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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吸血鬼公爵x甜心猎人,为你,甘愿赴死38

“淮淮还给我准备了礼物?”伏黯有些惊讶,他是真的不知道。

最近师淮总是早出晚归,他很忙,伏黯自觉地没有去打扰他,只是自顾自地给他准备惊喜。

所以在听闻师淮给他准备了礼物时,惊喜更甚了。

“当然啦~你以为我真什么都不给你准备吗?”师淮戳戳他心脏的位置,轻哼道:“那我不成渣男啦?”

师淮道:“今晚平安夜,一起交换礼物,一起拆怎么样?”

伏黯也生出了强烈的期待,他握住师淮的手,含笑道:“当然好,我现在就想拆礼物了,看看淮淮到底给我准备了什么?”

师淮有些神秘,“你会满意的!”他藏着这些,藏得可累了。

伏黯实在想不到他还能给自己什么惊喜,毕竟什么也比不过他此刻就在自己身边。

然而等到他打开师淮准备的礼物盒子,看到盒子中赫然躺着被包装成礼物的三袋血袋时,他的笑容僵住了,这份礼物...确实给足了他惊喜。

也足够让他心疼。

师淮还在喋喋不休:“喜欢吗喜欢吗?我知道,他们都说我的血特别香甜,虽然我自己完全不这么觉得,但是我看得出来,你都馋好久了!”

师淮撑着桌子捧着脸看他的反应,眼睛眨巴眨巴的,笑道:“你馋又不敢咬我,肯定也不舍得给我来上一道口子放血给你喝啦!所以,我让伏清断断续续给我抽血出来,又好好保存,以后我的血,都给你喝,好不好?”

那三袋血被保存得很好,一点儿血腥味都没有溢出来,所以伏黯才没有发现,“疼吗?”他声音有些沙哑。

师淮撸起袖子,伸长手给他看,委委屈屈地向他抱怨:“你看,手上全是针眼了,都是抽血抽的!”

他的手臂白白嫩嫩,哪里看得见什么针眼?不过伏黯还是看得很认真,轻轻抚着他。

“不过,我一想到你应该会很喜欢喝,我就特别特别开心,一点儿都不疼了。”他低着头,师淮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得问:“那你现在开心吗?喜欢这个礼物吗?”

下一刻,他就用实际行动告诉师淮自己有多喜欢,伏黯先是在他纤细的手腕吻了又吻,而后取出血袋,将里面的血液一饮而尽。

师淮眼睁睁看着他伪装的黑发顷刻间被满背长长的银发替代,瞳孔赤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皮肤苍白,在灯光下似乎闪着不同于人类皮肤的光泽。

似乎能听见万鬼在吟唱,腐朽渐渐爬上这栋房子,狂风作响,乌云密布。

所有血族的王正在苏醒,爱人香甜的鲜血刺激得他正在极度激动到发抖,本体压都压不住了,兴奋得甚至想划开自己的脖颈,让爱人吸食自己的鲜血,将他转化为和自己一样的血族。

他的威压笼罩着整个科尔斯的上空,所有飞在半空中的鸟儿忽然窒息直直摔倒在地面上,所有动物都跪着呜咽。

这一切的发生,其实不过才一秒。

一秒后,乌云散去,腐朽褪去,世界再度回归了平静。

伏黯满足地溢出声叹息,“这是我自诞生以来,喝到过最美味的鲜血!”

红瞳幽深,獠牙被隐藏了起来,银发泛着冷光,他嘴角还残余着鲜血,在白皙的肤色中格外刺眼,有种嗜血地另类美感。

师淮伸手,看着丝丝缕缕的银发贯穿在自己的指尖,煞是好玩,又绕了绕指尖,眸光闪闪,忽然想到之前‘吃饭’的一些细节,他披着满头银发占有自己的模样,真是...绝美到了极致。

师淮玩着玩着自己就脸红了,自觉收回手,轻咳两声:“我的血真的有那么好喝吗?还是只是你自己觉得好喝?”

他收回的手却又被伏黯捉住,不让他走,缓缓摩挲着,伏黯将自己的发丝拢起来放在他手里,任他把玩。

“淮淮。”伏黯声音温柔:“答应我,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划破自己取血,你要知道,你的血液具备让所有血族疯狂的能力。”

师淮疑惑问:“为什么?”

