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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秦勤走进屋时,武夜凝与姚云净母女二人已经坐在了床沿,像是久别重逢的姐妹般说说笑笑,武承胜满脸欣慰,桌边饮茶,一副其乐融融的团聚画面。

见得秦勤,姚云净微微一愣,绝天堑地那场争斗,她在最后击伤武夜凝时才恢复了清明,对秦勤的记忆十分模糊,不过从自己乖巧女儿与武承胜口中,已经知道了这样一位女婿的存在。

“娘,这个就是我一直提到的小秦子,姓秦单名一个勤,对我可好了,我俩已经成亲啦~”武夜凝亲切的挽起秦勤的胳膊,朝姚云净介绍,又仰起脸来巧笑。

秦勤温柔一视。

对于英姿不凡又深得自己女儿喜爱的秦勤,姚云净自是不会有什么异议,抿了抿嘴,最后道出两个字:“多谢。”

这两个字,既是对秦勤甘愿入绝天堑底救自己的感谢,又是对秦勤无微不至照顾武夜凝的感谢,秦勤明白其中深意,真挚道:“岳母大人不必如此,没有岳父的收留,秦勤早已死在了那场冰冷的雨里,没有凝儿舍身相护,我也断然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所以说,无论是出于对凝儿的爱,还是对武府的救命与养育之恩,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武夜凝朝秦勤眨了眨眼,意思是:“你这呆子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另一边,武承胜抚须发笑,秦勤六岁入武府,跟着他练了十年的功夫,可以说,他是看着秦勤长大的,对秦勤的心性与为人再了解不过,这才敢在信阳城分别之时,将武夜凝托付给秦勤照料。

四人坐于一堂,诉说着久别重逢的喜悦之情,没过一会儿,武夜凝便拉着秦勤走出,留给武承胜与姚云净二人空间。

武夜凝窃喜道:“我爹这个人啊,什么话都喜欢往心里憋,咱俩在场,他估计什么肉麻的话都不敢说,还是不打扰他们为好。”

秦勤表示赞同。

两人手拉着手走过湖心亭,又登上武府外的一座山丘,躺在草坪上看风景。

“小秦子,你还有什么心愿吗?”武夜凝突然发问。

秦勤侧过身,道:“有,我希望凝儿能一直好好的。”

武夜凝瞪了秦勤一眼,没好气道:“正经的。”

“额…”秦勤想了又想,道:“我们的房子还没建呢,花花草草也还没养好。”

武夜凝噗嗤一笑,道:“对哦,娘亲与爹爹已经团聚,我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是该忙活一下咱们自己的“大事”了。”

秦勤将武夜凝搂入怀中,看蓝天白云,武夜凝动动脑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聊着聊着,武夜凝就这么安安稳稳的睡着了,像只放下戒备的小猫。

秦勤抚摸着武夜凝的秀发,心中触动,他多么希望,时间可以在这一刻定格。

睡了一下午,武夜凝伸着懒腰起身,与秦勤携手回到庭院,见得一个锦衣男子立在花园亭下,眺望远方夕阳,眸中似有无限惆怅。

“喂,不进去坐坐吗?”武夜凝朝白玉郎偏了偏头。

这位傲气凌人,敢与各大宗门的老祖隔空对峙的日月宗主,此刻却显得踌躇,对武夜凝的话犹豫不决。

听到动静,姚云净与武承胜看向窗外来,透过花丛叶影认出白玉郎后,姚云净微微皱眉,眸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夫人,在日月道的时候,我与白玉郎交流了许多,为了将你救出绝天堑底,他也在竭尽所能的修行,或许,你们两个应该好好谈谈…”武承胜拉着姚云净的手。

姚云净道:“知道了,他…从来不是一个坏人,只是…”

说到这里,姚云净叹息一声,与武承胜一起走向屋外。

亭子里,白玉郎一个回眸,终于见到了他心中想见又最不敢见的月之圣女,思绪一下被拽回了从前。

两千多年前,白玉郎与姚云净曾并肩而立,一个至纯神阳体,一个先天古道体,被世人评说为最天作之合的一对,若是结为连理,不知能缔造多么强大的血脉。

而在日月道中,太阳神子与月之圣女结为夫妻乃古来定下的规矩,能当选这两个位置的人,也定然有其超绝之处。

当时的白玉郎,正是意气风发,心高气傲之年,受尽万千女子的仰慕,对于月之圣女姚云净,虽然“高冷”的没有表达过心意,却也默默将她视为自己的妻子,只是还差一个成亲仪式。

可姚云净偏偏是个不愿墨守陈规的女子,她喜欢自由,抗拒日月道里的条条框框的规矩,更不愿自己的亲事也要被宗门所决定,性格偏执占有欲又强的白玉郎,显然与她的感情相悖。

最终,在一个平静的夜里,姚云净选择离开了日月道,她无法违抗宗门的旨意,只能以这样一种方式扞卫自己的权利。

事情发生以后,日月道高层震怒,圣女出逃,着实让他们脸上无光,尽管马上派人封锁了消息,但此事还是迅速传开了,一夜之间,白玉郎成了各界修士议论与谈说的话题,人人都知道,有个月之圣女为了不与他成亲,宁愿逃离宗门。

白玉郎握紧了拳头,面色变的阴沉。

再找到姚云净时,她已为身处凡俗的武承胜诞下一女,二人相濡以沫,过着平凡而自由的生活。

“姚云净,我哪里不如这个凡夫俗子,嗯!?你回答我!”白玉郎曾这样质问姚云净。

姚云净直视着白玉郎,冷冷道:“你不是他,你永远也不懂我的心。”

白玉郎咬着牙,万般怒意涌上心头,最后只道出四个字:“执迷不悟…!”

被带回日月道后,姚云净的出行并没有受到太多限制,宗内高层给了她最大程度的宽容,毕竟,谁也不愿意失去先天古道体这个好苗子,只是,姚云净的脸上再也没有出现过笑容,这个被无数修行者所羡慕的正道大宗,成了她挥之不去的牢笼。

另一边,日月道也在紧锣密鼓的筹办着姚云净与白玉郎的婚事,在他们看来,先祖定下的规矩不该被打破,只有这样才能将一切拨回正轨,或可培育出比至纯神阳体或先天古道体更强的下一代。

可谁也没能想到,姚云净竟然做了一个所有人都干预不了或者说不敢干预的举动。

踏入绝天堑地。