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板甚至不敢抬头。
拿着手机一顿操作,而后亮出屏幕上手机银行的余额:“大哥……这么多,够么?”
东南亚人凑过脑袋,仔细一看,眼睛顿时亮了:“转!现在就转!”
“大哥……限……限额……”
林老板哆嗦着:“这个月已经限了……下个月……下个月可以么?”
三百多万的存款摆在眼前。
东南亚人当场笑了。
枪管子也撤了下去。
“你,起来,跟我走,老实点!”
踏出船舱的林老板,立马便看见火舌一闪。
一个跪在船沿上的人,被一脚踹进了河里。
他猛咽一口唾沫。
这群人,真的要杀人……
“叶怀倩,怎么办……你快想想办法!”
“我有个屁办法!”
叶怀倩气愤回答,让林老板更加绝望。
垂着脑袋,一步步跟着东南亚人,走下了船。
紧接着,两个耳塞,塞进他的耳朵里。
黑布随之而来,将他脑袋笼了进去。
就这么跌跌撞撞地,被塞进了一辆车中。
另一头。
顾风的巴掌,已经抡出了残影。
刘跃飞死死咬着牙,反反复复就那么两句话。
“最好把我放了!”
“否则,我遭的所有罪,都会十倍奉还给林怀德!”
凌子虚已经气馁了:“实在不行,我回天机阁,让师兄弟们组个大阵,我再用三清九脉找。”
“组大阵?”赵倩兮诧异道:“那得要多久?”
“怎么的也得准备个小半个月吧。”
凌子虚略显担忧:“希望林老板和叶怀倩能挺得住。”
“准备个毛啊!”
顾风的咆哮声,响彻整栋大楼:“我特么就不信这个邪了!这天下还有我撬不开的嘴!”
“楚人美,上他的身!吸他阳气!把他阳气吸干!吸萎为止!”
顾风气急败坏。
楚人美却摇了摇头:“他身上有保家仙残留的香火,香火没散,我上不了身……”
“特么!”
顾风只觉得丢了大脸。
心情极度烦躁。
但刘跃飞都快被打成巨人观了。
再打下去,估计要寄。
“姓刘的,你特么到底哪儿练出来的,这么打你你都不招?”
顾风不能理解。
刘跃飞肿胀的眼睛,眯出了一条缝。
内里,精芒爆射。
他已经笃定,这群人不会杀了他。
前提是,他不撂出林怀德在哪儿。
至于顾风对他施加的皮肉之苦……
呵。
比起东南亚那边的经历,这点皮肉之苦,又能算得了什么?
就在顾风愁眉苦脸之时。
消失已久的黄大仙,乐呵呵地出现在大厅入口。
他拖着俩行李箱,行李箱上挂着一个大袋子。
“子虚大师!大师!”
黄大仙一脸兴奋,将行李箱与大袋子堆在凌子虚面前。
“你们快看,我找到了什么!”
说罢,他将大袋子的拉链,猛地一拉。
一整袋的现金,有零有整的,看起来至少两三百万!
“卧槽!”
凌子虚蹭地站了起来,眼冒星星。
“别着急槽,还有呢!”
黄大仙更加兴奋,将两个旅行箱打了开。
满满两箱,红彤彤的百元大钞!
“别急,还没完!”
黄大仙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将其中一个旅行箱往地上一倒……
叮叮叮……
好几十根金条,滚落在地。
黄金折射的美好光芒,闪得众人睁不开眼。
“发了发了发了……这下赚大发了!”
说罢,他给赵倩兮使了个眼色。
赵倩兮会意,清了清嗓子:“那什么,咱们走吧?”
“反正钱到手了,林怀德也没啥用了。”
“走咯,回清河咯。”
演技用力过猛,看得刘跃飞都没绷住,当场笑了出来。
凌子虚叹了口气。
身上的贪财之气,一扫而空。
他走到刘跃飞面前,蹲了下去。
轻轻拍了拍刘跃飞的脸。
“不愧是赌场的老板,嗅觉果然敏锐。”
“你赌对了,林怀德是我们的同伴,对我们的确很重要。”
“现在,是我们在审你。”
“实话告诉你吧,是因为我们想悄悄解决,把这笔钱昧下来。”
“但你如果坚持不说,以为这样就能保住你的命。”
“把我逼急了,我就给天机阁打电话,上交六成我也认。”
“等天机刑讯室号称雷电法王的师叔,带着他自己的小发明过来。”
“你可别后悔。”
顾风听得一愣。
当即抬手道:“别急啊,我的法子还没用完呢!”
“你这不是看不起我么?”
说罢,他抓住刘跃飞的胳膊,将他拧了起来。
一步跨出窗户,踩着空气炮冲天而起。
“走,带你飞一把!”
刘跃飞的惨叫声,响彻了明阳的夜晚。
与此同时。
远在东南亚的林老板,终于感觉到车停了下来。
带着头套的他,双手被上了手铐,腿上也上了脚铐。
不知是谁,用一个项圈将他脖子扣住。
项圈上,串了一根铁链。
“老实点!跟着我走!”
铁链上传来的拉扯感,拉得林老板趔趔趄趄。
不知走了多久。
终于,拉扯感消失了。
紧接着,膝盖被人踹了一脚。
头罩被扯掉,耳塞也被取了下来。
灯光刺目,林老板眨了好几次眼睛,方才适应了灯火。
面前,是一个女人。
她面容姣好,戴着一副金丝圆框眼镜,头发盘起,扎着发簪。
身着旗袍,身材很顶,该凸的凸,该翘的翘。
一双大白腿,翘了二郎腿姿。
既知性,又妖艳。
看起来跟民国时期的军阀太太似的。
“噫……”
“好骚的女人。”
“味儿太重了,隔这么远都能闻到。”
叶怀倩的声音,在林老板脑海中响起。
他抽了抽鼻子,嘀咕道:“没味儿啊……”
“你当然闻不到!”叶怀倩痛骂道:“女人看女人,一眼就准!相信我,她是个骚货!”
林老板咂舌,不知该说什么好。
没过多久,东南亚人又押进来三个男人。
与他待遇相同,头戴头罩,手铐脚镣拉满,进来便被踢了后膝,直接跪在地上。
“大小姐。”
东南亚人对着女人一拱手,颇有些江湖人士的风貌。
“这一批猪仔里,最值钱的就这四个。”
“其中最有钱的,是这个。”
说到这,东南亚人抬起手枪,指向了林老板。
“你看,应该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