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惊画趴在床上的时候,还在想——
谢与说的那个按摩,究竟是正经的,还是不正经的?
不过她很快就没工夫去想这件事了。
“——嘶!”
“呜……太疼了……”
“别别别,不要……好疼……”
“谢先生!你太用力了……”
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谢栾给谢与发了消息,没得到回应,干脆上楼来,准备敲门提醒。
他捕捉到了一点细微的动静,像是少女的哭腔,抬起的手一顿,有些狐疑地侧耳倾听。
“……!”
谢栾猛地站直身体,面对门板发呆了几秒,立刻轻手轻脚的后退,下了楼。
柳姨在厨房中,看到谢栾红着耳朵下来,有些疑惑,“家主和郁小姐收拾好了吗?”
谢栾眼神游移,“还是放在保温箱中吧,他们、他们应该还要好一会儿。”
“……”
柳姨瞬间了然,她笑容和蔼,自然点头,“行,那就放保温箱里,我们先去吃饭。”
家主和郁小姐的感情,这不是好着吗。
楼上主卧。
谢与无奈松开手。
刚松开禁锢,郁惊画就咻得收回自己的手臂,抱着被子往床里面滚了滚。
眼眶湿漉漉的洇红,吸了吸鼻子,格外委屈的样子。
谢与凝眸看她,不动声色调整了一下坐姿。
低声安抚,“很快就好了。”
郁惊画警惕摇头,声音里还带着微颤的哭腔,“谢先生刚刚也是这么说的。”
她想起了江欢之前兴致起来,报了个健身班,结果第一课练完,教练拿出一个泡沫轴。
江欢滚得生无可恋,小教室里全是她倒吸冷气的声音。
第二天就麻溜去退了课。
但郁惊画现在比江欢还痛苦,毕竟自己滚泡沫轴,还能控制一下力道,可谢与的手指落下来,那真是无处可逃。
空气里浮动着精油淡淡的芬芳花香。
谢与声音放得轻缓,尾音摇曳落下,完全是在哄着。
“我知道,但是把肌肉按开了,才不会受伤,画画已经坚持了一条手臂了,还有一条,马上就好了。”
也没人告诉她,按摩是这么疼的啊!
郁惊画抿着唇,但知道今天逃不开这一遭,谢与也是为了她好,只好又磨磨蹭蹭地挪了过去。
视死如归般,将手臂往谢与面前一放。
“那、那你按吧。”
尾音颤颤悠悠的,还不忘维持最后的倔强,“再轻一点点。”
穿着短款吊带裙的身体软绵绵依偎在身旁。
刚吹完的头发披散在背上,逸散开护发素甜腻的果木香,像是一种隐而不发的诱惑。
谢与喉结缓慢一滚。
他重新抬手,将指尖压在了柔软细腻的肌肤上。
微微用力,指尖陷入软白肌肤,便听见耳旁忍耐又小声的轻呼。
像是怕自己再受不了跑开,郁惊画直接将脑袋压在了谢与的颈间。
吐息温热,缠绵萦绕。
哼哼唧唧,“……轻点,好疼……”
谢与额角沁出了一点隐忍的汗,低垂眼睫投下的阴影,将那双漆黑的眼瞳压得幽深。
原本想着好好给郁惊画按摩。
此时,已然变成了对他的一场折磨。
只是不管忍着多难受,谢与始终没有放松过手上力道,妥帖地揉捏放松开手臂上每一寸,才松开了手。
嗓音添了哑,“好了,接下来是腿。”
郁惊画早就习惯了贴在谢与身边,此时也没有半点儿警惕,自然地调整了姿势,将右腿压在了谢与的大腿上。
裙摆上滑,只堪堪掩住腿根位置,莹白肌肤上,还有今天摔出来的红痕。
谢与目光垂敛,很轻地碰了碰。
像是怕弄疼她。
可蜻蜓点水般若有似无的触碰,却让郁惊画忍不住整个人都颤了颤。
耳廓泛着红,她条件反射性想避开谢与的手指。
挪了点儿位置。
“……嗯?”大腿肌肤被什么有些硬的东西蹭过,郁惊画有些懵,低头看了一眼,“这是……?”
“衬衫夹。”谢与气息很沉,话音短促,“画画避开就好了。”
因为坐着的姿势,布料绷紧贴在腿上,能明显勾勒出衬衫夹一圈微微鼓起的痕迹。
郁惊画没放在心上,乖乖哦了一声,目光收回时,好像瞥到了一点另类的地方。
不等她细看。
谢与已经将手放在了她的小腿上,指尖用力,立刻疼得郁惊画小声惊呼,什么也顾不上看了。
揪紧了谢与的衬衫前襟,明知道不可能,还是一叠声喊着,“轻点轻点……”
精油微凉,淋在灼热手掌,被体温蒸腾出甜蜜气息,萦绕在两人身旁。
郁惊画鼻尖动了动,反复嗅闻,“这个花香还挺好闻的。”
谢与低着头,薄唇完全抿起。
几秒后,才哑着声音回道,“研究所那边,根据你的基因信息专门研制了一批适合你的护肤品。”
“还在试验期,这是最早通过试验的一样,喜欢吗?”
郁惊画:“!”
郁惊画:“专门给我的?”
她有些不敢置信。
谢与的手掌不轻不重揉捏着郁惊画的腿,点了点头。
“再过一个月,就会送到云水筑来。”
他不着痕迹地吐出一口气,拍了拍郁惊画的小腿,“上来一些。”
郁惊画又往前挪了挪。
小姑娘肤白腿长,哪儿都纤瘦,偏偏大腿处有丰腴一些的软肉,摸上去手感格外好。
也格外敏感。
谢与的手刚放上去,郁惊画就连声喊着不行,想逃开。
又被谢与单手禁锢住膝盖。
“很快就好了。”
江欢曾经和她吐槽过,泡沫轴滚到大腿内侧那一块时,又酸又疼。
郁惊画现在体会到了。
谢与刚摁上去,她整个人都软了下去,只能徒劳地抱住谢与的手臂,小声吸着气。
等到终于按摩完,不光是郁惊画疼得动也不想动,谢与更是出了一身的汗,隐忍到了极限。
他将郁惊画的腿放在床边,还沾染花香精油的指尖匆匆勾在衣领处,想解开纽扣,却滑溜地根本握不住。
眉梢蹙起,谢与站起身,声音格外的喑哑,“画画饿了,就先下去吃饭吧。”
他要往浴室走。
郁惊画坐在床边,下意识伸手想拉住他,“谢先生去……”
话音未落。
因为谢与侧身离开的动作,她的手心碰到了一处布料。
微微鼓起。
衬衫夹嘛,她知道。
郁惊画没放在心上,还下意识收拢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