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向念走出去,那些看客害怕的自动让开一条路,让她出去。
于向念走出招待所再也忍不住的大哭起来。
于向阳还站在房间。
于向念的那句话像是一把刀子直插心脏,他害怕面对的事实,还是被于向念戳破了。
他不仅毁了程景默,还毁了他们的家庭。
“于向阳···救我···”
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夏清云艰难的撑着眼皮,嘴巴动了动。
“是不是你做的?!”于向阳对着地上的人大吼。
公安来了,先把夏清云送到了医院。
初步调查,这事归部队管,他们也就走了。
于向阳在医院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于向念,打回家里电话,说她没回家。
于向阳焦急的又出去找她,他知道于向念不会想不开寻短见,就怕她遇上坏人。
找了一夜也没找到,他悻悻的回到了医院。
天快要亮的时候,程景默终于睡醒了,看见于向阳满脸自责,还有宋怀谦一脸担忧。
“程景默,你醒了!”于向阳先是惊喜,接着便自责的说,“对不起!你开枪崩了我吧!”
程景默的头还有些疼,他直起身子,脑子里浮现了一些模糊的片段。
他的表情突然一怔,“那女人呢?”
于向阳和宋怀谦都没说话。
向来沉得住气的程景默都沉不住气了,“快说啊!”
于向阳弱弱的说:“在部队接受调查,上级说让你醒了也回部队接受调查。”
“调查什么?”
于向阳:“···那女人说你强奸了她。”
“我没有!”程景默很坚决的说。
然后,他突然反应过来,宋怀谦在这里,说明于向念也知道了。
“念念呢?”
“来了又走了。”于向阳说。
程景默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鞋都没穿就要往外跑。
于向阳拉着他,“去哪?”
“我得去跟念念解释,我没做!”程景默急的不行。
于向阳紧紧抓住他,“真没做?”
宋怀谦也激动的站起来,“你好好想想,到底做没做?”
程景默皱着眉又想了好一会儿,摇头,“没做!”
宋怀谦也紧紧的拉着他,“快讲讲昨晚的事。”
程景默记得也不是很全,可要跟宋怀谦和于向阳讲那些片段,他还是难以启齿。
于向阳说:“你快讲,反正你回队里也要讲!先让我们知道,我们好想办法。”
程景默讲着那些片段,“她把我按在床上脱我裤子,我潜意识觉得她不是念念,就推开她想跑。她又抓住我,我又跑了,跑到外面,她又追上我,好像你们就来了。”
宋怀谦激动的冒眼泪,“没做就好。”
于向阳也很激动,“快跟我回去说清楚!”
“放开我,我要先去找念念!”程景默挣脱于向阳的钳制。
“景默!”宋怀谦叫住他,“念念现在不会想见你,你先回去把事情交代清楚。”
程景默:“我暂时不能回去!”他一回去就出不来了。
“这次听我的。”宋怀谦说,“你去找她,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程景默:“···”
于向阳一边把程景默扣着衣服扣子,一边说,“你也走不了,外面的战友等着押你回去呢。”
程景默一把推开于向阳,“都怪你!”
于向阳点头如捣蒜,“我知道我知道!我也回去交代,我一定争取把责任都揽到我头上!”
于向念没去医院,也没回家,坐在公园里的一棵树下,一下哭,一下呆呆的,就这么待了一夜。
天亮时,公园里来了一些晨练的人,于向念这才站起来,行尸走肉般的走回家。
回到家里时,保姆送着孩子上学去了,宋怀谦和林韵怡在客厅里等她。
看到她披头散发,衣裳破烂,目光呆滞,脸上脖子上都是抓痕,满手都是血。
林韵怡惊了一下,连忙过去扶着她,“念念,我们去医院看看。”
于向念摇头,扯开被林韵怡扶着的手,转身上楼。
宋怀谦在她身后说,“念念,景默醒了,他说他没做那件事,现在回部队接受调查了。”
于向念脚步未停的上楼回了房间,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老俩口看着于向念的背影,“···”
好一会儿,宋怀谦对林韵怡说:“你去帮她请个假,就说生病了,要休息几天。”
部队那边,已经连夜对女人进行了询问调查。
女人叫张丽玲,四十二岁,离婚寡居。
张丽玲交代,昨天程景默他们从她家里走后,她出门准备去一个朋友家。
在半路遇上了摔倒在地的程景默,她出于好心,把程景默扶起来,看他意识不太清醒,她就把人带回来。
谁知道,回到家后,程景默兽性大发,把她按在床上要强奸她。
是她抵死反抗推开了程景默,逃跑到了外面,可程景默还是追了上来了,准备在小树林施暴,幸好这时候,赶来一些人救了她。
照这样说的话,程景默这就属于强奸未遂了。而且,女人昨天被送来的时候,的确是头发凌乱,衣服裤子都被撕开了。
程景默和于向阳回部队的路上,仔细分析了昨晚的事情。
两人昨天离家后,除了一杯水,啥都没吃过。
可程景默吃错了药,于向阳没有,也就是说,药是下到杯子里的。
那杯水本来是给于向阳的,于向阳给了程景默,所以说,那女人是要给于向阳下药。
不对!那女人都不认识他们,为什么要对他下药。
很明显,想下药的人是夏清云,她下药的动机就是想跟于向阳栓死。
于向阳是真想弄死夏清云了。
幸好程景默克制住了,不然他就彻底毁了!
两人回到部队,如实交代了昨天的事,连他们的怀疑也一并交代了。
女人家里,昨晚就被现场检查过了,除了凌乱的床铺暗示着昨晚这里曾发生过什么,其他的并未发现。
实际上,那两个杯子,程景默他们走后,就被女人洗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