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横枪立马几人敌,笑看群雄似卷云”,刘裕单枪匹马,放武松、赵大眼护着刘琦先走,自己则立于岗上,看着追杀赶来的人群,浑然不惧。
只见刘裕大喝一声:“刘寄奴在此,谁敢上前!”
这声音极其雄壮,直透云霄,吓得众人不敢上前。
刘裕握雕弓在手,轻捏羽箭,喝一声:“此箭我要射你这头发!”
一声断喝,人群当中果然有一人的头发被刘裕一箭射的披散开来!
众人都是世代的农民,哪里见过这等景象,顿时吓得大惊失色,不由自主纷纷向后倒退两步。
“我这一箭,要射这锄头!”
刘裕再次张弓搭箭,一箭射去,正中一人手持锄头,力道极大,将铁质锄头射飞出去,只留下了木杆还握在那人手中。
“这最后一箭,我要射你们的头颅!”
刘裕大喝一声,直吓得众百姓纷纷抱头鼠窜,乱成了一锅粥,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稀里糊涂地死在箭下!
恰好石达开引军杀来,见状,还未问明缘由,麾下众军早被自相奔逃的百姓扰乱了阵脚。
石达开麾下本也不是什么正经兵马,就在几天前,他们也和眼前这帮百姓一样,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户,只不过跟了石达开,头上安了个太平军的名号。
这下子遇上前方人马乱逃,一时间也炸了营,任石达开如何喝止,也不起什么效果。
“尔等不要张慌,彼只有一人,何惧之有!”
石达开策马挺刀,只见对面只刘裕一人,不由怒从心头起,大声呵斥乱作一团分的百姓:“尔等如此胆怯,天王岂会庇佑!”
可是,还没等石达开说完,刘裕早拨马上前,面对如此重围,他却是丝毫不惧,再次弯弓搭箭!
箭似流星飒沓,只噗的一声,射在石达开胸前,疼的他大叫一声,险些要从马背上坠下。
“大哥!”
众人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救下石达开。
一看箭伤,只见羽箭力大,已没入甲胄,鲜血从中渗出。
“敌将实在厉害!”
石达开麾下部将抱住石达开:“不如暂避一时!”
石达开扯开部下,忍着剧痛,奋然越上马背,提大刀,大呼道:“何惧之有!随我来!”
刘裕见一箭未能射死石达开,当下欲再取一矢,早被石达开匹马冲杀过来。
一声喊,刘裕只得弃了弓箭,手持长枪来敌。
两马相交,二人战不过十合,终是石达开被射了一箭,虽未伤及肺腑,却也是早失了力气,当即败下阵来。
幸得众部下一拥而上,上前救护,将石达开救下。
刘裕仗着一杆长枪,一匹白马,纵身冲杀,一连枪挑十数人落马。众人纷纷为之胆寒,一个个胆战心惊,转身就走。
刘裕见太平军不敢追来,一手提弓,一手持枪,在路边徘徊半个时辰,不见任何踪影,方敢离去。
却说石达开此战本想要擒拿刘琦,却不曾想遇上了刘裕这么一员猛将,一不留神,反被射了一箭。
箭矢刺破甲胄,射在胸前。要说刘裕这杆箭,射的可谓是劲道十足,下得是死手。
若是换到寻常人,死三遍也有了。可偏偏石达开非常人可比,不仅体魄过人,身上披的重甲更是由良匠打造,坚固无比。
由军中医匠简单包扎完毕之后,石达开不由得长叹一声:“今偷袭不成,反堕我士气!”
石达开引军南撤,前往投奔驻军于郁林的洪秀全暂且不提,单说赵大眼、武松二将保着刘琦引军暂避于一处山坳。
等了半晌,才见刘裕飞马前来。
刘裕表说前事,众人听了不由得啧啧称奇、交口称赞。
“太平军终是一窝草寇,净会装神弄鬼之术,我兄弟乃万人敌,岂是洪秀全、石达开之流可比!”
刘琦看着自己这位结义兄弟,丝毫不掩饰赞扬之词。
“大哥。”
刘裕说道:“太平军突然偷袭,倒是让大哥受惊了。”
“我看他们是误打误撞,遇上了我们……”
刘琦沉吟片刻,怅然道:“只是没想到,这太平军,影响力如此之大,让百姓甘愿入其麾下!”
众将听着,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刘基自然明白刘琦的心思,上前劝慰道:“主公,这些百姓久经战乱,受太平道蛊惑……但是,他们终究非逆贼之流,日后还可以加以抚慰教化。”
“军师,这些我都知道……”
刘琦站起身来,怅然道:“我刘琦此生若不能还这些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岂不是连这些太平军都不如!”
“主公休要悲伤。此次我军前来,不正为了荡平贼寇,将南境归于王化之下吗?”
“是啊!大哥!只要我军对百姓施以仁政,区区南越之地何愁不治!”
刘基和刘裕等人劝慰了刘琦一番,这方才重新上路。
走不过五里,只见前方灯火起,一彪军马涌出。上书大字:魏!
“主公!末将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