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怔了怔,好笑道,“我堂堂天机山庄少庄主,百川院刑探会打不过你个无名之辈?”
李莲花默然,别说,你还真打不过。
笛飞声冷笑一声,“打不打得过试一试就知道了。”
“试试就试试!”
一言不合,两人大打出手。
李莲花气笑了,他是不是该谢谢这俩还知道不在屋内动刀?
眼见着笛飞声一掌将方多病拍了出去,方多病又钻进来缠上笛飞声。
整座楼摇摇欲坠。
李莲花气得脸都青了。
“你们再打下去,我这楼还要不要了?”
一个越打越气,一个越来越不耐烦,竟没有一个人搭理气急败坏的莲花楼楼主。
正这时,一把菜刀打着旋从厨房飞速射出,冲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砍去。
两人同时收手后撤,刀从两人中间滑过,插进另一侧的墙上。
“你们两个再打架,要么结伴去林子里当野人,要么这屋子谁也别住!”
玉清面色不善,抬手一拍墙壁,整座楼又动荡了一下
狐狸精呜咽了一声,冲着斗鸡似的俩人汪汪叫。
“它这是什么意思?”方多病不解的问。
李莲花哼笑了一声,“它是在说,不听话的孩子没饭吃。”
方多病耸了耸鼻子,瘪着嘴道,“不打就不打。”
笛飞声瞥了他一眼,看向李莲花,“我和你一起睡床。”
“什么?!”方多病惊叫出声,“你是不是想半夜暗杀李莲花?”
“可以吗?”笛飞声真心实意的发问。
“不可以,我要和李莲花一起睡。”
省得这个一看就不怀好意的人大半夜真的把李莲花给暗杀了。
李莲花拔下菜刀,闻言嘴角一抽,这两个人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我不想。你们爱睡不睡,不睡拉倒。”
玉清将菜端到桌上,斜着眼睛看两人。
“说好了,李莲花洗菜,我做菜,你俩收尾,谁敢偷懒,别怪我不客气。”
方多病乖乖道,“我知道了。”
笛飞声哼了一声,不说反对也不点头同意。
李莲花拍了拍桌子,咬牙道,“还想不想比试了?”
笛飞声不屈的偏过头,低声回答,“知道了。”
李莲花满意的点点头,蛇打七寸,还不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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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源山是百川院的所在地。
百川,有“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之意。
石水将盗墓贼交给见习弟子关起来,便去议事厅中见‘佛彼白石’的其余三人。
一身青衣的纪汉佛笑着道,“回来了。我们已经等了你很久了。”
石水拱了拱手,坐到属于她的位置上。
“人都抓到了吗?”
“我去的时候,人已经被方多病他们捆起来了。”
“观音垂泪呢?”
石水摇了摇头,“不见踪影,恐是被金鸳盟的人给夺走了。”
白江鹑叹了口气,“这下子麻烦了,若真让笛飞声服下观音垂泪,江湖上又要掀起风浪了。”
云彼丘沉吟着问,“除了方多病和济怀先生,可还有其他人帮忙?”
石水的脸色瞬间就黑了,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毫无芥蒂的对着一个给门主下过毒的人摆出好脸色。
她垂下头,闷闷道,“除了他们,还有李莲花李神医。”
“李莲花?”云彼丘略一思忖,“这就有些巧了。
当初笛飞声破关而出,这二人在玉城,这次金鸳盟夺观音垂泪,他二人又在一品坟,不得不令人深思。”
纪汉佛指尖轻点着膝盖,问道,“石水,这次你见到李莲花了吗?”
“见到了,但他戴了面具,”石水犹豫着道,“不过……”
“不过什么?”
“我总觉得他很熟悉,尤其是那双眼睛,就好像……”
就好像见到了十年未见的那个人。
只是他的下半张脸与记忆中的那个人有些出入。
“石水,你怎么了?”
石水回过神,勉强的笑了笑,“没什么。难道你怀疑他们是金鸳盟的人?这不可能,单单是济怀先生就不是。”
“不是,你误会了,”云彼丘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他们或许是有什么目的或者打算。”
“确实有些可疑,”纪汉佛放在膝上的手微微握了握,“他们成名已久,我们都没有与他们正面打过交道。
自从金鸳盟显露了踪迹,他们才与我们有了正面、直接的接触。
或许……或许他们是在寻找金鸳盟的人?”
石水将脑中那双眼眸撇到一边,“对了,我将赏剑大会的事情同济怀先生了,他们会同方多病一起来参加。”
纪汉佛笑了,“如此甚好,我们可以试探一番。”
“那些盗墓贼如何处置?”
“罪不至死,问一问他们盗过哪些墓,有没有伤过人,调查一番再酌情处置吧。”
“那古风辛……”
“就照济怀先生的意思,与他谈一谈。”
……
一路上走走停停,行了约莫八日,一行人到达了清源山下。
距离赏剑大会还有两日,玉清三人也没有急着前往百川院,转道去了普渡寺投宿。
至于方多病,当然得先去百川院拜见‘佛彼白石’四位院主。
普渡寺,禅房。
玉清和李莲花静静的坐着饮茶,笛飞声早已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诸位贵客,久等了。”
人未至,先闻声。
玉清看向门外,了无大师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合掌行了个佛礼。
两人起身,李莲花微微躬身还礼,“和尚,你来得也太慢了。”
“香客有些多,两位莫要见怪。”
玉清挕手一礼,笑道,“不敢,大师,几年不见,一如往昔。”
了无大师笑眯眯的请两人坐下。
“两位也是来参加赏剑大会的?”
“这只是其一,”李莲花正色道,“我来此亦是想问大师,普渡寺可有狮魂此人。”
了无大师闭上一只眼睛,慢悠悠道,“刚刚还称呼老衲为和尚,有求于我就变了。李门主,做人不能这样。”
李莲花无语撇嘴,“和尚,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狮魂,老衲不知。”
“和尚,自打做了方丈之后,你这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我脾气大?”了无方丈气笑了,看向玉清问,“小姑娘,你来评评理,是他脾气大还是老和尚我脾气大。”
“当然是花花这小子。”玉清作势瞪了他一眼,扯了扯了无的袖子,“大师,他找了这么多年难得有线索,便告诉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