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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个,于向念来了兴趣。

她一直怀疑昨晚的事是有人故意为之。

即便那个人是看上她了,即便那个人患有间歇性精神病,可他怎么就知道她昨晚会路过那里?那么黑的夜,他怎么就知道是她?

平哥又说:“你不是要让那个疯子坐牢,我们想办法让他消失。”

于向念摆摆手,“这倒没必要!我想查出他背后有没有人指使。”

“行!交给我。”平哥将桌上的几张检查报告递给于向念,“看看。”

邱杨在一旁看着两人谈判,嘴巴惊愕的就没闭上过!

这才几个月没见啊!

那个高傲娇气的于向念怎么会跟这些黑社会打成一片?

于向念看完报告,“这人已经二十一岁了,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手术难度大不说,效果肯定没锐锐的理想。”

平哥问:“多大的把握。”

“锐锐有九成的话,这人只有七成。”

邱杨嘴巴都能塞下鸡蛋了。

于向念会做手术?真的假的?

平哥问身旁的男人,“听到没?还做不做?”

男人坚决的说:“做!”

于向念看向男人,“你想好了,不做还能活几年,要是做了,有可能就下不了手术台了。”

男人说:“这种活着啥都干不了,还不如死了!”

平哥对于向念说:“那就做!”

于向念说:“那我们得签一份协议,万一手术失败,我不负任何责任,三百块钱照给,你们不准找我麻烦。还有,你答应我的事得帮我查,我那些朋友来你们的地盘做买卖,不准为难她们。”

平哥眉眼冷峻的说:“也就你有这点本事,要是谁敢在我面前提这么多要求,我早教他做人了!”

平哥让人拿来纸笔,拟了一份协议,三人签字。

于向念今天才知道平哥的名字是何萍,那个要做手术的男人叫何刚。

“这是你弟弟?”于向念问。

平哥这么精明的人,不是一般的关系,她也不可能费钱费力的请她做手术。

平哥签下最后一份协议上的名字,将笔一扔,“是!亲弟弟,家族有遗传心脏病,不知道为什么我没遗传上!”

于向念打趣道:“听上去,你还有些遗憾?”

平哥难得一笑,“遗憾没见识一下你的刀法!”

于向念将协议放进包里,“说不定万一哪天,你也能见识一下。”

“我谢你!”平哥这才看了眼邱杨,问:“这谁啊?你男人你都不给他知道的事,给他知道?”

于向念也瞥了一眼邱杨,说:“一个要表演吃屎的人!到时候,你们都来看。”

邱杨咬牙切齿,“于向念,你别逼我到处说你拉了屎抓着玩的事!”

两人离开平哥的住所。

邱杨还是不敢相信的说:“念念,你别到处诓人!你把这些人得罪了,以后是不想出门了?”

于向念给了一个不屑的表情,“你没看出来,他们是在求我?”

“我只看出来你想跟他们狼狈为奸!”邱杨说,“你怎么会认识这些人的?你爸他们知道了,不得打断你的腿!”

于向念说:“你别看不起这些人,他们有他们的活法,至少他们这个道的人,讲信用,说到做到。”

“你真会做手术?”邱杨两眼发出精光。

“那你吃不吃屎?”于向念反问。

“你还需不需要我介绍出版社的人?”邱杨又反问。

“···”于向念,“你先把检查报告弄来,我看了才知道能不能医。”

邱杨说:“你不会要收我的手术费吧?”

于向念说:“专家出诊,八百起价!”

邱杨哀嚎一声,“我表演吃屎!”

于向念回到家属院,一路上的家属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她才不管她们,高昂着头走回家。

中午的时候,她又出了一趟门,就在家属院绕了一圈。

顺路告诉那三人,今天可以正常去做买卖了。

吃过晚饭,再次出门绕了一圈。

她又没做错什么,她为什么要躲在家里不能出门!

接连三天,于向念都坚持早中晚出门溜圈。

这天吃过晚饭,她又出门了。

这个时间点,家属院的操场上到处是乘凉的人。

无一例外,大家看到她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冯爱芹看着于向念那嘚瑟样就来气,她对着于向念的方向,“呸”了一声,“不要脸!”

于向念这几天窝着的火在这一秒被点燃了,她皮笑肉不笑的走到冯爱芹面前,“你说谁不要脸?”

操场上的人看到于向念找人理论,都凑过去看热闹。

小杰也在操场上玩着,看见这情况,拔腿就往家跑。

“谁认,谁不要脸!”冯爱芹说。

女人吵架总喜欢用这句。

于向念要是认了,她就是不要脸,于向念要是不认,那么就代表冯爱芹又没说她,她这么去问,反而失了理。

可于向念向来不按常理出牌,她说:“我认了。那我听听我哪里不要脸了?”

冯爱芹:“···”大庭广众的,让她怎么说得出口那种事!

于向念勾唇嘲讽一笑,“这位嫂子,你都说不出来我哪不要脸,就胡乱骂我,到底谁才不要脸?”

“你!”冯爱芹没好气的说,“你自己做出什么丢人的事,自己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做什么丢人的事了,麻烦你说出来给我听听。”

于向念就那么冷漠又挑衅的眼神盯着冯爱芹,冯爱芹觉得自己在家属面前树立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她挺了挺胸脯,理直气壮的说:“你被人糟蹋了,不在家里躲着,天天在外面嘚瑟什么?还嫌不够丢人?”

于向念眼皮一掀,眉眼间是愤怒和冰冷。

程景默匆匆赶到时,就看到这样一幅场面。

于向念高昂着头面对众人,她义正辞严的说:“别说我没被糟蹋,就是被人糟蹋了?这是我的错吗?我就不能出门了?你们为什么不去谴责那个施暴的人,反而要再次伤害一个受害人?”

她又看着冯爱芹说:“你同样是一个女性,在同性受到伤害时,你没有关心安慰,甚至没有同情,反而恶意的去辱骂和嘲讽,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