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变得如同寒霜一般冰冷,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而又愤怒的光芒,直直地盯着眼前的欧阳大夫人,冷冷地开口道:“我想是大夫人你误会了!我从未有过进入欧阳家大门的想法,更不会打掉我腹中的孩子!”
孩子已然成为了叶雪心中不可触碰的逆鳞,无论是谁妄图对其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她都会毫不犹豫地予以反击,绝不姑息。
且不说如今尚未确定这位欧阳大夫人是否真是她的祖母,即便她当真与自己有着血缘之亲,叶雪也绝不会容忍任何人来侵犯自己孩子的安全和权益。
然而,面对叶雪如此坚决的态度,欧阳大夫人却是一脸鄙夷之色,她轻蔑地撇了撇嘴,嘲讽道:“哼!你的那些小伎俩、小心思,我可都一清二楚!
不就是既想着攀附我们欧阳家门楣,又舍不得打掉肚里的这块‘肉’么?
我告诉你,能让你嫁进欧阳家,那已是我对你最大的恩赐了,你最好识趣点,莫要痴心妄想太多!
还有,别总拿你所谓的名门大派亲传弟子身份来自抬身价,在我眼中,这些统统不值一提!
日后你只需老老实实待在后宅之中,尽心竭力地伺候好少辰就可以了。”
听到这番话,叶雪简直气得笑出了声来。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位蛮不讲理的欧阳大夫人,心中暗自思忖道:难道这人是听不懂人话不成?自己明明已经将立场表明得如此清晰透彻,怎的她却依旧这般胡搅蛮缠、自以为是呢?
叶雪微微颔首,轻声说道:“多谢大夫人的美意了。”
欧阳大夫人听到这话,脸上刚刚浮现出一抹得意之色,那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还未完全展露出来,便被叶雪紧接着说出的话语给硬生生地噎住了。
只见叶雪神色坚定,目光毫不退缩地直视着欧阳大夫人,缓声道:“首先,我绝对不会嫁入欧阳家;其次,我也绝不会打掉腹中的这个孩子;再者,我孩子他爹乃是万剑宗的亲传弟子,待我们回去之后,便会立刻举行隆重的结籍大典!”
说到此处,叶雪顿了一顿,然后提高音量,郑重其事地补充道:“最后,我还要明明白白地告诉大夫人你,这世上并非所有女子都眼巴巴地盼望着能够嫁入你们欧阳家!”
欧阳大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无比,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叶雪,心中暗骂此女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不识抬举。
站在一旁的珍珠见状,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欧阳大夫人的脸色,见其已然动怒,连忙转过头去,愤愤不平地冲着叶雪指责道:“哼!你说了这么一大堆,不就是妄图借此抬高自己的身价吗?难不成你还真以为我们会因此而让步?我可奉劝你一句,别做这种白日梦了!
我们少城主风度翩翩、英俊潇洒,不知道有多少名门闺秀都对他倾心不已,做梦都想着能嫁进欧阳家呢!
像你这样的女子,又怎会不想攀附这门亲事?即便你故作矜持,欲擒故纵,那也是要有个分寸的!”
珍珠死死地盯着叶雪,那目光之中,熊熊燃烧着的怒火仿佛要将对方吞噬一般。
然而,在这愤怒的背后,还隐隐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之光。
她心中暗自愤恨不已,为何叶雪能够得到欧阳少辰如此特殊的重视?
甚至,他竟然决定要迎娶这个女子入门!
而自己呢?明明早就深深地爱慕着欧阳少辰,却始终没有寻得一个合适的契机来表达这份情意。
如今,只能眼睁睁地望着别的女人围绕在他身旁,这种感觉简直令她抓狂到了极点。
曾经,欧阳少辰也曾对着她展露过温柔的笑颜,那时的她满心欢喜,以为自己在他心目中有着独特的地位。
可谁知,自那个可恶的女人出现之后,一切都变了样。
欧阳少辰的目光再也不曾停留在她身上分毫,仿佛她突然间变成了透明之人。
每次看到那个贱人如同小鸟依人般陪伴在欧阳少辰身侧,两人卿卿我我、浓情蜜意的模样,珍珠内心的妒火便愈发难以抑制,几乎快要将她整个人都焚烧殆尽。
她恨不能立刻冲上前去,将那个女人从欧阳少辰身边狠狠推开。
珍珠抱着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么也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的想法。
在欧阳大夫人的身边不停的挑拨,让她越来越讨厌锦瑟,让她认为是锦瑟的存在,离间了他们母子两个人的感情。
只要是对锦瑟不好的事情,珍珠都愿意去做。
叶雪敏锐地察觉到珍珠投来的那道充满恶意与狠毒的目光,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如千年寒冰一般冷酷无情。
如果这个不知好歹的丫鬟胆敢生出任何坏念头,她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定会毫不犹豫地出手将其彻底解决掉。
只见叶雪面若冰霜,冷冷地开口说道:“我之前已经说得再清楚不过了,我根本无意嫁入欧阳家,对于欧阳少城主更是毫无半点非分之想。
而且用不了多久,我们便会启程离去。
所以,你与其在这里忧心忡忡地害怕我去纠缠欧阳少城主,倒不如好好担忧一下是否会有魔族趁虚而入,悄悄混进这月城之中。”
听到叶雪这番话,珍珠不禁冷哼一声,面露不屑之色,反驳道:“哼!即便真的有魔族混入进月城,那肯定也是被你们给招惹过来的。
谁知道你们究竟干了那些丧尽天良、天理难容的坏事,才会招致这群魔族如此疯狂地追杀不休。”
叶雪柳眉倒竖,美眸圆睁,怒视着对方,声音冰冷地说道:“哼!你居然如此明目张胆地替那些魔族说好话,莫不是真的收受了魔族的好处?亦或是你根本就是潜伏在此处的魔族奸细!”
珍珠听到这话,顿时如遭雷击,她刚才不过是一时嘴快,顺着话就说了出来,此刻方才回过神来,急忙辩解道:“我怎会是魔族的奸细呢?更别提收他们的东西了,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嘛!”
说着,珍珠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眼汪汪地望向坐在一旁的夫人,哭诉道:“夫人呐,您可得为奴婢做主哇!她这分明就是想要借机除掉奴婢,好让您身边连一个贴心可人的人儿都没有哇!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