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庭仙府外,铜丘山脉。
秘境的事传开,吸引无数中州修士前往。
无涯城的儒修、西袖山的音修,云庭仙府的棋修,还有御灵宗的弟子,金蝉寺的和尚,……前十的宗门,全部到齐一个不缺!
十宗门后的势力和散修,更是多不胜数,人头攒动。
但不管是前十的大宗门来了多少重磅型的人物,亦或者是名满中州的天骄,最终结果都会被一辆马车抢尽风头。
“谁能告诉我,那俩马车是哪家势力?”
“怎么了?”
“那马匹是我从未见过的异兽,马车还豪华无比,简直就是个显眼包!”
“无涯城的訾牵,神音宫的邢池郎、云庭仙府的晏黟,三大美男到场,居然被一辆马车比下去了!”
“什么三大美男,以后应该是四大美男好吗,御灵宗的邬闻为啥没算在里面。”
“邬闻虽然长得可以,但实力和三大美男还是差的有点远。”
人群里议论纷纷。
……
无涯城的儒修阵营。
一个白眉须老者看向身后站着的年轻男子:“訾牵,你觉得那俩那马车如何?”
男人身穿白浅橙对羊锦青衫,碧玉石色的腰带,外罩一层绿色轻纱,头上带着黄金色的纱冠,身形偏瘦,皮肤白皙,透着书生特有的温文尔雅。
“回先生,学生眼里马车张扬,奢华,马匹比御灵宗的一些异兽看着还要强大,不像是中州的势力!很有可能来自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沧溟山。”
白眉须发的老者顿时摇头。
“你看的还不够仔细。……青玉为柄,你知道那是什么玉吗?那是爵望玉!”
“绝望玉?!”
“不是那个绝望,是爵位的爵。”
“书上记载,古早的修真家族里一种代表权势的玉珏,能调集国运散发官威,等级越高的官员,官威越强,庇护自身,邪祟侵!古早的修士只要科考后踏入官场,都有机会获得皇朝发放的爵望玉。
玉珏上纹路越多,证明玉珏等级越高!
古早的爵望玉就是儒修的追求,不管是兴国天下,还是学识教化百姓,都能证道!
如今的爵望玉对儒修好处只多不少,
比如阅读时,能一目十行,过目不忘,而阅读过的东西会瞬间心领神会、触类旁通,更厉害的,说不定会文思泉涌,三步一诗……对儒修来说,爵望玉就是一件作弊神器!”
须发白眉的老者一通解释后,
訾牵以及他身后的儒修,全都目光火热的看向那辆马车!
马车上青玉绘画着险峻的山川地貌,飞鸟走兽,纹路从未间断。
应该是白眉老者口中高等级的青玉。
……
星辰阁的修士阵营里。
“董郸,你看见那辆马车了吗?”队伍前方,一位约莫三十左右的女子开口。
女子穿着红色低胸束腰上衣,裙摆是橘粉色的轻纱,裙摆底部被裁剪成凤凰尾翼形状,长着一张标准杏仁小脸,流波转盼的美目,柔顺的青丝,细细看去这人便是娉婷袅娜,娇媚动人。
“回星主,弟子看见了。”
“那马车盖弓帽散发着星辉,即便是白天都无法忽视,肯定用的是日月绸,那可是星辰阁梦寐以求的东西,得到巴掌大那么一点都稀罕得不得了,他们却用来当马车的盖帽,风吹日晒……”
董郸沉默。
女子则是声音如同黄莺,继续道:
“如果马车里有年轻的女子,你带着弟子们试着攀攀关系,看看能否和人交好,……明白我的意思吗?”
董郸恭敬回道:“弟子领命。”
……
这样的介绍和嘱托发生在各个阵营里,其中包括御灵宗、云庭仙府、神音宫等大宗门。
邬闻混在散修的人群中,听着四周的议论,将拳头攥紧。
“沧溟山,马车里的人就是污蔑我的沧溟山弟子?还是沧溟山来的其他人!”
他盯着马车,神色冰冷如薄刀。
要不是沧溟山弟子,他不会失去邬家这个靠山,更不会被贪婪的三长老盯上问他要灵宝。外界传言说他有五件灵宝,还有无数有天材地宝和灵石……
师兄师姐天天去他的竹海打秋风,找不到东西就冷嘲热讽,说他吃独食。
关键是,他有吗?
他有个屁!
他要是有,就不会跑来这里冒险了,一切都是因为沧溟山的诬陷!
自己何时欺骗沧溟山女弟子的感情了?
这个势力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针对自己,这一点邬闻就是想不通。
听闻秘境之内都有奇怪的规则,他此刻无比希望沧溟山的人都死在里面!
……
外面的议论和目光都被车厢的纱幔阻挡。
车厢中,翁榆对童鹿伸手。
“画呢?大师兄都看过了不给四师兄看?你偏心过头了啊,忘了是谁救你出来的了?”
童鹿神色古怪的从芍药戒指里取出两幅画递过去。
四师打开神骏图。
“嗯,这马画的好,骨头看起来都筋道!”
随后,又打开百子图。
“哇,这张这么多小孩儿?一个个都粉雕玉琢的,画的挺好,但我敢保证……掀开他们的头盖骨,肯定没有一个有我的亮。”
陆京:(((;???;)))你是魔鬼吗?那么可爱的小孩,你居然想要掀开他们的头盖骨?!
这是小姐的四师兄,上清宗都是怪胎。
嗯,那就没事了。
翁榆这么点评了两句后,就把画卷还给童鹿,然后靠在身后的软枕上,闭眼等待着什么。
没多久就睁开眼,笑的更开心了。
康儒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德行。”
翁榆连忙坐起身,大开大合的坐姿变得规规矩矩。
没坐几分钟,屁股上就像是痔疮犯了似的挪来挪去,好不容易让他找到一个话题。
“对了小师妹,那天追杀你的两个男人是谁啊,你怎么招惹上人家的?”
“都等了这么久了,秘境怎么还不开啊?”童鹿掀开帘子朝外看了一眼,回头道:“那个短头发弹琴的是镇江城的城主,那个大肚子胖子是城主府的管事。”
“你说什么?!”翁榆顿时惊叫出声。
“我说是镇江城的……”
“我听见了!我这是震惊的语气,并不是真的没听清楚!卧槽,万万没想到啊,那弹琴的居然是齐元武!音痴齐元武啊!”
翁榆对着童鹿,神色有些崩溃的竖起自己的中指——
在童鹿感觉自己被冒犯的时候,
他又缓慢的转头,将竖起中指面向康儒:“大师兄,我用了这根手指戳了齐城主的菊花!”
康儒眉毛皱起,“你没用傀儡身?”
“用了的。”
“那就没事,他捡到骨头即使追踪到原主人,也会发现对方早就死了。”
“可我刚刚在人群里看见那个大胖子了,他真的不是追着我们过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