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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客们都在座位上挤成一团,陈凤年他们和几位乘警站在过道上严肃地商议着对策。

林雾此时凑到了厨房那边,厨房里的银色金属操作台反射着光亮。

厨师穿着一身白色的厨师服坐在里面拿着手机茫然无措地翻动着手机里的照片。

他抬头看向趴在窗口的林雾,问道:

“有事吗?”

林雾咧嘴笑着:“嘿嘿,有盒饭吗?”

厨师张了张口,没回答,他搞不懂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人想着吃饭。

这小伙子心得有多大啊?他这边都想好怎么写遗书了!

果然是自己老了吗?

蒋宇龙一脸无奈地将林雾拽了回来,小声嘀咕着:

“哥,别吃了,在这还不知道要困多久呢,给他们留点吃的。”

林雾耸耸肩,“行吧!”

他摸出了一把葵花籽开始嗑起来,好整以暇地听着陈凤年几人的商讨。

狗蛋悄咪咪地跑到了曹若雨跟前,一跃跳到了她的怀里美滋滋的躺了下来。

曹若雨僵硬了一瞬后,见狗蛋只是坐着没别的举动,也就放松了下来。

只是一旁的几名男乘客却是目光惶恐地盯着曹若雨怀里的怪东西,哆哆嗦嗦地抖着手指问着: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曹若雨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指了指对面背靠着座椅站着的林雾。

“这是那位的宠物,叫狗蛋。”

“宠物?这是什么怪东西?”

诶?

听到那人的吐槽的狗蛋懒洋洋地用短手挠了挠屁股,很是鄙夷地朝人瞥了一眼,吓得对方立马没了声音。

陈凤年此时正向乘警询问着情况。

“列车的驾驶员呢?”

乘警摇了摇头,“不见了,驾驶室的门是开着的,他应该也是出去了。”

陈凤年皱了皱眉,“你们有会开火车的吗?”

乘警摇了摇头,“先不说有没有人开,那里都是电子仪器,倒是不难,问题是现在电力中断,根本开不动。”

陈凤年抬手挠了挠头,“该死,这下难办了!”

眼尖的乘警此时一眼就注意到了陈凤年手上露出的水银斑,这东西太古怪了,在本就光线暗沉的车厢内更是衬托得银亮。

他警惕地开口问道:“你这手是什么情况?”

“啊?”

陈凤年愣了一秒,抬起了手,下拉的袖口内露出了大片的银色水银斑,这一幕被一旁的几个乘客看了个正着。

一挺着啤酒肚的男人瞬间炸毛地蹿了起来。

“喂,你不会有什么传染病吧?”

一听传染病几个字,车厢内瞬间嘈杂了起来,陈凤年黑沉着脸,“不是传染病,放心吧。”

“你说不是就不是啊?谁知道会不会传染,万一传染给我们咱们怎么办?”

“是啊,现在大家都这么危险了,活下来的就我们这些人了,你要是和我们待在一起,岂不是大家都要中招?”

“乘警,还是让这个人去其它车厢吧!”

“是啊,还是要为大家考虑啊,又不是要把他赶下车,就去其它车厢就行。”

……

一时间,车厢里七嘴八舌的,乘警看了陈凤年一眼,劝解着:

“这位乘客,要不你去那边的卧铺车厢先待着吧,或者到我们的乘务室里休息。”

陈凤年沉默不语着,但垂在一旁的手早就捏成了拳头。

刘珺东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蒋宇龙火气上来刚准备开口,林雾的声音却是先一步幽幽地在车厢里响了起来。

“呦,你们吵这么大声,是生怕外面的鬼发现不了你们吗?”

林雾这话一出,原本嘈杂的车厢内瞬间像是被摁下了暂停键,变得鸦雀无声。

众人都不由将目光转向了悠闲靠在那里嗑着瓜子的林雾。

林雾的个头本来就高,此刻懒散地依靠在一人的座椅靠背上,手里握着一包葵花籽。

那悠闲自在的模样仿佛根本不担心当下的处境,他唇角一直保持着翘起的弧度,弯着眉眼笑眯眯的,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平易近人。

然而,在这暗沉的光线下,那平和的笑容却显得有些瘆人。

他修长的身形仿佛要和阴暗的车厢融为一体,在一片漆黑中显得尤为和谐。

林雾歪着脑袋,悠闲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讥讽地开口:

“你们确定要把他赶走?他可是特殊行动组的人哦,对付诡异,人家可是专业的哦!”

林雾咧着嘴,弯着眉眼从那些挤在一起的乘客脸上扫视而过。

原本叫嚣得最欢的几人此时纷纷压低了脑袋,不敢再说话了。

车厢内瞬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陈凤年垂在一旁的拳头渐渐地松了开来。

林雾这一句是在无形地给他撑腰,陈凤年其实这次出来一路上都有些害怕别人会因为他身上的水银斑指指点点。

但现在,他突然就觉得无所谓了。

陈凤年目光平淡地朝对面的乘警扫了过去,冷声问道:

“怎么样?需要我离开吗?”

“额,不,不用。”

乘警略显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蒋宇龙在旁勾起了唇角,抬手搭在了陈凤年的肩上,扫视着拥挤在这一个小小车厢内的众人。

“你们之中有求生者吗?”

阴暗的车厢内,众人纷纷相视而望,都没有人起身回应。

蒋宇龙耸了耸肩,冷嗤了一声:“看样子就咱们三个求生者。”

角落里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句:“求生者?不就是那些短命的倒霉鬼吗?”

这一句在沉静暗沉的车厢内显得尤为清晰,一时间车厢内陷入了古怪的冷沉中。

蒋宇龙缓缓收了脸上的笑,站在原地冷着脸没有说话,陈凤年面无表情,刘珺东蹙着眉头也没有开口。

气氛陷入了一种古怪的僵硬和尴尬之中,就连几位乘警此时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林雾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很清楚,此时这三人心底一定一顿国粹骂得飞起了。

那口出狂言的家伙此时装死起来,就在这时,坐在边上的一位大哥操着一口东北口音脱口骂了一句。

“卧槽,哪个傻逼?不会说话就别说话啊,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这么会说话下去和那鬼唠去啊!”

他在旁骂骂咧咧着:“妈的,你那么想死我可不想死,求人办事该有什么态度自己心里没数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