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崇国倒下的如此轻易,未曾伤到池盈一分一毫,还给池盈补充了诸多资源和兵力,甚至北地的民心。以致他们曾经想好对付池盈的招数通通失效,最后被逼到此等境地。
皇帝思绪烦乱,想到如今的局面,无法对臣子直言自己的无能为力,只得婉转问计:
“池盈何故突袭尚且不知,是忠是奸暂不能定论。但无论因为何事,她策令大军围困朕的将士,但凡于国怀有忠心之人,皆不能袖手旁观,任她施为。”
“在场诸位均是我大兴朝忠良,不知各位可有退兵之计,速速道来,若是能成,朕必有重赏!”
皇帝眼见池盈势大,且她手下兵将所用皆是精良,所属亦是精锐。是以哪怕如今对着池盈万分憎恨恼怒,恨不得立时有人将她斩杀,却还是捏着鼻子为池盈开脱了几句。
不然一旦定下调子,两方必然敌对。不说他眼馋的池盈手下兵马,还有池盈手中莫须有的“长生秘法”,就是皇帝自己的小命亦是难保。
皇帝问策,可一贯在朝堂上侃侃而谈的大臣们此时却都缄默不言,面面相觑。
这是拼拳头的时候,既无利可图,又玩不了虚的。是以刚才那老臣才敢斗胆找皇帝想办法,没想到皇帝却把问题又抛给了他们。
他们能有什么办法?今日众人不是没想过池盈反叛的可能,各家有限的能调动的私兵除了被皇帝强行征用过来撑场子的,其余都护着自家亲眷躲去了庄子上去了。
他们本想着今日平安还好,若是有事发生,就靠着皇帝的羽林卫和皇城卫的兵马抵挡一阵,他们趁乱靠着自家私兵逃出去也算最后的退路。
可没想到池盈的兵马如此之强,他们的私兵大多被安排在外围,眼看半数都成了俘虏,计划流产,只能另想办法了。
但是对于他们而言,朝堂才是属于他们的战场,以往这些武将也不敢真刀真枪舞到他们面前,只能用武将最薄弱的口舌跟他们的长处相比,他们自是无往而不利。
现在情况彻底翻转,比上了拳脚武力,他们便只能龟缩着收起锋芒,露出怯懦的本质。
这么沉默着也不是办法,终于有人试探着开口道:
“这……池将军到底只是个女子,她手下之人暂时受她蒙蔽,可军中本就是男子的天下,堂堂七尺男儿岂能甘于听命于一区区女子,雌伏女子麾下……”
以己度人,开口的官员越说越顺:
“之前池盈能够担任北地大营主帅,皆是因为有皇上御笔任命,她麾下的将领们军功卓着者不少。之前碍于皇上的天威,他们不敢与池家女争锋,可皇上能给她至高无上的权利地位,自然也可收回。”
“不若放话出去,池盈不敬皇帝,现在立时将其职务卸去,交由最先向皇上投诚反抗池盈者担任。再鼓励他们拿出男子的勇气和魄力来,救驾有功者不但不计较他们的罪行,还可予以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