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咱俩要做一对亡命鸳鸯了,真想不到我最后竟然是跟你死在一起。”
面对着这样的阵势,姜谕也是有心无力。
这些不仅没能把人给救出来,连他自己都得倒贴进去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废话,有这闲工夫,不如想想怎么逃出去。”
闻言之后的林鸢却没心思跟姜谕斗嘴。
“哈哈,逃?都到这份儿上了,你们以为今日还能全身而退?”
姜谕跟林鸢之间的对话并非是低语,所以在场的其他人也是听了个清楚。
得知他们到现在竟然还有着这不现实的念头,贾立顿时笑得直不起腰,连带着其他狂涛门人也是哄堂大笑。
“一会儿打起来,我来对付贾立,其他人你有没有把握?”
姜谕轻声说道。
对此,林鸢白了他一眼。
让她来对付六位三流高手以及数十位末流高手?这个人怕是没睡醒。
她何德何能能对抗这么多的高手?
姜谕自然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可眼下的局面就是这么残酷,他对付一个贾立已经很吃力了,不可能再分心照顾林鸢,是生是死全靠天命了。
“动手!”
没时间再拖下去了,奋力一搏还能有一线生机,在这干等着绝对死路一条。
随着姜谕一声怒喝,他本人便是如同一支离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目标直指贾立。
“拼了!”
林鸢也知道眼下是个什么情况,咬了咬牙后,便也紧跟姜谕的步伐冲了出去。
“真以为我怕你吗?”
看着姜谕不要命一般地直奔自己而来,贾立也是不再避而不战,从身后掏出了一把弯刀,便与姜谕战到了一起。
“乱风刀!”
短刀连斩,如狂风暴雨一般连绵。
姜谕本身的修为跟贾立相差无几,两人同为外家二流高手,是站在同一境界上的,不下死手,很难分出胜负。
攸关性命之事,容不得姜谕继续藏拙下去了。
“弦月斩!”
贾立身为二流高手,自然是不可能没点本事傍身,一把弯刀挥舞起来虎虎生威,手臂抡圆一刀斩下,宛如天边弦月一般难以觉察。
双刀对上,一时竟不分上下。
这边一对一陷入了苦战,林鸢那边就完全是一边倒的局面了。
三流高手的她,单对单的情况下还能有点胜算,可一旦同时对上如此之多的人,压根就不可能出现其他结果。
姜谕的目的也只是让她稍微拖住狂涛门其他人的脚步,以免他跟贾立单打独斗的时候腹背受敌。
林鸢的战败是在预料之中,可姜谕没想到她竟会败得那么快。
姜谕与贾立交战还不到片刻,林鸢那边便已经顶不住了,或者说,根本就没有顶得住的时候。
原本林鸢内力充沛的话,还可以用身形步法来牵制他们,可她的那点内力,早在地宫的时候就被姜谕抽干了,后来又因为被狂涛门给绑走了,直到现在也没什么机会恢复。
一个没有什么内力的内家三流高手,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
就在情况万急之际,姜谕的眉头忽然猛然一跳,只感觉浑身毛骨悚然,一股极度不安的感觉自心底涌现。
匆忙挡开贾立一刀后,姜谕不敢多做停留,一个后空翻匆忙拉开彼此间的距离。
而就在姜谕撤开后不足一秒钟的间隔,一道耀眼的剑芒猛然袭来,贾立本是持刀刺来,好在躲得及时,只是被斩断了手中弯刀,性命却是无虞。
“不知是哪位高人在此,可否现身一见?”
即便贾立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但还是强压下了内心强烈的心悸,恭敬地抱拳高呼。
然而,回应贾立的却是几道更为强悍的剑气,与剑气同时现身的,还有一位白衣女子。
瞧见白衣女子这毫不留情的样子,贾立哪里敢再待下去,也顾不得其他手下的死活,逃得要多快就有多快。
姜谕这边的动静着实太大,狂涛门的其他人同样看见了这几道极其震撼的剑气,顿时再无战意撒腿就跑,一个个恨不得多长两条腿。
当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白衣女子随手挥剑,斩出了几道惊人剑气后,直接就将贾立给惊退了,而剑气在落地之后,竟是留下了几道深深的剑痕。
惊退贾立后,女子负手而立,长发飘飘欲仙,一身白衣不染纤尘,一席薄纱遮掩粉面,仅仅露出一双清冷的妙目,当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不是她与环境不相符,反倒是环境拉低了女子的意境。
若是真要说女子身上不协调之处的话,那就只有那柄与其格格不入的夸张大剑了。
剑长四尺有余,剑宽也有五寸上下,若是由男子挥舞倒还算是正常,可若是女子使用的话,还是这般不似人间绝色的女子,明显便是有些美中不足。
当然,这些都先放一边,重点是女子都没怎么出手,仅仅靠着几道剑气便逼退了让自己陷入苦战的贾立,表明她的实力必然远胜贾立,这样的大腿岂能不抱?
“晚辈姜谕,多谢前辈出手相助,还不知前辈名讳,晚辈该如何相称?”
姜谕想再说些什么攀攀关系,原先躲在一旁的林鸢却是突然跳了出来,在他满脸震惊的目光中,一把抱住了眼前女子的小腰。
“呜呜呜……师傅您可来了……”
师傅?
???
姜谕人都傻了!!!
你说你有个这么强的师傅为什么不早说,早点说出来的话谁还敢绑你?
再说了,你有这么个跟仙女似的师傅也不跟我介绍一下,咱们什么关系啊?
总之怎么想怎么亏。
“你这丫头,平时让你练功你嫌累,每次都是想着法儿地偷懒,关键时候被人欺负了吧,就当给你个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懒不练功了。”
女子明显是非常疼爱林鸢这个弟子的,即便嘴上是在训斥着,可那玉葱般的纤长手指戳在林鸢额头的动作,却是透露出了满满的宠溺以及无可奈何。
师徒俩在那边亲密无间的,看得姜谕说话也不是走也不是,就这么站着傻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