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会亲手做饭的人不多了。
大家都用家用机器人，或者干脆吃各种口味的营养剂。
出乎意料的，戚言的厨艺很好。
这些高质量的食材在他手里，变成了一道道美味的佳肴。
霜羽很给面子全部吃光光。
戚言看着被他吃下的一整锅饭，瞪圆了眼。
他确定以及肯定，让他们吃草，真的是在虐待‘动物’了！
晚饭过后，两人分别道了晚安，各自回了屋。
向导的塔区并未安装感官隔离器，这对五感极强的哨兵而言是一种折磨。
各种声音糅杂在一起，简直能让人崩溃。
不管是霜羽还是两名警卫员，都没能好好休息。
一大早，戚言做好早餐敲门，久久没听见声音。
正疑惑人去哪里了，霜羽从屋外走了进来。
天气太热，他索性脱去了体恤，光着膀子走进屋。
绵密的汗水，将他麦色的肌肤染的油亮油亮的，身上一丝赘肉都没有，全是肌肉，饱满的胸肌，形状优美的六块腹肌，以及两侧的鲨鱼肌，致命的性感。
咕噜嘟。
戚言吞了吞口水，脸颊蹭的一下就红了。
“你去哪里了？！”
他有些不自然的询问，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看着。
“跑步去了，稍等，我先去冲个凉。”
霜羽步伐不停，快速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向导不需要做体能训练，所以塔内没有运动设施，更没有实战设备，霜羽只能选择最简单的长跑。
二十公里对他而言，就跟玩似得。
若不是向导们起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指不定还要再来二十公里。
房门被关上。
却阻隔不了戚言的视线，如影随形，如芒在背。
鼻尖，仿佛还萦绕着那股淡淡的汗水以及阳光的味道，让人心猿意马。
他忍不住舔了舔唇，抬起桌上的水灌了一大口。
不喜身上的油烟味，戚言也回了房间洗澡。
洗完澡出来，他哼着小曲开始擦身体乳，之后开始护肤，一系列的工序完成后，最终视线停留在了一瓶无色无味，类似香水的瓶子上。
里面的液体早就被他偷偷换成了塔长给他的‘渗透剂’。
薄唇扬起一抹深意的弧度，戚言拿瓶子，当做香水一般喷在了自己身上。
因为先前是装香水的瓶子，而药剂无色无味，喷到身上后，香味和以前的香水味有些类似，只是更淡一些，不会让人起疑。
准备妥当了，他这才踱步出房间。
客厅里，霜羽已经等候多时。
两人吃过早餐后，一同前去上课。
霜羽以好奇向导的课程为由，提出了参观请求。
路上，他主动向戚言打听平时上课都学些什么。
除了理论知识，他们还有实操课。
实操课主要学习的是如何控制以及释放向导素，释放精神触手，给与哨兵精神安抚等等。
“还有呢？”
霜羽继续追问。
戚言的脸忽然就红了。
有些羞涩的看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还有……还有学习两种结合的方式……”
也不怪他会脸红。
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刚刚成年的向导。
所谓的精神结合，向导需要释放精神触手进入哨兵的精神识海，之后通过触手释放精神力来深层清除哨兵精神识海内的黑暗风暴，以达到净化风暴抚慰哨兵的效果。
而所谓的肉体结合，自然就是学习床技了……那几乎没什么难度，躺平了就行。
双方在接触的时候，向导只需释放向导素就行。
“每个向导的向导素都不一样吗？”
霜羽忽然问出一个很天真的问题。
戚言奇怪的望了他一眼：“自然是不一样的，否则干嘛还要分等级，说的您好像没感受过向导素似得。”
哪怕是低级哨兵，也有国家发配的向导素，虽然不足以平复精神识海里的风暴，但至少能减轻，控制在一定的范维，不让其狂化。
堂堂上将问出这个问题，不是当他是白痴，就是有猫腻！
“咳……我只是想考考你。”
霜羽尴尬的咳了咳，说道。
“那您还真是看不起我，我虽然级别不高，但是学习成绩还不错好吗！这种问题，刚刚分化的向导都知道的！”
戚言翻了个大白眼，吐槽道。
霜羽睨了一眼他翘起勾长发的兰花指，不忍直视的别开了眼，没再说话。
之后的一整天，两人几乎变成了连体婴。
霜羽跟着戚言，体验了一把向导平日的训练课程。
没有精神体的对战，没有体能对战，几乎所有课程都是在教室里完成。
实操课，是在专门的实操教室完成。
给他们练习的对象也不是哨兵，而是模拟哨兵状态制造的机器人。
向导们会通过最基本的握手释放信息素，以此来模拟抚平机器人的躁动值。
所谓的肉体结合实操，并未发生。
给人的感觉就很官方。
就像学校上公开课，一切都符合标准，不管是学生，还是老师，却是早已准备好的，永远不会将真正的课堂展示出来。
一整日下来，霜羽是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打探到。
不过他倒是知道了，所谓的向导素，和信息素有一定的区别。
向导素，是无色无味的一种气体，看似都一样，但其实每个人都不一样。
那种感觉是精神上的，而不是感官上的，没办法解释以及形容。
等级越低的向导，释放出的向导素就越淡，对哨兵造成的影响就越小。
哪怕是高等级的向导，想要不结合，仅仅依靠向导素就完全清除哨兵的黑暗风暴，也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向导素，就像普通药物，能控制，却不能完全根治。
怪不得向导是珍稀品种。
他们对哨兵而言，就是救命良药。
“向导和哨兵的人数差异，是从初分化就开始的吗？”
霜羽疑惑询问恶鬼。
其他世界都能男女比例失调，向导哨兵比例失调也是可能的。
但这个世界的向导，数量真的太少了，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哪个步骤出了问题。
“根据历史记载，最初向导的数量是高于哨兵的……但您应该清楚，哨兵是个很特殊的存在，过强的五感，让他们无时无刻都处于崩溃边缘……”
恶鬼有些为难开口。
霜羽立刻就懂了。
为什么向导的数量会越来越少。
掠夺。
哨兵对向导无止尽的掠夺，导致了向导的数量骤减，最终成为了珍稀物种！
他虽没见过哨兵发狂的模样，却也想象得到，平常状态下，地下城的怪物都能被撕成碎片，何况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向导……
他们或许并不想伤害向导们，可他们根本阻止不了疯狂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