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对吴晓敏近三个月的暗中调查,于向念真是大吃一惊。
原本,她对吴晓敏兄妹俩的认知还只是停留在开了服装厂,现在才知道,这兄妹俩的商业版图之大,服装、电器、矿产、娱乐行业、进出口贸易,都有涉及。
而且,兄妹俩最近开始囤地,北京的各处,从市区到郊区,他们大量的买入地皮。
于向念还真是佩服他们的商业嗅觉,每走一步都是精准的踩在赚钱的点上,照这么下去,以后能上福布斯榜。
于向念说:“爸的意思是,从这件事作为切入点,由你们上报上级对她开展暗中调查,名正言顺。”
于向念也说了原因,“她很狡猾,对她的调查不是一天两天或是一两个月就能出结果,有可能需要半年一年甚至更长,爸请来帮忙的人,长期做这件事,不妥。”
“再者,他们的生意做得那么大,关系网肯定很强,所以需要一个绝对能保密的组织来做这件事。”
程景默和于向阳也赞同,“等我们下周一上报上级。”
该说的都说完了,于向阳去给家里打电话。
要是枪子儿能通过电话线传送过来,于向阳觉得他是被于家顺用机关枪扫射死的。
于家顺狂躁的输出就停不下来,越骂越气愤,越气愤越骂,骂的自己都快要心肌梗塞。
这么傻的儿子,他被调查,他找不到媳妇,是活该!可破坏了女儿的幸福,那是罪该万死!
于向阳握着电话,安静的听着,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留下程景默和于向念坐在沙发上,两人偷偷的看了对方一眼,碰巧撞上对方的目光,两人又有点尴尬的同时移开。
“我先上楼了。”于向念连忙站起来上了楼。
晚上,大家都准备睡觉了,程景默还在客厅磨磨蹭蹭的。
于向阳说:“不然,你跟我睡?”
程景默:“你变态?”
于向阳不满的啧嘴,“我是看你这么怕她,好心收留你,你这么说我。”
“你是怕温秋宁吗?”程景默说,“是不知道如何面对。”
于向阳不能理解,“有啥不能面对的,该解释的解释清楚!”
他要是有机会见到温秋宁,一定要解释清楚,他没亲!
于向阳催促道:“上去了上去了,不然待会儿连我都解释不清了。”
程景默还是回房间了。
房间里留了一盏夜灯,光线很暗,于向念睡在床的一边,背对着程景默。
程景默轻手轻脚的上床,关了灯,他躺在床的这一边,两人中间隔着一段距离。
好半晌,程景默开口,“念念,你睡着了没?”
“没。”
程景默说:“你怎么怪我都行,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心里才能舒服点?”
于向念说:“程景默,我不是怪你,我就是心里不受控制的难受。”
程景默在这件事上也是受害者,她怎么可能怪他。
程景默说:“你是觉得我被别的女人弄脏了。”
于向念:“···过去就过去了,别提了。”
程景默说:“把你心里想说的、想问的,都说出来就好受点,别憋在心上。”
好一会儿,于向念说:“刚才当着于向阳的面,我没说你。你在这件事上,也有责任。不仅是你没有对夏清云有防备之心,还有就是,你明知夏清云一次次的找理由接近于向阳,你就该提醒他,自己也该提高警惕。那天,你该做的是阻止,也可以帮忙报个警,而不是陪着他去。”
程景默说:“好,这点我反省。”
于向念又说:“也就是这次没成,如果这次你真的做了,我能理解你是受害者,但我还是会坚决离婚,我不能接受婚内,出于任何原因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的男人,而且,我会连两个孩子都带走。”
程景默知道。
只是一想到于向念和孩子都会离开他,他心里疼的喘不上气。
程景默问:“你是不是想知道我跟那个女人到了哪一步?”
于向念:“···”
她觉得自己像是个精神分裂,她一边担心自己知道了细节,会更加的难受,会更加的过不去这个坎;一边又迫切的想知道细节,似乎只有知道每一个细节,才能释怀。
于向念问:“可以问吗?”
“你问吧,我都实话实说。”
于向念问:“当你意识到身体不对劲,为什么不跑,还要跟着她回家?”
“我把她当成你了。当时我意识模糊,我怀疑过,可她学你,学的很像,我还是把她当成你了。”
“她学我什么了?”
“凶,命令我、使唤我。”
于向念:“···不可能!大多时候我是温柔的。”
程景默:“温柔的,她学的不像,可能凶的学的也不像,只是那时候我辨别力低。”
于向念又问:“你的衣服是她脱得?”
“嗯。”
“她有没有亲你、摸你?”
“亲到摸到胸口这些。”程景默老实说。
于向念想砍了女人的手,撕烂她的嘴,“你摸她、亲她了没?”
“没有!”程景默说,“不是我骗你,是她亲口交代的,笔录上记着呢。”
“他摸你的下面了没?”于向念又问。
“我还穿着裤子,但她压在我身上,她说她感觉到了,然后来解我的裤子,我就把她推开了。”
“你不是意识模糊了,怎么到关键时刻还知道推开她?”
程景默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觉得不是你,潜意识的感觉不是你,我就跑了。”
于向念:“···”
好像她想知道的都问了,她也没再说话。
程景默等了良久,等不到于向念再问问题,他又问:“你问完了?”
“嗯。”
“那你心里舒服点没?”
“好像舒服点了。”
程景默说:“那你还能接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