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为什么不想订婚?”黎塍呈反问,他从未怀疑年衾心对他的真心。
可他从想不透年衾心为什么会不想对外公开两人的关系。
年衾心说,“订婚的下一步就是结婚了啊。”
“结婚怎么了吗,难道你还有别的想要结婚的人?”黎塍呈开玩笑道。
“怎么可能。”年衾心急了,她从来没想过要和除黎塍呈以外的第二个人共度一生,“我只是不想这么早结婚,不想这么早就在家里相夫教子。”
黎塍呈简直要被她说的理由给气晕了,明明之前都已经讨论过相夫教子这个问题了,还因为这个问题闹了很长时间的别扭。
结果现在兜来兜去又回到了起点。
“这个问题我们之前不是已经谈妥了吗?结婚以后你还是可以和现在一样,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
年衾心摇头,“那也还是会不一样的啊,结婚以后都会有羁绊的。”
女人结婚后心里根本就不可能完全将家庭撇开,在外面自由闯荡事业。她看身边的例子就知道了,每个人结婚前都说婚后一样搞事业,可结果呢...每天都会因为不同的家庭琐事所羁绊脚步。
单是想象婚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她的脑瓜子就开始疼起来了。
最后还是黎塍呈妥协了。
给她足够的时间考虑,等她什么时候想通了再做下一步打算。
——
甜品店。
这天,时姩和凌溧被年衾心喊来试吃新品,提供意见。
在等待甜品上桌时,时姩突然想起件事,问,“听说你们两人前段时间闹冷战了啊?”
“你怎么知道的?”年衾心反问。
“你们闹这么大,我们能不知道吗。”
“那你们怎么没来安慰安慰我?”
“什么?”时姩和凌溧异口同声,为她问出的问题而感到震惊。
她们哪里敢主动在她面前蹦跶啊,万一她不分青红皂白地将火气撒在她们两人身上,她们能找谁说理去。
年衾心看见她们的表情,尴尬了,但还是嘴硬道,“我那段时间这么难过你们还不来安慰安慰我。”
时姩直截了当,“我们要是来安慰你,那就是我们三个人一起难过了。”
凌溧在一旁哈哈大笑,随即问道,“你真一点都不想订婚?”
“也不是一点都不想吧,就是不想大过于想。”年衾心说,“订婚后就该被催结婚然后就是催生孩子了,我还想过多几年自由日子呢。”
“害。”凌溧脸上不以为意,“还以为多大点事呢,按照黎塍呈的性子,这些事情他自然会想办法帮你挡回去的。”
黎塍呈向来将年衾心捧在手心中,他心里指不定还比年衾心更不想这么快生小孩子。
按照她们男人的话来说,就是不想这么早生孩子出来与他们争宠。
年衾心将凌溧的话听进心里,她觉得自己好像要重新思考下订婚的事情,看待问题还得从多个角度切入才可以。
想着黎塍呈这段时间心里的委屈肯定不比她少,她向身边的好友们取经。
“你们一般都怎么哄男朋友啊?”年衾心问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
“以色诱人。”
如果不是看见凌溧一本正经的神情,年衾心会认为凌溧这是在给她出馊主意。
她看向旁边的时姩,想听下时姩的回答,结果如出一辙。
她满脸怀疑,“这真的可以吗?”
时姩和凌溧再次异口同声,“可以。”
年衾心断断续续地问“以色...以色诱人...是怎么个诱法?”
两人拉起年衾心就往旁边的商场走去,直接来到一家内衣店,映入眼帘全是性感款式。
凌溧挑了件黑色的,有点保守却又不是完全保守的睡衣放在年衾心身上比了比,满脸兴奋地说,“这件不错,买了。”
“啊?”年衾心一脸震惊,扭扭捏捏地说,“算了吧,这种不适合我。”
“这有啥不合适的,又不是让你穿到外面去见人,穿给自己男朋友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正当凌溧说得兴致勃勃时,时姩从另一边走了过来,手上拿了好几件,每件款式都不一样,款式一件比一件露骨。
最好,年衾心买了,她们两个也买了。
晚上,她趁黎塍呈在厨房做饭,一个箭步跑到车上将购物袋拿回房间,看了看里面的款式,不知道该挑哪一件,算了随便吧。
她闭着眼睛随便拿了件放到沐浴间,其余的都塞进衣柜里藏了起来。
她刚下楼就听见黎塍呈的说话声,“你刚出门了吗?”
“对,落东西在车上了。”
黎塍呈没多问,将饭菜一一从厨房里端出,“我今天做了新的菜式,你尝下看味道如何。”
年衾心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她满脑子都在想着待会的事情,是直接穿着出来还是...
啊,她觉得自己被带坏了,怎么老在想着这些事情。
“你怎么了?”黎塍呈看出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以为她还在为订婚的事情烦着。可是不应该啊,前几天说开后两人都恢复正常了,不至于过了几天又开始钻牛角尖吧。
“没事呀。”年衾心咧着嘴回答。
黎塍呈宠溺道,“傻乎乎的。”
......
黎塍呈提出要和年衾心一起洗澡,不出意外,肯定被拒绝了。
年衾心独自一人站在沐浴间,她换上了今天新买的睡衣,看着镜中的自己,她觉得自己的脸蛋好似正处于火炉中,好烫好红。
好羞涩...
害羞的同时她又在期待着,期待会这样出现在黎塍呈面前,他会作何反应。
“宝贝,你还没有好吗?”黎塍呈在外面敲门,明明水流声都已经停了很久却始终没见年衾心出来,他担心她在里面出事了。
年衾心立即应道,“马上了。”她怕黎塍呈会突然冲进来。
她将浴袍穿在身上,门开了,黎塍呈就站在门前。
他见年衾心满脸通红,着急问,“你哪里不舒服吗,脸怎么这么红。”说着,他还抬手摸了摸年衾心的额头。
“我没事。”她紧张得口干舌燥,“你可以帮我拿下床头柜上的水杯吗,我渴了。”
黎塍呈转身,她跟在黎塍呈身后,解开浴袍上的绑带,浴袍掉落在地。
她将黎塍呈怀中。
黎塍呈整个人怔住,无法动弹,这触觉...不对劲。
他想转身,但年衾心的怀抱让他转不过来,他沙哑的声音响起,“宝贝,松一下手,我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