一点问题?”

“绝无一丝差错。”姚弘之神情笃定。

“怎么会……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