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包厢都是专门处理过的,确保里面的人不管是在商量着什么事情都不会被听见,这也是为什么岳哥可以这么有恃无恐。
只要是在这样的包厢里面,他们闹出什么事情都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也方便后续的管理。
包厢的隔音效果很好既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坏事。
至少那些外面的保镖听到里面的动静再进来之后,蝴蝶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了。
其实彭佳梦之前刺进去的程度不算深,只是在彭佳梦离开之后,蝴蝶面色平静把刀又往里面送了送。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岳哥自然是知道的。
自己看上的小姑娘都到这种时候了居然跑了,这和煮熟的鸭子飞了有什么区别?
岳哥就穿着一条丝绸睡裤脸色阴沉走过来,因为今晚吃的药有点太过量的关系而显得有些脚步虚浮。
在走到包厢里面之后,岳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被掰开的窗户,一低头看见的就是趴在地上已经不省人事的蝴蝶。
“成事不足的废物!”岳哥唾骂一声,不解气踹了一脚昏迷不醒的蝴蝶。
还是岳哥身边依然什么都没穿的画眉过来轻轻拍着他的心口安抚着:“蝴蝶姐姐也是想给您排忧解难,谁知道居然办事不力......”
她们都是岳哥的宠物,是他的所有物,也是岳哥拿去在生意场上面交易的商品,要是没有岳哥的同意,她们都是不被允许穿衣服的。
“你个幸灾乐祸的蠢货,也给我滚!”岳哥狠狠一巴掌扇在了画眉的脸上,她白皙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个通红的巴掌印。
画眉捂着自己的脸,一句话都不敢说了,还剜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蝴蝶,看起来愤愤不平。
容安璟虽然保持尊重专门遮蔽了自己能看到画眉身体的余光,但还是可以从画眉的脸上看得清清楚楚,在画眉进来的时候她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趴在地上的蝴蝶,当时她的眼中满是心疼和担心。
一个人下意识流露出的情绪是没办法伪装的,就连容安璟都自认为是做不到的。
这蝴蝶和画眉的关系并不是表面上的争风吃醋,而是已经暗度陈仓,不知道是在等待着什么的来临。
不过倒也是,两个身材脸蛋都上等的女人,何必为了一个已经一只脚踩进了棺材里面的老男人吃醋?
岳哥看着那扇被撬开的窗户,冷笑一声,没有了之前的暴跳如雷:“你们在外面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
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岳哥也不是完全被下半身支配大脑的蠢货。
这些保镖生怕岳哥会把这件事情牵扯到他们的身上,忙不迭开口说道:“蝴蝶小姐当时和那个学生妹聊天,聊的什么外面听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听起来蝴蝶小姐很生气,里面好像还摔东西了,再后来我们听到里面传来蝴蝶小姐的叫声,但也不敢随便进来......”
“我们听到里面没有声音了才进来的,结果谁知道那个学生妹的力气那么大,居然撬开了窗户跑出去了。”
这些保镖你一言我一语,可是岳哥只是盯着那扇窗户,眼神阴冷。
一个能被蝴蝶和一个保镖给制服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徒手掰开窗户?
而且这个巷子本来就不容易出去,结果这里居然有人接应?
一个无权无势也没有钱的学生妹可以做到这一点?
岳哥那双如同毒蛇一般阴狠的眼睛缓缓转动,看向了地上趴着的蝴蝶。
鲜血染红了地毯,就像是一朵正在缓慢绽放的花朵,逐渐朝着众人的脚下蔓延。
岳哥的脚尖染上了一抹红,他一低头,身边的画眉就跪在了地上替他擦干了脚,还伸腿踹了一脚昏迷的蝴蝶。
蝴蝶本来就失血过多,要是再得不到及时治疗的话真的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周梦鲤在一边看着蝴蝶的生命值一点一点往下掉,即将到一个临界点,还是没忍住对容安璟问道:“容哥,我们要不要动手?”
周梦鲤很有信心,她现在使用力量肯定是不会被发现的。
可是容安璟只是摇摇头:“画眉已经做了该做的事情了。”
“该做的事情?”周梦鲤还是有些不解。
画眉的那一脚就差没把蝴蝶踢得直接归西了,这算什么该做的事情?
难道突破口其实不是在蝴蝶的身上,而是在画眉的身上?
岂料下一秒,岳哥就对着画眉的心口踹了一脚:“蠢东西,这是你争风吃醋的时候吗?还不快点叫救护车!”
画眉一时不备,被踹出去好远,趴在地上好半晌才喘匀了气。
等到画眉从地上狼狈爬起来的时候,蝴蝶已经被带走了。
岳哥有很多事情要问蝴蝶,她现在还不能死。
画眉也很快被人带走了,岳哥今天的心情不好,干脆离开了酒吧。
第二位、容安璟和周梦鲤自然也是跟着的。
容安璟和周梦鲤去跟着被带走的画眉,第二位则是单独一个人跟着岳哥。
画眉被粗暴塞到了车里面,身上依然是没有穿任何的衣服,只是草草披着一张床单,坐在车后座上。
周梦鲤低头看了看,无声叹气。
画眉现在胸口的位置已经浮现出了一层青黑,看得出来岳哥当时是根本没有留力气。
要是刚才画眉的运气差一点的话,她的肋骨都有可能被踢断。
护心肋骨要是被踢断的话,那她说不定比蝴蝶更早去阎王殿报到。
画眉低声抽气捂着自己的心口,前面开车的司机也知道画眉是岳哥的女人,眼睛也不敢乱看,为了眼不见心不烦,干脆拉起了自己和后面的挡板。
只有跟着画眉一起坐上了车的容安璟和周梦鲤看见了,在挡板被拉上的瞬间,画眉脸上那种柔柔弱弱的脆弱感立刻消失不见,她伸手掀开了挡在自己身上的被单。
容安璟早知道了对方要做什么,早早移开视线。
而周梦鲤则是震惊,看着画眉的手伸向下体。
很轻很轻的一声“窸窣”声,一个只有鸡蛋大小被塑料袋包裹着的通讯器就被画眉拿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