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童鹿的话,盛萱儿眼睛陡然瞪大!
“是你,居然是你!!!”
她当初在上清宗因为邬闻身上自爆的【同命锁】均摊了伤害,直接身体龟裂、七窍流血。
休养了差不多一个多月,盛萱儿才恢复过来。
但在她苏醒后的某一天,她发现他老爹狼狈不已的从兽神山回归,一脸死灰又惶恐,喃喃自语:“完了,被发现了,被发现了!”
她这才知道他们御灵宗立足之本的灵兽,都没了。
没有了新的灵兽诞生,之前的灵兽似乎也消失了很多,兽神山上空荡荡。
“没错,是我喔。”
童鹿神色残忍冷漠,“知道真相了。现在,你可以死不瞑目了!”
“我死了我爹一定会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你逃不掉的!!”不等盛萱儿继续说话,童鹿直接一刀割了她的脖子。
阚梓砚走上前,匀称的手指一搓,一缕银白色的火焰就在指尖燃了起来。
“要放火?我来,——蒸蒸日上!”
说着将那火焰弹出,尸体就烧了起来。
童鹿在这一刻仿佛听见有个声音在耳边说了声:“谢谢。”
她神色不动的回了句:“不客气。”
阚梓砚的火焰自然不凡,几下就把尸体烧没了。
童鹿拿起【地姆枝】读取信息:
【帝姆枝:诞生书籍《地姆真经》,也被称之为地姆子宫。】
【能力:复制孕育。】
【将人体肢体、器官、毛发、血液放入土壤下,就能长出相同的人。每次摘取一个孕育好的胎盘,将抽取主人10%的生机】
看到第三个讯息,童鹿就明白盛萱儿为什么会头发斑白,满脸皱纹了。
她本就在【同命锁】时受创,修养后也不算大好,按照目前来看,她应该是摘下了三个胎盘,所以被抽取了30%的生机,自然就变老了。
童鹿刨出‘种子’,也就是带血的长鞭时【地姆枝】上胎盘掉落,另外两个冒牌货应该也会死去。
但为了以防万一,童鹿还是叫已经抓住了穿山甲的老者去宫殿四周查看一下。
正当她要把【地姆枝】收起来的时候,訾牵后面的人群里,走出一个让人有些眼熟的儒修。
“也好。这件灵宝就让童鹿道友暂时报官,等出去之后再商谈归属。”
“什么叫我暂时报官?只要装进我戒指里的东西,就是我的!”
“可盛萱儿用这灵宝杀了那么多人,让大家都跟着担惊受怕,难道不应该……”
童鹿瞥了他一眼,侧头问阚梓砚,“这货谁啊,怎么感觉有一点点面熟呢。”
“不知道。儒门的人都是一样的味道,闻不出来。”
阚梓砚再次吸了吸鼻子,又盯着解秋瞧了一阵,“他身上有浊光,最近应该要倒霉。”
訾牵温和的神色瞬间变幻,冷冷呵斥一声。
“解秋!退下!”
“訾牵首席,您是无涯城的,我是东苍书院的!”
解秋很眼馋【地姆枝】,说话也逐渐放肆,“无涯城和东苍书院虽然都是儒修,但到底是两个宗门,訾牵师兄以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以什么资格来命令我?!”
在整个中州谁不知道,东苍书院以无涯城为尊。
即便是东苍书院的院长,都亲自说过,无涯城才是儒门之首,是天下儒修圣地,所有儒修都应该以无涯城为尊。
但是此刻。
解秋居然为了一件灵宝要和无涯城划清界限?
众人只觉得不可思议,都安静无比的看着这一幕。
解秋现在却是心里憋着一股恶气在,因为在进入关卡前他把爷爷的墨宝输了!
他想想就觉得生气。
明明童鹿一群人有实力有手段,偏偏为了迷惑他,还伪装成脏兮兮的样子。
宗门排名大比,别的宗门穿着整齐华丽的衣袍,恨不得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只有上清宗毫不在意形象,浑身泥土的就来了。
他还记得当时自己等了很久。
结果看到一群人挽起的袖子,撸起裤腿,衣袍被扎在腰间,有的手臂上挂着一串串的鱼,有的背着一大筐的野果、蘑菇……
就因为他们这样的表现,导致他判断失误,以为上清宗是个空有虚名的门派!
家里爷爷留下的唯一墨宝,就这样被输了出去。
关键他还不能反悔,因为赌约是钱可通神楼的【契约笔】来签的。
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目光短浅,只看表面。
他只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童鹿他们不识好歹!非要装!
他们要是不装,自己也不会失去墨宝!是她们骗了自己!
自己损失的可是大儒墨宝!
是她害的自己损失的墨宝,必须让她赔!
这个【地姆枝】就不错!
越是这样想,解秋越是觉得就应该如此。
不顾訾牵难看的脸色,继续和童鹿理论起来:“……这个关卡就是因为你,才死了那么多人,难道你能如此心安理得的收下这件灵宝?”
童鹿脑袋歪了歪。
“为什么不能?我很心安理得啊。”
解秋:“……”
阚梓砚再单纯愚蠢也明白,这个男人想要抢童鹿的东西。
他上前挡在童鹿跟前,
道:
“滚开!”
解秋站着没动。
童鹿手搭在阚梓砚的肩膀上,垫起脚,才好不容易露出半个脑袋,勾起漂亮的嘴唇,:“我劝你听他的话,不要让他针对性的讨厌你。不听话的孩子,会倒霉的唷~”
解秋不信这邪。
还是没让。
他甚至还想上前一步,把童鹿从阚梓砚身后抓出来,和她继续谈判。
东苍书院学子,好歹是名门正派,他众目睽睽之下总不好直接抢,他要继续碎碎念,非要童鹿羞耻之下主动交出【地姆枝】。
“童道友,你……咳咳咳!”
解秋才刚喊个名字,就连忙咳嗽了起来。
口水从呛到了鼻眼,呼吸堵塞,咳嗽时嗓眼儿又卡了,堵的他呼吸不畅、面红耳赤。
他攥起拳头。
一拳拳的捶打在自己的胸口,又听到‘咔嚓’一声响。
他好像把自己胸骨……锤断了?
钻心的疼让他额头冷汗涔涔。
童鹿却不管他,从戒指里取出【问路石】,朝里面倒了一点水。
“我要去找我上清宗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