伏黯:“你的血液太过香甜,这和你的血脉有关系,血族和人类是不可能会有后代的,可偏偏这两个种族的血脉在你身体融合得特别好。可也是因此,使你的血液变得香甜,还具备成瘾性,血族本就不算是理智的生物,骤然闻见,只怕会更疯狂。”

“香甜?那普通人血的味道不香甜吗?”师淮好奇问着。

伏黯笑笑:“对于血族而言,正常人类的血液味道还不错,不过他们最喜欢的还是高血糖的人类,血液味道偏甜,他们最厌恶的血液是低等动物的血液,腥臭又发涩。”

师淮点点头,也许自己哪天到了新位面当了吸血鬼就能理解了呢?

伏黯又道:“淮淮,鲜血对于人类而言有多重要,我明白,这三袋血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我很开心,剩下的两袋我会好好儿珍藏的,我本来也不靠吸血为生,所以答应我,以后别再抽自己的血了,嗯?”

师淮却摇摇头,有些不太高兴:“你什么都不缺,我现在只能送你这个了,难道你还要剥夺我对你好的机会吗?再说了,我又不是天天抽,一个月也就抽个一两回,根本没有太大影响。”

他说着,向伏黯眨眨眼:“其实我刚刚是骗你的,一点儿也不疼~真的!”

伏黯定定看着他几秒,而后叹了口气,起身绕过桌子,从后面拥他进怀中,宽厚的臂膀将他的身体全部笼罩在自己怀中,让师淮看不见自己的神情。

他闷声低叹道:“可是...我就这么一个老婆,我舍不得。”

他现在喊老婆,可真是比师淮喊他老公还顺口了。

师淮在他怀中,愣愣抬头看着他,软声道:“可是...这是我自己愿意的啊,而且...”

其实他心里一直觉得有点儿愧对伏黯,后天,血祭,他要对血族出手了。

而伏黯被他用情困在家中,不得为他的‘臣民’出手,他知道是自己的手笔,就绝不会再帮着血族出手对付自己了。

是他在无形中,用自己为筹码,逼得伏黯放弃他们,不管伏黯在不在乎他们,终究是因为自己。

“而且什么?”

师淮深吸一口气,扯出笑:“而且我也就这么一个老公,我才舍不得让他挨饿!你别挡着我对我老公好!”

伏黯挑眉,心里被他哄得甜极,将人一整个抱起。

“行,那现在就来喂饱你老公!”

师淮瞪大双眼,“这才刚刚天黑!我还饿着呢!”

伏黯边抱着他边走上楼,银色地睫毛微垂,红瞳注视着怀中的人,勾唇:“放心,现在就喂饱你。”

于是,二人又到了房内‘吃饭’去了,一整个平安夜就在‘饱餐一顿’中度过了。

也不知是为什么,伏黯将他翻来覆去,不管他直呼吃撑了,愣是将他喂饱一遍又一遍,抵死缠绵,在师淮偶尔清醒时,朦胧间仿佛看到了他眼角在闪着泪光。

可再定睛看去,又不见了。

陷入沉睡前,他似乎听见了伏黯的轻喃,但没听清具体。

伏黯看着他,怎么也看不够似的,与他十指紧扣,将他的手轻轻按在自己心脏的地方,

“淮淮...会生我的气吗?能不能看在,我等了这么久的份儿上,别生我的气...”

“不追究下去不好吗?明明...这是最后一次了,宝贝。”

*

“还闻得出人味儿吗?”艾斯长老问。

奥德里奇摇了摇头,也这么对艾斯长老问了一遍,艾斯长老也摇摇头,又检查了另一个长老和师淮,颔首道:“确实只闻得出血族的脏臭味儿了。”

奥德里奇攥紧掌心,已然出了一身的汗,可怜他一把年纪,还要以身涉险。

“师,师淮,道森的五十个驱魔师已经埋伏在血祭地外三公里远的地方了,隐匿道具只能维持十个小时。”

师淮点头,“够了。”

艾斯长老听着他颤抖的声音,免不得开口嘲笑奥德里奇一番:“嘿!我说老伙计,你该不会害怕吧?瞧瞧,你都开始发抖了,哈哈哈哈!”

