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蔡瑁率军突袭刘琦军营,烧掉了刘琦的大部分军营。
刘琦仓惶逃命,率军向汉水北岸后撤了十多里。在刘琦撤军的路上,士兵奔逃时而留下盔甲兵器丢了一地。
没了岸上刘琦的威胁,第二天,蔡瑁便率军在汉水之上架起了浮桥。
六万人马浩浩荡荡地渡过了汉水,来到了早已被烧了大半的刘琦军营。
看着掉落满地的盔甲器械,蔡瑁满脸的不屑:“刘琦毕竟是个黄口孺子,他的兵马简直是一击即溃,真可以用丢盔弃甲来形容!”
“虽然如此……”
宇文化及摸着下巴,还是有些担忧:“还是要有所防备,我看这地上虽然有很多兵器盔甲,但是尸体却不多,看起来刘琦伤亡并不是很严重。”
“那又如何!”
蔡瑁冷笑道:“这样的军队,就算来个十万八万,兵不素练,也是一群绵羊而已!何况他只有七千人!”
“主公说的对!”
董平笑道:“就刘琦手下那些酒囊饭袋,我也有所耳闻!像魏延、黄忠等辈,都是在荆州郁郁不得志的家伙,投奔到刘琦麾下不过为了搏个荣华富贵,能有多大能耐?至于那徐达等辈,就更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山野村夫了!听都没听过!就这样的人,能当三军主将,也足见刘琦无能,必败无疑啊!”
就在这时,他们也走到了刘琦大营的残骸。此时的大营,已经被烈火烧的面目全非。
“这就是刘琦的军帐!”
蔡瑁站在废墟前,双手扶腰:“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打进江夏城中刘琦的府邸!”
就当蔡瑁说话时,一名士兵手拿一把宝剑走了过来:“将军,这是在营寨外找到的。”
“这是……”
蔡瑁接过士兵手中的宝剑,细细地端详了一番,只见这把剑全身上下虽然沾了些灰尘,但是经风一吹,却显露出锋利的剑刃,在太阳的照耀下发出光亮:“此乃老主公的佩剑!”
宇文化及也是看到了剑身上刻着的“景升”二字,咂了咂嘴:“想不到刘琦狼狈如此,连佩剑都失落在此!”
“哈哈哈哈哈!”
听了宇文化及的话,旁边的董平、石宝二人俱是大笑起来。
石宝道:“我看这小子是被吓破了胆吧!”
宇文化及捏了捏胡须:“我军现在成功渡过汉水,局势开始对我们有利了。可选择择日进军,靠近刘琦军。”
蔡瑁点了点头:“先生所言极是!”
说着,他皱了皱眉:“只是不知刘备那里情况如何?”
宇文化及笑道:“我已派斥候加紧了对新野的监视,但凡有风吹草动,必有回报!”
“好!”
蔡瑁背负双手,看着北方,笑道:“刘琦后撤十里,我准备派一支兵马先行,前往试探,如何?”
董平刚想上前求战,却早被石宝抢在了前面:“末将愿往!不要兵马,愿只带五十快骑!”
“你……”
董平指着石宝,脸色有些难看,刚想说些什么,却被石宝打断了话:“难道只许将军立功心切,末将便不能驰骋于疆场么?”
说完,石宝继续向蔡瑁道:“末将若不能取胜,情愿将这一颗头颅献上!”
“二位将军不必相争!”
宇文化及笑道:“此次不如让石宝将军先去,董平将军也好休整几日,等下一次再立新功如何?”
“好!”
蔡瑁同意了宇文化及的提议,道:“此次就先让石宝引军出战,引军八百,前往刘琦营前叫阵!诱其出营交战!”
石宝大手一挥:“不!”接着说道:“末将说是五十人,就是五十人!只这五十人,末将就要他刘琦胆战心惊!”
“好!”
蔡瑁重重地拍了拍石宝的肩膀:“就依你!”
此时,六万大军已经尽数从对岸抵达这里。蔡瑁随即下令,三军在前方筑起营寨。
等到营帐筑起,一切都安排完毕,已是第二天黄昏。石宝来不及多等片刻,早已披挂整齐,手持劈风刀,腰挂流星锤,点起了自己手下五十名健硕士卒。
他们每人胯下一匹战马,手持长矛,在石宝的带领下呼啸般驶出大营。
看着离自己远去的大营,石宝心中不知怎么的,忽然想到了董平那张脸,本来平静的脸上顿时多了几分怒意涌上来。自己本以为这家伙武艺高强,颇为敬佩,有意与之深交,但是,就近日他的所作所为以及所言,都让石宝对此万分失望。
虽然他有一副好皮囊,武艺更是超群,不在自己之下,但是为人却是刻薄无比,又极其贪婪,见小利就会不惜出卖一切,甚至忘命!
“此次我定要与这董平争上一争!”
石宝在马上一面驰骋,一面在心里暗暗打定主意。
“尔等准备为我掠阵!”
眼看已经接近了刘琦新筑的营寨,石宝挺刀纵马,大声指挥着五十名骑兵分散开,在左右两翼。
“不好!有敌将!”
刘琦新筑的大营才刚刚落成,还没到半天,便又有敌将来攻,让守防的士兵叫苦不迭,纷纷大喊着提醒营内的士卒,同时也吹响了号角。
“尔等贼子听好了!”
石宝飞马在营前往来驰骋,大声叫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