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不停的炼丹,最后竟每炉都是十颗,颗颗都是极品,连自己都产生了怀疑。
于是,将买来的那只新丹炉拿出来,开炉炼丹,进行祭炼。结果第一炉,炼出来的丹药同样达到了极品。接连炼了几炉二品丹药,只要不出现差池,一定是极品。
直到此时,夜寒终于满意的点点头。证明自己的实力可以做到。想了想,他收起了方寸乾坤鼎。这丹炉虽好,有时会认不清自己的实力,还是先不用了。
因为他之前有话,即便众人有疑惑,却也没人来打扰他。
直到周明智慌慌张张的到来,直接敲响了夜寒的房门。
……
夜寒是第二次去皇宫的朝会殿,却是第一次参加朝会。上一次去,他是偷偷摸进去的。
夜寒身着国士朝服,头戴花冠,气宇轩昂,很是帅气。一路行来,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他的身后,也和其他高官一样,跟着一群人。却不是威风凛凛的护卫。而是赛桃花,周明智,范崇,方问天,南宫贺,楚狂刀,晏阳,铁牛等人,几乎桃花镇的一众高层都来了。万宝财万金银父子也有其中,要说的是,万金银如今已回到万通镖局了。
而边荒,交给了苏东泊管理。桃花军则是交给了晏阳的一位亲信副将,龙四海统领。
这些人之所以来,并不是因为想和夜寒一起在皇都过年,而是因为一个人,司马长卿。
夜寒进入了皇宫。其余人全都等在了外边。
当夜寒走入朝会殿前时,整个大殿一片哗然。连百里渊都愣住了,这小子哪根筋搭错了。
夜寒站在大殿门口,四下观望,眼中一片茫然。他不知道自己应该站在哪里。
幸好岳挺在,直接迎了过来,“你怎么来了?”一边问一边将他拉到了自己身边站好。
右相亲自解围,两人的感情不言而喻了。人们也知道了,岳挺攀上金国士而上位的传言不虚。
“上朝——”太监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两旁文武百官哗——全部跪拜一地,喊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夜寒却是仍然站在那里,还傻呼呼的四下看看,是不是全跪了。身边的岳挺急忙拉了拉他的官袍。
这时,百里渊却是说道:“平身吧。”语气随意敷衍,还充满了无奈。
“你怎么不跪拜呢。”岳挺站起来小声对着夜寒道。
他哪知道还有这等礼节,呵呵一笑。岳挺则是摇摇头,也无奈一笑。这也就是夜寒,要是别人,恐怕免不了一顿痛斥。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老太监又高喊一声。
“皇上,前方战报,我军大捷……因年关将近,现双方已停战,各地寒天商会筹钱筹粮支持前线,……年后我军将大举反攻……”这是新晋兵部侍郎奏报。
百里渊龙颜大悦。
“皇上,新年将至,各地百姓安康,都在颂扬皇恩浩荡……”
“皇上,臣准备在大年夜准备一场盛大宴会,庆贺国泰民安……需要经费白银百万两……”
夜寒静静听着,除了兵部侍郎汇报的是正事,其余人要么是歌功颂德拍马,要么就是要钱,搞庆典,修花灯,还是溜须拍马,就没有一件是关心百姓冷暖的。
“皇上,今年前方战事,不少百姓捐了钱粮,一些人生活困苦,恳请皇上开恩,拿出些钱粮给予救济,……”
夜寒乐了,还是有人想到了百姓的。
百里渊也高兴了,“嗯,爱卿说的是,皇恩浩荡,不能光靠嘴说。要救济多少人,需要多少钱?”
“怎么也得十万两银子……每户发十个铜板……”
嗯?夜寒听了一愣。十万两银子,办个宴会都要一百万两,这差距也太大了。这还不算什么,若没有后面的话,夜寒还真算不明白,也不会生气。
每户十个铜板?这够做什么的,就是在边荒,也就是三斤面钱,连肉都买不起。
一两银子等于一千个铜板,就等于是救济一百户,那么十万两银子,救济一千万户。对于亿万子民的大商来说,九牛一毛啊。
“是不是少了点?”夜寒不经意嘀咕出声。本来还争论不休的朝会一下子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夜寒,而后者还不自知呢。
“国士有何看法?”百里渊耐人寻味的看向夜寒问道。
“啊,什么看法?”夜寒还没反过味来。岳挺在一旁小声嘀咕了一句,他才明了,然后大声道:“我认为不妥。办一个宴会都要一百万两,救济百姓,才拿出十万两,是不是太少了。”
“可大商的子民何止亿万,若人人救济,哪救济的过来。”那位官员道。
夜寒一听不乐意了,反驳道:“救济不过来?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好。你这种作法,就是作秀。十个铜板,能做什么?有钱办宴会,有钱建花灯,有钱搞娱乐,没钱救济贫民?”
声间铿锵,震得朝堂直颤,余音绕梁。
“办盛宴,建花灯,也是烘托节日气氛,普惠于民啊。只有这样才能彰显大商皇朝的盛世嘛。”有人说道。
“大商皇朝的盛世?前方战事吃紧,缺钱少粮,要靠百姓饿着肚皮捐粮捐钱,盛世何来?”一句话,满朝文武皆哑口无言,更心惊肉跳。
“国士大人,朝堂之上,如此辱没皇朝,不妥吧?”
“是啊,前方刚刚传来捷报,还不能证明大商的强大吗?”
“没什么不妥。捷报,怎么来的?那是百姓的钱粮支持来的。过年百姓没钱吃饭,春天没力气种粮,将士们怎么办?饿着肚子打胜仗吗?”
“那你什么意思?”
“很简单,什么宴会啥的,都别办了,要么救济百姓,要么支援前线。”夜寒淡淡的道。
“凭什么?这大商的江山都是皇上的,难道过年办个宴会的权力都没有了?”
“是啊,前方打仗,主要是我们出钱出力,百姓们才付出多少?”
……
一时间,朝堂之上,夜寒被群起而攻之。
百里渊自始至终都冷眼旁观,既没插言,更没有制止。
作为百官之首的左相和右相正左右为难,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
夜寒与他们明里暗里是交好的。可夜寒之言确实有些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