另一个长老忍不住怼了他:“是是是,艾斯,你不害怕,你双腿抖什么呢?你流什么汗呢?”

艾斯没声儿了。

奥德里奇无奈看着他们互怼,情绪也有些低落,他抬头看了看已经开始发红的月亮,又大又圆:“都一把年纪了,还是只会拌嘴,可惜了这么好的月亮,都不懂得欣赏,今晚过后,想看可能都没机会看咯。”

此去凶险,很难说还有没有命回来,最怕的是,赔上了所有人的性命,该救的人没有救出,不该死的人却死得更多了,现实依旧没有一丝改变。

“该走了。”师淮的声音打破他们的低沉感慨,全都将恐惧担忧抛之脑后,没有多余时间给他们多愁善感。

血祭的地点,不知有没有什么深刻的含义,竟是选在了那栋古堡。

师淮曾在那栋古堡和伏黯一起跳过华尔兹,也曾在那栋古堡见证了血族的狂欢夜,让他大开杀戒。

因而,他对那栋古堡观感极为复杂,一栋外表看起来古老腐烂,可里面富丽堂皇还以为腐朽是错觉,但细看就会知道它确实表里如一地烂透了的古堡,吸血鬼的聚集地。

古堡的戒备并不算森严,就几个打扮成保镖的血族在门口巡逻,懒懒散散,满脸不屑,也许在他们看来,血祭的成功是毋庸置疑的,来几个驱魔师也不过是给他们多增添几个祭品罢了。

有师淮在,就连掩人耳目也变得简单了起来。

他们几人伪装成来参加血祭的普通年轻血族,守门的血族只看了师淮一眼,就丝毫怀疑也没有,直接放行了。

甚至礼待有加:“您几位这边请!”

师淮点头,看都不看他一眼,神情倨傲,懒懒对着身后三人道:“走吧。”

“是!”

古堡还是那个古堡,只是里面的陈设都变得不一样了,到处都是幽暗的,跟随着其他血族一路穿过大厅,来到了古堡的后院,堪比庄园大的后院,只点了几盏暗黄的油灯,血腥味幽幽传来。

师淮转头看了眼油灯,血腥味很浓,他眼神黯了黯,这是人油灯。

已经有人死了?还不确定。

宽阔地后院足以容纳几千人,有一个高高地祭台立于中央,祭台上摆放着各种面色狰狞,形状不似普通动物的雕刻,几根粗长的蜡烛围着整个祭台,不论风有多大,都吹不灭烛光。

而祭台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物品,被黑色地绸布掩盖着,半点光都没透露出来,完全看不清底下藏着什么。

可在其背后正对着的,正是个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雕像,雕像上的耶稣表情痛苦,全身包括喉咙,密密麻麻的都是钉子,这是他们对上帝的诅咒,蔑视与亵渎。

更可能的是,他们要让耶稣也为了该隐而献祭。

而黑色地绸布几乎覆盖了一整个祭台,整个祭台黑得彻底,黑色是最好掩盖鲜血的颜色。

庄严,肃穆,沉重,浓厚,这个祭台到处都阴沉沉的透露着阴森恐怖的死亡气息,危险至极。

师淮和三个长老低着头不语,仅仅看了眼祭台,就自己寻找着位置坐下了。

整个祭场目前至少坐着几百将近一千个血族,越靠近祭台的血族,是身份等级越高的血族,光看其他血族对他们的态度就知道了。

师淮和三个长老坐在中间靠边的位置,既不起眼也不会太靠后。

没有任何一个血族在寒暄,他们的神情全都庄重而严肃,师淮默不作声观察着整个祭场,他们要用人类献祭,那么被他们抓走的那堆人类一定会就在这附近不远。

来都来了,血祭啊...毁就要毁得彻底。

师淮直觉那祭台上被黑布掩盖着的东西一定很重要,对血族而言。

如果他直接将那东西给弄坏了呢?师淮盯着那个被黑布盖着的不知名物,心底兴趣渐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