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国槐瞪了萧海一眼。
萧海立马闭嘴。
于国槐这才对萧海解释,“这是伤者乔女士的女儿”。
萧海张大了嘴,不是吧,今天这是什么日子?
撞到了老板日思夜想的女人,还遇到了那个女人的女儿,而且人家还是个护士。
这事难办了。
“等等,老板,您说那位女士结婚生孩子了?”萧海睁大眼睛看着老板。
老板好惨啊,好不容易才找到心上人,结果人家已经结婚生子了。
乔鸢不明所以,“我妈没结婚”。
萧海:“那她怎么会有女儿?你是领养的?”
杨蕾瞪眼:“怎么说话的你?会不会说话?礼貌吗?”
于国槐气得不行,“萧秘书,你去外面等着”。
萧海灰溜溜地走掉。
于国槐向乔鸢道歉,“抱歉,我这秘书性子太耿直,不过他没有恶意,请见谅”。
乔鸢审视着于国槐,“你说你跟我妈二十年前曾见过一面,在哪见的?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这二十年来你们有联系吗?”
乔鸢总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似曾相识,很亲切的感觉。
于国槐迟疑了一下,笑着说:“我们只是巧合,在一起喝了一顿酒”。
然后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但是第二天早上于国槐醒来的时候,乔曼已经消失不见。
他后悔不已,因为他忘了问她的名字。
于国槐找人去查了,乔曼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搞得他都怀疑那天晚上是不是一场酒后产生的幻觉了。
没有想到她就在南海市。
感谢今天这场车祸让他们邂逅,而且乔曼未婚。
至于乔曼的这个女儿,于国槐不知为何觉得特别喜欢,可能是因为她长得像乔曼吧。
于国槐觉得,这是乔曼亲生的,跑不了。
只是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呢?
跟乔曼离婚了吗?
那乔曼是一个人把这个孩子拉扯大吗?
李楠走出来告诉乔鸢,“乔护士,你母亲额头上的伤口我们已经处理好了,现在需要送去拍一下片子,你带她去吧,我跟科室那边说一下,给你开绿灯”。
“拍完片子再给妈妈办住院手续,需要观察一晚”。
乔鸢:“好的,谢谢李医生,辛苦您了”。
护士长把坐在轮椅上的乔曼推过来,“乔鸢,你带妈妈去拍片子吧,急诊室有我和杨蕾就行了,现在人也不多”。
乔鸢:“谢谢护士长”。
于国槐抢先一步去推乔曼,“我来”。
乔曼瞅了于国槐一眼,垂下眸子不说话。
乔鸢察觉到母亲的异样,开始留心母亲和这个男人的互动。
萧海看到老板走出急诊室,忙迎上去问,“于总,现在要做什么?”
于国槐:“拍片,你去把钱交一下”。
“好的”萧海伸手问乔鸢要单子,“单子给我”。
乔鸢迟疑了几秒,把单子递给了萧海,人是他们撞的,负责也是应该。
等萧海缴费的时候,于国槐向乔曼母女做自我介绍,“我叫于国槐,今年46岁,目前经营着一家公司,单身未婚”。
乔曼听完,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他居然未婚。
她淡淡地回了一句,“你不用跟我们说这些”。
乔曼的态度让乔鸢愈发疑惑了,妈妈好像有那么一点像是跟对方置气的感觉。
萧海交完钱拿着单子回来,乔鸢带着他们上楼去拍片。
科室的医生都认识乔鸢,加上李楠打过招呼,他们都知道患者是乔鸢的母亲。
看到于国槐推着乔曼,科室主任问乔鸢,“乔护士,这是你父母吗?你长得真像你爸妈,你把他们的优点都捡了,难怪乔护士这么漂亮”。
乔曼面露惊慌。
于国槐看看乔曼,再看向乔鸢,未婚生子?
这个孩子看着像是二十岁。
难道是他的女儿?
乔鸢尴尬,笑着回道,“主任,您误会了,这位先生是肇事者,他的车撞了我妈妈”。
主任看着于国槐,再看乔鸢,“真的不是你爸?你长得跟他挺像的啊,说你们是父女都有人信,哈哈,我爱开玩笑,你们别介意。”
“乔护士,推妈妈进去吧,其他人在外面等”。
等乔鸢她们一进去,萧海就凑上来说:“于总,我刚才看到这个小护士就觉得眼熟,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经这个医生提醒,我才恍然大悟”。
“她极有可能是您的女儿,这就解释得通为什么乔女士未婚,却有个女儿了”。
于国槐蹙眉沉思,也解释得通乔曼为什么见到他是这种态度了。
萧海见老板不说话,追着问道,“于总,要不要我安排人去查一下,再做个亲子鉴定?”
于国槐默了默,“可以,但是不要让她们母女知道,你暗中进行即可”。
等乔曼拍完片子,于国槐又陪着她们去办了入院手续,交了一笔预交款。
在病房安顿下来后,乔曼冲着于国槐说:“你们走吧,后面的事情不需要你们管了,我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也不会索要赔偿的”。
于国槐却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我不能走,在你康复之前,我有责任照顾你”。
乔曼怔愣,她看了于国槐几秒,带着揾怒的语气说:“我已经说了,我不需要你管,我女儿是这里的护士,她会照顾好我”。
乔鸢的手机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她只好跑出去接电话。
打电话的是江澈,他已经到了医院,准备接乔鸢下班回家,乔鸢把母亲发生车祸,还有那个肇事者叔叔很奇怪的事情都告诉了江澈。
出于警察的敏感,江澈觉得这里面有问题,问了乔鸢方位,赶紧过来找她们。
看到女婿来了,乔曼的心感觉踏实了许多。
她指着江澈对于国槐说:“这是我女婿,他是警察,他和我女儿会照顾我,你现在可以放心走了,医药费你也不用担心,我女儿女婿会帮我交”。
江澈听了乔曼的话,也心生疑惑,岳母居然连医药费都不想让这个男人掏。
于国槐没有在意乔曼的话,而是带着欣赏的目光审视着江澈,主动伸出手去跟江澈握手,“你好,我叫于国槐,是乔曼的老朋友”。
“谁跟你是老朋友?”乔曼没好气地说,像是一个闹别扭的女人。
乔鸢的唇角抽了抽,在心底吁了一口气。
于国槐也不生气,只是笑笑,他的眼珠子突然一转,对江澈说,“既然你是警察,那我撞了人,就应该要负责任,走,咱俩出去谈谈关于负责和赔偿的事”。
乔曼急了,“于国槐,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于国槐顿了顿,笑着说,“很好,你记住我的名字了,一定要记好了,以后不要叫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