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鸢:“咱们医院的宿舍都是单间多,两居室的好像就几套,应该都住了人,那芸姐,你最好早点去找院长谈,看他那边能不能给你腾出来”。
赵芸:“嗯,我准备明天上班时去找一下郑助理,跟他沟通就好了,让他去跟院长请示,我就不要去打扰院长了,实在不行,要两个单间也行”。
赵芸说着看向乔鸢,迟疑了几秒后说:“乔鸢,你能陪我去找郑助理吗?”
院长非常重视乔鸢的身份,赵芸知道,如果乔鸢陪她一起去,那郑强那边肯定是不敢怠慢的,虽然这样做有点利用乔鸢的意思,但赵芸也是迫于无奈。
乔鸢很痛快地答应了,“好,芸姐,明天我陪你去,无论如何,都要帮你要到这个房子”。
赵芸感激涕零,“谢谢你,乔鸢,我必须得离开那个家,你不知道,我当时躺在病房里,想了很多很多,以前的赵芸已经死了,现在的赵芸不能再当逃兵”。
“我一定要离婚,带着我的女儿们开始新生活,我们还开心地过日子,不再看任何人的脸色,不受他们的气,像你大姑姐一样,我要向她学习,勇敢一点”。
乔鸢握住赵芸的手,“芸姐,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你尽管开口,不用跟我客气,杀人放火除外哦,你知道的,我老公是警察”。
赵芸噗嗤笑,“我打谁的主意,都不能打刑警队长夫人的主意啊”。
王湘怡两姐妹跑过来,刚才母亲跟乔阿姨的谈话她们都听到了,姐妹俩互相对视一眼,王湘怡小心翼翼地问:“妈妈,您要跟爸爸离婚吗?”
王湘萍:“妈妈,我和姐姐都支持你离婚,其实我们俩早就希望你们离婚了”。
赵芸诧异,“那你们怎么不早一点跟我说呢?”
王湘怡:“我们不敢”。
赵芸看着两个女儿沉默了几秒,把她们拥进怀里,安慰道:“以后有什么话就尽管跟妈妈说,等妈妈找好了房子,咱们就搬出去住,再也不用受气了”。
“但是以后你们俩可能得自己坐地铁或者公交去上学了。”
王湘怡:“妈妈,我们可以的,我会照顾好妹妹的,我们班好多同学都是自己坐车去学校的,我们可以跟她们一起走”。
赵芸抚摸着大女儿的头,“湘怡,以后咱们三个人的小家就要交给你了”。
王湘怡:“嗯,妈妈放心吧,放学回家我就把家里打扫干净,把米饭焖上,把菜洗好,等妈妈下班回来再炒菜,妈妈也可以教我炒菜”。
母女三人越说越兴奋。
赵芸没想到搬家对孩子们来说,是如此开心的事情,更坚定了她要离开那个家的决心。
看着时间不早,该做午饭了,连姝婷招呼大家回去。
赵芸也跟着去厨房打下手。
两人的婚姻困境相同,很容易就聊到一起去了,这一顿饭做下来,连姝婷和赵芸就成为了姐妹,一起交流离婚的事宜和互相打气。
吃饭的时候,江澈和连姝婷约好,下周一陪她回龟山县办理离婚手续,老爷子会安排两名律师随行,高志明那边就由律师通知。
高志明接到江家集团律师电话的时候,正在和家人吃午饭。
听到连姝婷周一要回来跟他办离婚时,整个人都傻眼了,连话都不知道怎么回了。
高母看着这不争气的儿子,气得头疼,把筷子往桌上一摔,却是冲着女儿高莉莉骂道:“做了那么多天的菜,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不是咸了就是淡了”。
“你听到人家在电话那头说的话了吗?人家下周一就要回来跟你哥离婚了,你不好好学做菜,以后我们喝西北风吗?”
高莉莉噘嘴,不满地说:“妈,你们真的打算就这么放走连姝婷?”
高志明没好气,“不放走,我还能怎样?我们斗得过江家那边吗?人家连律师都带来了”。
高莉莉:“那又怎样?哥,我跟你说,越是这样的人,越怕我们闹大的”。
高志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高莉莉的眼珠子转了一下,凑上前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了家人。
高母的眼睛也亮了,一把拍在饭桌上,“就这么做,下午我就去找我那帮姐妹,志明你待会儿去拿些海鲜回来,我带着去,让她们周一都去支援我们”。
到了周一这天。
连姝婷把孩子留给父母和外婆照顾,跟着江澈还有爷爷安排的两名律师一起去龟山县。
他们在约定的时间抵达龟山县的婚姻登记处。
一下车,就被一群老太太给围住了。
江澈赶紧把姐姐护在身后,质问这些人:“你们要干什么?想进局子吗?”
高母吧唧了一下嘴巴,大声喊道:“哟哟哟,你们看,当警察了不起啊,动不动就拿进局子威胁人,小心我们投诉你滥用职权”。
连姝婷瞪视高志明,冷声问道:“高志明,你想干什么?离个婚还要带你妈来闹事?你还是男人吗?离不起是吗?”
高母不准儿子说话,指责连姝婷:“姐妹们,你们都瞧瞧,忘恩负义的东西,认了有钱的父母,就马上抛弃丈夫和瘫痪在床的公公”。
“这样的女人,在以前是要被拉去塞猪笼淹死的”。
高母的话音一落,她那些姐妹就七嘴八舌地指责起连姝婷来了。
“姝婷啊,你真是太没有良心了,怎么能这样对你的丈夫和公婆呢?也不怕遭报应吗?”
“就是,人在做天在看,小心天打雷劈!”
“做人可不能这样子啊姝婷,既然你娘家那么有钱,为什么不拉一下你老公呢?应该叫你娘家拿钱来接济你婆家啊,不接济就算了,还要离婚走人。”
“你们说够了吗?”连姝婷愤愤地吼道,“不够,那就继续说,今天就让你们说个够,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会遭报应!”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老太太们你看我,我看你,都不吭声了。
连姝婷继续说:“一个个的都睁眼说瞎话,我在高家这几年过得怎么样,你们不知道?高家当我是保姆使唤,高志明家暴我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出来为我主持正义?”
“连姝婷,你胡说什么,我们什么时候当你是保姆了,志明什么时候打你了?”高母狡辩道,骂儿子,“志明,你哑巴了,她冤枉你,你没听到吗?”
连姝婷冷笑,“呵,冤枉?不拿出证据,你们就死不承认是吧?那我就让你们死心”。
站在旁边的律师从文件袋里抽出一沓相片,举起来对老太太们说:“这里有高志明家暴我们大小姐的证据,还有他出轨女邻居的证据!”
老太太们瞠目结舌,“什么?志明出轨女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