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目前所掌握的信息来看,她此刻应当身处城主府之中,但关于她当下的具体状况,我确实无从知晓。”叶雪暗自思忖着,心中已然打定主意,待寻得合适时机,定要亲自与那女子相见一面。
叶雪不禁好奇起来,这个与自己命运交织的人究竟是怎样一副模样呢?
她究竟属于哪一类人呢?
是如同叶铁柱、叶柔那般自私自利,凡事只考虑自身利益得失。
还是仿若叶大牛、虎子一般为人敦厚老实,心地善良淳朴。
若是前者,只要此女未曾主动招惹于己,叶雪倒也不愿与其过多纠缠计较。
毕竟当初,她亦不过是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罢了,所有的这一切过错,实难归咎于她一人之身。
倘若她真的胆敢挑衅冒犯自己,那么叶雪自然也绝不会心慈手软,定会让其知晓厉害。
但要是后者,叶雪则会诚恳地向其询问内心真实所想,并尽自己最大努力妥善安排好她今后的生活事宜,以确保她能够安稳度日,不再遭受任何困苦磨难。
钱多多皱着眉头说道:“想必在那场认亲宴之上,咱们便能与她相见了。只是不知这女子究竟是何模样,又是怎样的性情?真希望她不要如同话本中所描绘的那般,佯装柔弱,暗地里给你使些绊子啊!”说罢,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金海听闻此言,先是微微颔首表示认同,随后便警惕地左右张望起来,满脸狐疑地开口问道:“怪哉!陆道友怎地未曾现身于此?他人现今身在何处?”
此前,众人满心忧虑皆系于叶雪身上,待她将自身身世娓娓道来后,更是全神贯注,以至于全然未曾留意到此行人当中竟然少了一人。
众人几乎皆是在那帮人撤离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赴叶雪所在的院落,只为确认她是否安然无恙,并思量接下来应当如何行事。
此刻经金海这么一提醒,众人才恍然惊觉,那位向来守护在叶雪身畔寸步不离之人,如今竟杳无踪迹。
钱多多说道“是啊!陆道友他人呢?”
此时被钱多多他们议论的陆景彦,正被人堵在了路上。
陆景彦见那些人撤离后,心中挂念着叶雪的状况,便迈步朝着她所在之处走去。
然而,当他刚刚踏出自己居住的院子时,却冷不丁地瞧见前方有一道身影伫立在那儿。
那人似乎早已在此守候多时,仿佛就是专门等待着陆景彦现身一般。
欧阳少辰耳尖地捕捉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地转过身子,目光先是落在陆景彦的双脚之上,而后沿着其身形缓缓上移,最终定格在对方的面庞处。
就这样静静地端详了好一会儿,欧阳少辰才轻启双唇,用一种平淡如水的口吻评价道:“资质平庸无奇,人品更是难以恭维,想来除了那张脸还能勉强入眼之外,实在找不出其他可取之处了。”
陆景彦面不改色地听完这番毫不留情的品头论足,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情绪波动。
他早已知道欧阳少辰是叶雪的生父,同时,他也深知眼前这位长辈之所以会如此对待自己,无非是因着好不容易寻回的爱女即将嫁与他人而心生恼怒罢了。
像这般遭遇,于陆景彦而言已并非首次经历。故而此刻的他能够泰然自若、心平气和地应对这一切。毕竟俗话说得好,一回生二回熟嘛!
在此之前,西门无极与傅禹可不仅仅是停留在言语上的那么简单,他们甚至直接动起手来,将陆景彦狠狠地揍了一顿。
而如今呢,欧阳少辰不过就是嘴巴上稍微说了几句而已,似乎真的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陆景彦原本还暗自思忖着,心说这位应该不会付诸实际行动吧。
谁曾想,就在他念头刚刚闪过之际,对方凌厉的攻势已然如疾风骤雨般袭至眼前。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陆景彦反应极快,身形一闪便迅速地避开了对方的攻击。
由于对方并未使用任何武器,陆景彦自然也不便亮出自己的兵器。
于是乎,两人就这样赤手空拳地展开了一场激烈角逐。
只见二人你来我往,拳脚交错间,只听得“砰砰”之声不绝于耳,伴随着道道残影在空中飞舞闪烁。一时间,场面紧张刺激,令人目不暇接。
等两个人再次分开来的时候,除了衣衫有些褶皱,并没有其他异常。
“小子,你给我听好了!倘若日后让我察觉到你有半分对不住我那宝贝女儿之处,今日这区区几拳可就算不得什么了!”欧阳少辰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狠狠地瞪着眼前之人,咬牙切齿地说道:“待到那时,我定会让你知晓背叛我女儿所要承受的惨痛后果。即便你背后有着整个万剑宗撑腰,我也定要叫你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说罢,他猛地一挥衣袖,转身便大步离去,只留下一个愤怒而决然的背影。
实际上,欧阳少辰心中还有许多话未曾吐露出口。
他本想直言道,他的女儿由他来养活便足矣,即便是终身不嫁又何妨?他完全有能力将外孙抚养成人。
然而,就与叶雪的闲谈之中,他已然明白,如果他当真强行阻拦二人的恋情,那么原本就不算十分牢固的父女情分恐怕将会瞬间崩裂。
遥想当年,他与锦瑟相爱之时,亦是遭受了无数人的反对与阻挠,那份深深的无力感至今仍萦绕心头。
如今,他又怎么忍心看着自己历经千辛万苦才得以相认的亲生女儿重蹈覆辙,再去体会那种令人心碎的痛楚。
虽然很看不惯那个臭小子,但他也真心希望两个人可以一直的相亲相爱,幸福的在一起,不要像他和锦瑟一样。
不过他现在已经认回了女儿,那有些事情就不能像之前那样了,他的女儿怎么能草草的就嫁人,理应隆重的大办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