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废地坐在地上,她掏出滴漏看了眼,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想到喜雨也在楼下继续研究,她有种不能输给喜雨的坚定想法。
可是实验进行到这里已经进行不下去了,她托着脑袋想。她又随手抛出几个阵法,当阵法光芒亮起时映照着整个楼都有了光亮,原来天已经黑了。
金色光芒照亮观晴的眼睛,观晴用手心挡了挡眼睛,直到感觉到眼睛已经慢慢适应下来才将手放下,但眼睛还有些眯着。黑暗中突然亮起的光芒让她的眼睛猝不及防的受了点伤。
突然灵光一现,她想到了什么东西,可是又如细沙一般被很快吹走。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她刚刚想到的是可以用万物有灵将意识探入浊气内,探究浊气在阵法中的运行规律。
她火速爬起来重新绘制了第一版阵法,然后打开法器。浊气涌入阵法中,阵法开始亮起黑色光芒。观晴屏蔽了其他感官,只专心感应浊气在阵法中的运行规律。直到法阵光芒熄灭。
又试了几次,她终于感受到浊气与灵气的不同,也终于知道阵法为何突然熄灭。
喜雨将原始阵法部分分出来,再将剩下的部分分出来,分成两部分后再对比。
可以比较直观的看出原始部分几乎没有做过改动,而另一部分则分散在阵法各处,像是在填补增添什么。
因为还没做过实验,光看是看不出来的,故而喜雨打算到三楼看看实验结果,只是才刚出门,就见一群符阵道修士下来,打听后才知道原来他们实验过好几次都失败了。原本喜雨想将她的结论分享给大家,只是大家似乎不太相信她的分析,转头又重新将阵法分出两部分。
喜雨带着失望的心情回到房间里,或许是她外表看着很不靠谱吧,几乎没有人将重要的事拜托给她,也没有人相信她能做好一件事。
她其实很愿意和同门修士一起研究阵法与符箓,并且她也很享受这样的氛围,只是大家讨论时总是不带她,也不知是有意之为还是根本就没想起来过。眼见着一圈修士忙里忙外,他们好像从一开始就知道应该忙什么;而喜雨,带着懵然的表情站在那里,其实不怪喜雨,她因为错过了三楼实验,故而周围没有一个人信任她。
喜雨低头失望离开,决定自己研究。那些零零散散的阵法仔细看去,发现与初始阵法有紧密关联,它们凑不成一个完整阵法,但它们所在的位置却能够辅助初始阵法;更像是一个部位,而不是一个整体。
她有了些设想,在她的潜意识里,浊气激发阵法和灵气激发阵法的方式一定是有很大不同的。之前修士们谈论的问题她有听说一些,比如临摹好的完整阵法激发后却突然爆炸之事,她是有自己的想法。
首先阵法中肯定写了爆炸符纹,那么就需要将这些符纹找到,然后剔除于阵法中。喜雨翻了不少古籍,终于在另一部分多出来的符纹中找到了有可能有自爆作用的符纹。正当她想要将这一事实告诉流萤宫主时却有了另一个发现。
与其说是发现不如说是启发。
将自爆符纹剔除后多出来的符纹和原始符纹之间的关联就明显起来。她发现多出来的符纹像是在给原始符纹搭桥,绕过一部分原始符文直接进入下一个符纹阵列中。这样原始符文中有部分会失效,喜雨搞不明白为何会让一部分原始符文失效,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还有一部分符纹的效果像是打乱符纹的节点,让原本在初始节点被激发的符纹变为后来激发。喜雨观察了很久,她感觉脑子里好像有什么意识和感觉,但是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好像要意识到什么事一样,好像马上要有什么启发一样。
盯着阵法发了好久的呆,突然灵光一现,一个猜想凭空出现在脑海中。这猜想过的很快,像流星转瞬即逝,但还是被喜雨捕捉到了。
她觉得此猜想很有道理,又在纸上画了画来验证猜想。果然没错,此时她已经拿捏住了十有八九。拿起纸笔向流萤宫主走去,此时流萤宫主还在埋头研究,喜雨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打扰流萤宫主的思索。
流萤宫主反应了很久才从纸上抬起头,见流萤宫主的表情带着些不耐烦,喜雨又有些紧张。她将自己的猜想和得出的结论告诉流萤宫主,本以为会得到夸奖和赞同,但流萤宫主看了很久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喜雨又说了一遍关键地方,他这时似乎听懂了一点,点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这些突出的符纹确实像是在绕过某些符纹。”
说完便急匆匆出门,喜雨以为他想和其他前辈探讨她的发现,出门后才发现召集前辈们研究完整的自爆阵法以及如何剔除出去。她这会才想起来刚刚破解了自爆阵法的符纹。
一伙人急匆匆地上楼,打扰了观晴的思考,不过观晴没有生气和恼怒,因为她已经几乎得到了答案。
她转头好奇的观察前辈的动作,从他们的交谈中观晴得知他们已经破解了阵法中的自爆符纹,并且已经将自爆符文踢了出去,于是一大群人兴冲冲地跑到三楼做实验。
一同上来的还有喜雨。观晴跟喜雨打招呼。
“呦,你怎么也上来了,是研究出来了还是研究不出来了?”观晴调笑道。
喜雨小声的回答,因为太小声了所以观晴没听到,又让她重复了一遍。
她有些紧张地说道:“我刚刚解开了自爆符纹在阵法中的位置,所以上来看一下结果。”
观晴斜眼看她,没想到这小子有两下子,倒是和她有的一打,只可惜还是略输她一筹。“那你挺厉害的,不过我也研究出来些东西,一会儿我们要不要探讨探讨?”
喜雨听到观晴竟然主动邀请她探讨,心里乐开了花,她从来没有被人邀请研究某一件事,更没有被人如此重视过。她就知道,观晴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只有观晴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